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激地站起來:“你說哪兒出事了?確定是務府嗎?”
那批火運進來存放的地方,就是務府!
若是那邊出事,也就是說云梓豪上鉤了!
孟揚一臉莫名點點頭,不及開口,突然一陣地山搖。
轟隆!!轟隆!!轟隆!!
一連串的炸聲猛然響起,撼天地。
晏錚急忙抬手護住小娘子的腰,卻見睜大眼睛眺殿外:“是西面兒傳來的,是務府方向!”
那聲音里并沒有被驚嚇的恐懼,反而像如釋重負般。
孟揚不由肅然起敬,晏錚則無奈地擰擰眉。
他如何不知,阿這是演怕了,畢竟這幾日“哭”得最辛勞的就是了……
旋即振起:“到底怎麼回事?”
聲落,便見禮部尚書徐彥連同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謝知舟急步,跪在階前聲道:“皇上!臣下不利,讓人在乞巧用的炮竹上了手腳,運一批火進來!求皇上降罪!”
謝知舟沉聲道:“皇上,那批火被人引燃,炸了大半個務府,連同周圍好幾宮殿到波及,眼下軍們正全力撲火!為皇上安危著想,還請速速移駕養心殿!”頓了一頓,補道,“勢危急,也請帶皇……廢后一并走吧!”
楚若心下一暖,這前表姐夫現下還顧念著呢。
晏錚目微冷,卻道:“走什麼走!既然敢炸務府,那就是沖著朕來的!朕不僅不走,還要在冷宮這兒等他!”
言罷下令,“謝知舟,你和孟揚各帶一隊人馬,前往務府救火,徐卿,此事是你失責,也跟著一并去補救吧!”
三言兩語,就把人全打發走了。
謝知舟忙道:“皇上不可!五城兵馬司和軍至留下一邊的人,萬一賊人是調虎離山,那您邊沒人就太危險了!”
晏錚額角微,他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啊!
云梓豪炸務府就是想聲東擊西,若不將計就計,又怎麼引得他乖乖現呢?
看著年輕臣子一臉擔心,帝王扶額。
果然,有時候臣下太聰明了不是好事啊……
還好孟揚大咧咧地拍他肩膀:“謝指揮使你多慮了,咱們皇上是什麼人啊,十個綁一堆兒也不是他的對手,咱們就聽令先去救火吧!”
“可……”
“可什麼可,快走!”孟揚架起他就往外,同時還遞了個屬下都明白的眼神給晏錚。
帝王眼皮微跳,看著他們走后,聽邊小娘子狐疑道:“你同孟統領說了咱們的計劃?”
晏錚搖頭。
“那他怎麼……”
“他是自作聰明,以為我要英雄救,跟你重修舊好呢。”男人面無表吐出這話,楚若一愣,明白過來笑得打跌。
不一會兒,西面靜小了下來。
帝后二人就安安心心在冷宮坐著,果然,沒多久就傳來腳步聲。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謝大人和孟統領剛進務府就中了埋伏,眼下生死不知!”
尖細的公鴨嗓連聲喊道,楚若和晏錚換了個眼神,后者起:“哦?是嗎?”
他步下臺階,作勢要往殿外行去,尹力眼底一閃,在錯而過的剎那猛然暴起。
“奴才送皇上殯天——!!!”
啪!
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響,晏錚抬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
尹力瞪大眼睛,竭力想把手中淬毒的匕首刺下去,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遞進半分!
“嘖,云梓豪也太小瞧朕了,居然派個閹人來行刺……”
說畢猛轉方向,將那毒刃送進他脖子。
噗!
鮮一瞬間飆了出來,尹力萬分驚恐:“你……”
他也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你字,整個人就如泥般倒了下去。
不出片刻,七竅流,直到死前那一刻還大睜著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
晏錚厭惡地拿起帕子手,便在此時,一道惻惻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呵呵,不愧是晏家人,當了皇帝手也還是這麼敏捷。”
帝后二人神一振,可算是把人出來了。
只見云梓豪穿龍袍,帶著一大群人走了進來,宋賈的妹妹朱雀也在其中,見狀厲喝:“狗皇帝!你的死期到了!”
晏錚眉梢揚了揚:“是嗎?”
云梓豪得意道:“難道不是嗎?你的心腹都被調去了務府,巡防營又遠在京郊救不了近火,你難道還有什麼翻盤的本事嗎?”
說罷對著后面的楚若一笑,“還是渺渺堂妹有本事,大著肚子也能纏得君王不早朝,放心吧,堂兄我說話算話,定會封你一個長公主當當的!”
楚若角微揚沒作聲,晏錚回頭:“你想當長公主?”
小娘子笑了笑:“我當不得嗎?”
“當得,我的阿便是帝也當得。”帝王款款,子角笑意愈發擴大。
云梓豪見勢不對皺起了眉頭,下一瞬,晏錚揚手,早已埋伏兩側的巡防營將士現了。
云梓豪朱雀等人退后兩步,但見對方人數遠勝于己,為首的梅鶴軒還穿著一喜服,昂首對著帝王道:“皇上,臣正在試吉服呢就被您給拽進來,是不是可以討點賞錢?”
晏錚大手一揮:“賞你婚后一月休沐,如何?”
梅鶴軒大喜,還沒謝恩呢就聽帝王悠然補充道:“不過得先擒下逆黨,做得到嗎?”
開玩笑,一月休沐,他就能正大明地帶著小怡兒去游山玩水了。
做不到也得做到啊!
當下磨刀霍霍向云梓豪,后者臉大變,戈指厲道:“云渺,你敢背叛我?”
“從無效忠,何來背叛,堂兄是不是忘了,你前不久還想抓我爹爹、重傷我姨母呢?”
云梓豪輕蔑一笑:“楚淮山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你一聲爹?”
楚若眸瞬間一沉,淡淡道:“是啊,在堂兄眼里楚家不配,云氏才配,可我也很好奇,堂兄啊,似你這般拼死拼活地爭帝位,有后來繼承嗎?”
仿佛被揭開心底最深的疤,云梓豪面容瞬間扭曲:“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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