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寧不意外會知道的名字，點頭應下：“是。”

面前的華公主好似有點說不出來的張，神眼可見的怔了下，好像又有點結？

大概是錯覺吧？

崔窈寧在心里這樣想。

華公主問：“那個…那個太子妃的胞妹？”

“是。”

一咬牙，又問：“裴宴書的未來妻子？”

崔窈寧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沉默許久，直視華公主的眸子，輕聲問：“所以，殿下是因為他來找我的嗎？”

華公主眼神飄忽，袖袍下的手無安放。

這樣近的距離，好似能嗅到人上的清香。

人的嗓音也好聽，像山林間的潺潺流水，又像皚皚白雪落于梅枝的聲音，極為悅耳。

華公主見過很多人。

母妃、太子妃、晉長公主，們都是各類風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讓覺得這樣驚艷。

即便裴宴書也沒有。

面前的分明只穿了再單薄不過的孝，可烏發如瀑，似雪，眉眼間攏盡了山湖水的春，極盡鮮妍明，讓人見之難忘。

牡丹、芍藥、玫瑰。

再艷麗雍容的花也不如半點。

華公主看得移不開眼，這下是真有些結：“是…不是，不是。”

面前的神微怔，“嗯？”

華公主終于從張結的環境中走出來：“不是，我是說，我只是想認識你一下而已。”

連公主自稱都忘了。

昌平郡主愕然地看著華公主，面怪異。

華剛剛來之前還不是這樣。

那時候氣勢洶洶，好似要將整個平侯府都掀破，就是想給這個崔窈寧一點厲害瞧一瞧。

可到了這里后，被四周看好戲的人一激。

華公主立刻忘了來時候的想法，改口說，不想仗勢欺人，只是想證明自己比更。

結果，見到了崔窈寧后。

不僅把這個念頭給拋棄了，甚至連裴宴書這個人都沒想起來了，只想跟崔窈寧認識認識。

昌平郡主哭笑不得，又一次對喜好這事多了幾分認知，華公主好不是一兩日的事，但凡好的人都能得到的一點優待。

比如裴宴書。

縱然對方沒理會過，給這麼多次沒臉，華公主仍然鍥而不舍的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如今來了個崔窈寧。

得張揚，得明，得足以艷四方，單單只是這幾點，就足以讓華對興趣。

昌平郡主有種預料，接下來的日子會很有趣。

笑著附和：“是，華一早仰慕你的名聲，早就想結識你了，所以才給你們遞了帖子。”

華公主瞪一眼，轉頭又對崔窈寧輕聲說：“要不要去一旁吃吃點心，我們聊一聊？”

崔窈寧怔了下，實在沒想到這位華公主會這麼和氣，有些訝異，略一思索后點頭應下來，“好。”

沒從們兩人上察覺到什麼惡意。

無論華公主想聊什麼，都能奉陪，若是涉及到裴宴書，想，不會在這點上面退讓。

不管有沒有知道和裴宴書時就認識的事，都已經被他的日復一日的行打到。

那些紙鳶，已經攢了很多很多。

來長安的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他和杜存瑜騎馬，明明比們更累，可他每日還是會為送上一只紙鳶，上面畫著們一路上見過的風景。

還有一些隨口一提的話。

裴宴書記得清清楚楚，將那些都一一實現了。

知道他對的后，想起的其實是上一世，如果裴宴書一開始就認出了，那上輩子和裴鈺在一起，他那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心？

更讓崔窈寧覺得抱歉的是，不記得他。

上輩子甚至沒有多出一眼神來分給裴宴書，只知道他是裴鈺的堂兄，僅此而已。

再然后，就沒有關注過他。

后來，即便知道他去世后有些惋惜，可也僅限于此，太多太多的事占據了的心神，本想不起裴鈺那個曾經驚艷了整個長安的堂兄。

現如今想來，每一件事都令難過。

裴宴書越是什麼都不說，越是什麼都不在意，崔窈寧想起來之后才會愈發替他覺得難過。

盡管這輩子的裴宴書什麼都不知道。

想，神佛讓重生興許也和這點有關呢？

大概是讓去彌補他。

那些曾經他們錯過又失去的很多事。

崔窈寧輕舒口氣，下那些雜無章的心思，“殿下想在哪里聊？”

許令姜有些擔憂，可畢竟華公主在這里，不好說些什麼，只用眼神示意注意安全。

崔萱沒那麼多顧忌直接問：“你真要去啊？”

昌平郡主噗嗤笑出來，覺得子實在有趣，朝著華公主笑道：“瞧瞧你，我就說你來者不善吧，看人家姐姐都不相信你沒壞心思。”

華公主沒好氣地白一眼，“閉！”

的目隨意掃了一眼廳，將杜存瑜的方向指給，“你的郎就在那，趕去找他吧。”

杜存瑜和裴宴書不同。

裴宴書有實權，既是勛貴又是年名的神，年紀輕輕就已經坐上了中書侍郎的位置，一來平侯府就被被平侯等人請到書房去。

昌平郡主看了眼真的追過去了。

崔萱才發現原來喜歡杜存瑜啊，有些奇怪，不過想到他的名聲，好像又能理解的行為。

崔萱收回視線，神懷疑的看向華公主，“你不會欺負九娘吧？”

華公主見慣了那些阿諛奉承的人，見崔萱這樣直白倒覺得很有意思，理所當然道：“自然不會，我和九娘一見如故，很是喜歡呢。”

自然而然地喚了九娘這個名字。

明明再尋常不過的稱呼，可好像就不一樣，用在上，怎麼聽都帶了一點俏皮靈。

崔萱放下心。

崔窈寧請抱琴告知許老夫人，讓為們準備一個方便說話的亭子，許老夫人很快準備好，令人請們過去。

坐下后，崔窈寧問：“殿下要和我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