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五娘還是不吭聲,可表卻說明了一切。
知道。
崔窈寧毫不意外這事,笑地看著:“你要是不知道也就不會這麼做了,我說得對嗎?”
“你從始至終就是打著讓楚王盯上我們,甚至毀掉我們的主意,卻沒想到,我們兩個人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你自己惹了一吧?”
沒給許五娘留面子,將虛偽的表面撕開,讓大家睜眼看清楚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貨。
輕飄飄的幾句道歉是想敷衍誰呢?
這避重就輕的幾句,不知道的人還當們在欺負人呢,許五娘越想要面子越是不想給。
做了這樣的事,有什麼資格要面子呢?
許五娘臉上火辣辣的疼。
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華公主、許六娘、許令姜、崔萱,還有侍奉的婢等等,們一個個朝看來,難掩眼中的譏諷。
好似在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許五娘心頭的火氣堆積在一起,終于忍不住發,著子咬牙吼道:“可你們又沒有事!”
是,深知楚王的脾,特意挑撥了幾句。
可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已經道過歉了,們還想讓怎麼樣?
可是真的險些被楚王欺辱了子。
難道就不委屈嗎?
“啪!”
崔窈寧冷下臉,抬手狠狠給了許五娘一掌。
“你給我聽清楚了!”
“我們什麼事沒有,不是因為我們運氣好,而是因為我們的份,這要是換個其他人呢?”
容冷艷,寒氣人。
許五娘被打懵了,好半天才捂著臉痛哭出聲:“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還不肯放過我嗎?”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崔窈寧譏笑,“我憑什麼要放過你?”
“憑你這幾句避重就輕地道歉?”
崔窈寧居高臨下地睨著,語調極為諷刺,“我發現你真是又蠢又壞,你不會以為做了這樣的事,隨口幾句話就能讓我們揭篇而過吧?”
許五娘捂著臉低低啜泣。
崔窈寧看都懶得看,輕嗤了聲:“你自己做的好事,怎麼到自己上后就不樂意了呢?”
“敢你也知道被楚王盯上不是一件好事?”
“可你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呢?”
許五娘臉漲紅,說不清是愧還是惱怒,咬牙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崔窈寧從上收回視線,對華公主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別人,也好讓其他人提防一下你這種人。”
許五娘下意識地尖聲道:“不行!”
崔窈寧好整以暇地看著,像在欣賞困之斗,慢吞吞地問:“為什麼不行呢?”
許五娘張了張,一句話說不出。
要是說出來的話,們更不會輕易放過。
許五娘這一刻終于知道害怕了,哭著求,“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饒過我吧,要是這件事傳出去祖母一定會打死我。”
“求你們兩個人原諒我吧,求你們了。”
許五娘作勢要跪下來,“我…我給你們磕頭,祖母對你們這樣好,求你們看在的面子上放過我吧,除了這個,你們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崔窈寧毫無容。
許五娘是真心悔改嗎?
未必!
確實是后悔了,可并非后悔做這樣的事,只是迫于形勢不如人而低頭而已,不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錯,這樣的人從骨子里就爛了。
要不是做出這樣的事,崔窈寧未必會計較。
可做得太惡心。
和崔萱因為份,楚王不敢拿們怎麼樣。
可換其他人,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許五娘得不到的回應,眼里閃過一怨毒,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狠心,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幾掌,“我知道兩位姑娘心里有氣,你們打我罵我也好,我都任你們懲罰。”
“可平侯府不止我一人,還有六娘和七娘,你們不要因為生我的氣,就牽連平侯府。”
“如果這件事傳揚出去,就怕六娘還有七娘以后的婚事都不順,誰還敢娶我們府上的姑娘。”
許五娘左右開弓打得用力,兩邊臉立刻腫了起來,看著真意切,一副真心悔改過的模樣。
崔窈寧到椅子坐下,捧著茶失笑。
這會兒想到了妹妹,想到了平侯府。
早干嘛去了呢?
做這件事前沒考慮到這些,如今提這個,倒也不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們,只是想讓們惻之心,看在許老夫人的面子上放過。
崔窈寧不僅沒有毫容,甚至有點想笑。
捧著茶,輕輕抿了口。
許六娘看得不忍心,壯起膽說:“兩位姑娘,此事回去后我定會告知祖母,一定讓祖母教訓,只是…能否將這件事下去,不要外傳。”
崔窈寧笑得客氣,語氣卻果斷,“不能。”
許六娘看著言又止。
知道姐姐確實過分,可已經道歉了啊。
們再這麼揪著不放是不是有點……
正想著,忽然看向,笑得溫溫和和,“你是不是覺得都這樣了,我必須要原諒?”
許六娘沒想過會和自己說話,有種被窺探心里話的心虛,雖然這麼覺得,卻沒說出口。
“可是…”
笑起來,彎彎的眉眼好似今春的新月,“究竟是誰規定了,道歉就必須會被原諒呢?”
“我原諒,是我大度,不與計較。”
“若是我不原諒,難道我就該被人苛責嗎?”
“憑什麼呢?”
許六娘臊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崔窈寧的話點到為止,懶得再和多說什麼,轉頭和華公主笑了笑,“麻煩你啦華。”
華公主看著,滿眼亮晶晶的,有些歡喜,“和我客氣做什麼,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收拾,你不知道我今日見他來被嚇什麼樣。”
崔窈寧笑了笑起,目落于許五娘上,平靜道:“這只是第一步,許五娘,這件事沒那麼輕易結束,你所謂的道歉毫打不了我。”
沒再說下去,對華公主和崔萱說,裴宴書還在亭子那里等,怕他著急,先回去找他。
華公主和崔萱應下。
崔窈寧出了靜華苑正廳,往湖心亭走去,才走沒幾步,被幾名婢客氣地攔住,為首的是個,“崔九姑娘,晉長公主殿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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