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晟整個人一晃:“你說什麼?!”
一直沉默不言的梅鶴軒紅了眼:“爹!您還沒聽清楚嗎?狗皇帝……狗皇帝把祖母大姐姐們全殺了!”
梅晟下意識道:“別胡說!皇上他不會……”
信差拿出一塊帶的玉佩,他只看了一眼便凄絕道:“如兒……我的如兒啊!”
那是及笄時他送給的生辰禮,想不到竟會出現在這兒……
楚若想起那個落落大方的梅芳如,心頭也沉得厲害。
這時梅鶴軒猛地暴喝一聲站起:“昏君、昏君!我們在前面為他出生死,他卻反手滅了我們滿門!爹,事到如今您還不信嗎?當初我們被孟姬公主控制,狗皇帝已經抓過大姐姐們一次,若不是首輔求,們早就死了!”
梅晟一哆嗦,無聲地淌下淚。
如何不知、如何不知啊?
如兒還給他們來過信,信中千恩萬謝首輔和長樂縣主,可到底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
一起被抓的人里有人道:“梅將軍和梅小將軍節哀,皇上定也是聽信讒言……”
“狗屁!我把你全家殺了再請你節哀行不行?”梅鶴軒怒吼,雙目赤紅道,“爹,兒子不干了!您這把歲數帶著兒子上戰場,不就是想積攢軍功,好給大姐姐二姐姐們說親事嗎?如今人都沒了,還打什麼打?兒子要殺回京城,替大姐姐祖母們報仇!”
話一落梅晟便揚起掌,梅鶴軒卻昂然不躲。
他看著兒子淚流滿面的臉,終究沒舍得打下去。
這時晏錚走進來,梅鶴軒砰得一聲跪下:“首輔——不,主公!梅鶴軒愿效犬馬之勞!”
他是這次出征隊伍里,除了晏錚、梅晟外職位最高的一個了。
因此這一跪,在帳中掀起滔天大浪。
裴太守本能要罵,可想到裴皇后和二皇子,又罵不出來。
天底下,哪有因為疑心人家要反,就殺人全家的?
府斷案尚且要講證據,皇帝此為,不是暴君是什麼?
晏錚目和楚若一,抬手溫和道:“鶴軒請起,你的心晏某能明白,我等并非反臣,實是帝王多疑被無奈。也請梅將軍和諸位將領放心,只要皇上愿意禪位,無論哪位皇子登基,晏某必竭力擁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容了。
楚若更是在心里拍案絕。
高啊!慕容家能繼位的只剩二皇子慕容睿,可他被皇帝捅重傷,能不能活下來還猶未可知……但晏錚這餅一畫,一來免了眾人以為他要篡位的顧慮,二來渝州裴氏再忠誠也不可能不心!
畢竟二皇子上流著一半裴家的,比起輒疑心他們的皇帝,他們更愿意扶持自家人!
果不其然,有人聲問道:“首輔此言當真?”
晏錚淡然道:“晏某不會辱沒父兄的威名。”
這話可以理解的意思很多,比如他不會食言,又比如他不會讓晏家沉寂。
但眼下大多數人都理解了前者,頓時嘩啦啦跪倒一片:“若如此,我等也愿效勞!”
而裴卓邊,一個須發皆白、從方才起便一直閉目養神的老人忽睜開眼:“晏大人,老朽可否單獨與您談談?”
楚若一怔,便聽邊小兵道:“是裴家家主裴老太公……被抓進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話!”
晏錚神微斂:“請。”
晏錚和裴老太公談了一個多時辰,楚若等不及便先回了主帳。
軍營簡陋,邊喝著周嬤嬤煮好的羊湯,邊等晏錚回來。
周嬤嬤冷不丁冒了句:“姑娘,別怪老奴多,那位裴姑娘……您還是要防著些好!”
楚若問:“嬤嬤又看出什麼了?”
周嬤嬤皺眉:“方才在帳子里,那位裴姑娘的眼睛都快黏到姑爺上了,您沒注意到嗎?”
楚若還真沒注意到,剛才一心都是晏錚能不能收服那些人,哪有閑心管這些啊!
“姑娘,老奴瞧得出,姑爺待這位裴姑娘不一樣,您看這軍營里都是大老爺們,除了您和這位裴姑娘,哪兒還有眷啊?”
楚若怔了怔,帳外忽傳進一個聲音:“不錯,大人待這位裴姑娘的確與眾不同。”
楚若抬目去,只見一個將士走進來,先前見過,好像曲江?
挑了挑眉,那曲江也不行禮,只道:“夫人如今懷有孕,大人邊正缺人伺候,您若識大,便該主為大人納了這門貴親。”
楚若樂了,這曲江第一次見面就看不起,如今更是敵意深重。
周嬤嬤罵道:“哪兒來的混賬東西,居然敢指使我們姑娘?姑爺是你主子,我們姑娘便是你主母,有沒有點尊卑之分?”
曲江冷笑道:“果然是宅婦人,見識淺薄!大人志在天下,又豈可被兒之所困?何況這位裴姑娘可不像夫人,能給大人的助力良多……”
話沒說完便被楚若截斷:“既然如此,那曲先鋒何不娶了?”
曲江一噎:“裴姑娘乃是渝州裴氏嫡長孫,豈是曲某能高攀的?”
楚若大奇:“渝州裴氏如今都了階下囚,曲先鋒怎會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
曲江被噎得說不出話,承認了,那不是打自己臉嗎?
只得惱怒道:“婦人之見!裴家樹大深,門下勢力遍布天下,若能得他們之助,必然——”
話沒說完簾帳便被掀開,晏錚寒著臉大步進來:“滾!”
曲江還想說什麼,便被晏錚一腳踹翻在地:“以后這種話但凡再有一個字進夫人的耳,割舌斷耳,絕不姑息!”
曲江見他了真怒,也不敢再多說,爬起來悻悻退下。
楚若搖搖頭,屏退了周嬤嬤走上前:“好啦,發這麼大火,是跟裴老太公沒談妥?”
晏錚看片刻,苦笑道:“阿,我在你面前總是沒有……是,那裴老兒眼尖,看穿我無意扶持二皇子上位,但他并不反對我起兵,甚至還愿傾盡裴氏之力助我,唯一的條件是!”
楚若指抵住他的:“唯一的條件是讓你娶裴冰卿,并且登基之后封做皇后,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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