喬穩婆?
給母親接生的,不就是喬穩婆嗎?
楚若音掀開簾子要下車,卻見母親邊的月桃沖了出來。
“哪兒來的瘋婆子,竟敢胡言語污蔑國公夫人!來啊,把拿下!”
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立刻沖上去,喬穩婆尖:“不、不!救命啊,殺人啦,國公府殺人啦!”
發出殺豬般的慘,這街坊四鄰不乏權貴,立時都派出下人打探。
月桃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慌怒斥:“都是死人嗎?先把孩子抱走!”
兩個婆子手去搶,卻聽喬穩婆怒罵:“你們楚家欺人太甚!派人打傷我兒、燒毀我宅子還不算,如今連我喬家唯一的孫兒也不放過,我、我跟你們拼了!”
張口咬在其中一個婆子手上,頓時慘連連。
另一個婆子見狀,反手一耳過去,這響聲驚了娃,尖利的哭聲愈發響亮。
場面瞬間無比混,
楚若音不由呵斥:“都住手!”
月桃看見慌忙福:“二姑娘……”
那喬穩婆如看到救星般,沖過來抱住大:“楚二姑娘,求求你,勸勸你娘吧!老婆子可以發毒誓,絕沒有吐你的世半句,只求你們楚家給我們一條生路!”
楚若音子一:“你……你說什麼?”
的世……
有什麼問題?
那喬穩婆自知說,連忙道:“總之你娘的我從來沒說過,但要是不信,不肯給我們留條活路,那、那只好玉石俱焚了!”
喬穩婆不過一個接生穩婆,卻能和楚國公夫人玉石俱焚……
可見那極為要命,還與相關……
楚若音發白,攥繡帕著自己緩聲道:“那、那還是請婆婆進府門一敘吧?”
總之不能再把事鬧大了。
可喬穩婆一聽駭然道:“不、我不進去!除非給個準話,否則像昨晚一樣,派人沖到我家里,打傷我兒,我們又上哪兒說理去?”
“派人沖到你家中?”楚若音察覺不對,輕聲道,“昨日母親與我前往鎮北將軍府赴宴,宴上生了風波,所以很晚才離開,哪有功夫指使人做這些?”
喬穩婆語噎,大聲道:“可、可那些人就說是奉楚國公府的命令來的,老婆子這些年本沒與人結怨,除了當年你娘的事,誰還會對我們下手?”
楚若音抿。
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抬目環視一周,只見指指點點的人群中,赫然站著馮纓的丫鬟小黛。
也不避讓,迎上的目揚眉一笑——
“馮纓!”
楚若音咬牙。
可惜事鬧得沸沸揚揚,已不是輕易就能收場得了的。
那喬穩婆眼珠一轉,唯恐楚家秋后算賬,著頭皮道:“只要你們家肯給一筆銀子,我們立刻離開京城,保證不再回來!”
“混賬!你們還敢訛錢,當我們楚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了?”月桃厲喝。
喬穩婆也著脖子道:“那就莫怪我將你家夫人干得好事抖落出來,你猜,楚國公到時候還容得下嗎?”
“你!”月桃眼中閃過一抹慌,像真被踩中痛腳。
就在這時一道沉冷威肅的聲音響起:“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本國公的夫人干了什麼好事?”
眾人紛紛回頭,但見楚淮山著朝服,負手冷面而來。
“爹爹!”
楚若音驚呼一聲,楚淮山微微點頭,走到那喬穩婆面前:“說吧,不過你開口之前想想清楚,污蔑國公夫人,罪可杖斃!”
喬穩婆渾一抖,皮子張了幾下到底沒敢開口。
楚淮山冷哼揮手,“楚忠!”
后者麻利上前,趁不注意抱走娃。
喬穩婆要哭喊,又被一團布條堵住,直接架進了國公府。
“好了,諸位。”
楚淮山回,朗聲道,“今日無非是一愚婦鬧事,本已置妥當,眾位就請散了吧。”
這話一落,百姓們就作鳥散。
那些前來打聽的權貴下人們雖有不甘,但看他雷霆出手,就知道此事到此為止了。
混跡在人群中的小黛跺跺腳,扭跑回府中。
將今日之事同正在飲茶的姑娘一說,嘆氣道:“姑娘,想不到楚國公竟提前回來了,還幫著他夫人遮掩下此事……那咱們昨晚不是白辛苦一場嗎?”
昨晚為了雇人辦楚國公府行事,還特地去了城郊,花了大價錢呢!
馮纓笑放下茶杯:“急什麼,楚淮山遮掩是為了楚家的名聲,你以為他當真不想知道真相嗎?”
小黛一呆:“可就算他私底下調查此事,真相沒有揭開,也不能那楚二萬劫不復啊?”
“誰說沒有揭開?”馮纓輕笑一聲,“今日這事兒鬧得如此之大,你猜朝中與楚家不合的人,會不會出手?”
小黛這才反應過來:“借刀殺人,姑娘高明!”
馮纓滿意哼了聲。
誰讓這楚若音不識抬舉,不幫進晏家的門就罷了,還敢搶走九哥……
那就別怪讓敗名裂了!
楚國公府。
喬穩婆被綁了進來,靜不小,連二房都趕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聽說有人在府門口鬧事?”
柳氏一進廳門,就看見大伯兄沉著張臉,手指向一邊:“你問!”
那廂,小江氏正在楚若蘭的攙扶下慢慢走過來。
聽到這話腳一,噗通跪在地上:“老爺,您莫要聽胡言,妾絕沒有派人去打殺!妾可以對天起誓!”
“哦?那說你‘干得好事’,又是什麼?”
小江氏臉一白,整個人爛泥似的癱在地上。
楚淮山雖覺不忍,但一想到瞞著自己欺了兒這麼多年,此刻更不知還瞞著什麼事,頓時道:“楚忠,讓那穩婆開口!”
楚忠立馬扯出里的布條,喬穩婆趕磕頭:“說、老婆子都說,只求國公爺大人有大量,饒恕老婆子這一次!”
也是有眼力勁的,知道在楚淮山這等人面前,撒潑打滾只會死得更慘。
楚淮山哼了聲:“說!”
喬穩婆馬上道:“是、是!當年國公夫人生頭胎時,請的是老婆子和已經過世的武大夫為接生,初時一切順利,可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眾人神一肅,但聽道:“不知國公爺可還記得?當時說那孩子是七個月的早產兒,但老婆子仔細看過,孩子是足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