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賀時予下車沖上去把霍北梟拉了回來。
霍北梟卻只盯著宋知暖離開的方向,眼神從冷逐漸演變為麻木,最后是空和絕。
他自嘲一笑,輕聲道:“果然是騙我的。”
“說過不會丟下我,現在又不要我了。”
“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我負責。”
“只是饞我的,睡完就走。”
“我的暖暖…不我。”
賀時予:“……”
不是,他聽到了什麼?
“兄弟,醒醒,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出來出來。”
賀時予沒忍住,下手狂晃霍爺的腦子,試圖把水從他腦子里晃出來。
隨著霍爺神持續不正常,賀總也患上了腦癱的病。
霍北梟的手機響了起來。
響了好久,他才接。
對方一聲怒吼,“你在外面都做了什麼!”
“你給我馬上滾回來,不然我讓你在外面養的人立刻消失!”
霍北梟眼神一冷,聲音冰寒,“你敢試試?”
“大爺。”
于燼急匆匆趕來。
霍北梟轉頭看了眼。
“宋小姐差點被車撞到,扭傷了腳。”
“那輛車是故意的。”
于燼就是那天一手刀劈暈霍遇辰的大漢。
他是霍北梟邊最能打的人,平時一直暗保護霍北梟。
但自從上次宋知暖差點在KTV出事,他就把于燼留在了宋知暖邊。
霍北梟眼神森冷的看了眼手機。
那邊傳來霍晉川不屑的譏諷,“霍北梟,我是你老子!”
霍北梟面一沉,聲音抑著瘋狂,“宋知暖有半點閃失,我鏟平霍家!”
他掛了電話,急匆匆的朝著宋知暖所在的方向趕去。
宋知暖坐在路邊,人還傻著,臉煞白。
明明走的是斑馬線,綠燈,前后也沒車子。
可就在快要走到對面時,拐角突然沖上來一輛破舊的面包車朝撞了過來。
當時嚇的都了,腦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被誰扯了一把救了小命。
而后那輛面包車停都沒停跑了。
“暖暖。”
霍北梟沖過來,彎腰把人抱在懷里,“還好嗎?”
“抱歉,都是我的錯。”
他沒有第一時間留住。
更是因為他,霍晉川才對下手。
“先上我的車吧。”
賀時予跟在后面開了口,看了一眼嚇傻的姑娘,無奈搖頭。
他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
霍家不是霍北梟一個人的霍家。
有那個把他送進神病院的父親和費盡心機嫁進霍家,并且將娘家扶持到了豪門圈數一數二的謝玉婉在,他這婚結的哪有那麼容易。
除非他娶的是謝家。
到了車上,宋知暖還沒回過神來。
霍北梟嚇壞了,一直抱著,喊的名字。
“暖暖?”
“寶寶。”
終于,宋知暖開了口,“我…好像看到我爺爺了。”
霍北梟:“……”
宋知暖臉慘白,小聲啜泣,“我爺爺來接我了,嗚嗚嗚。”
賀時予:“?”
本來悲傷的,但他突然想笑。
霍北梟拍了拍的腦袋,“沒來,那天在墓園我跟爺爺喝過酒了,他老人家答應我等我們百年之后,再來接我們。”
宋知暖回了家,稍稍緩過了神,抓住霍北梟的手問,“那你和我去醫院跟逸辰哥認錯嗎?”
霍北梟:“……”
“暖暖,我不會認錯的。”
“我沒有錯。”
宋知暖不說話了,推開霍北梟默默回了房間。
這個問題跟霍北梟是說不通了。
霍北梟看了眼姑娘纖細的背影,沉默了會轉離開。
他剛走沒多久。
宋知暖便出了房間,看著空的客廳,眼淚沒忍住落了下來。
“霍北梟,我討厭你,不要你了!”
道個歉而已。
他打了人為什麼不能去道個歉?
宋知暖不明白霍北梟為何如此倔強執拗。
跟葉棠這麼多年姐妹,就這樣鬧掰了,實在難以接。
霍北梟回了霍氏莊園。
霍晉川在等他。
謝玉婉也在。
霍遇辰和謝姝彤在一旁陪著。
霍晉川邊站著一個黑保鏢,手里捧著鞭子,面冷厲。
“霍哥哥。”
謝姝彤迎了出去,眼神里慕灼灼,整個視線都黏在霍北辰上無法離開,聲音溫的好似能掐出水似的,“姑父正在氣頭上,你好好跟姑父說,別產生沖突,其實姑父他是很你的。”
霍北梟理都沒理,甚至沒給一個眼神,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似的。
“大哥。”
霍遇辰也站了起來。
謝玉婉則忙著解釋,“北梟,家里那幾位叔公看到了你打人的視頻,發給了你爸,說是對霍氏造了不好的影響。”
“不過你放心,你爸已經第一時間讓人把新聞全部下去了。”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孩,之前不是在家里工作過兩天嗎?”
“難道就是那兩日對你……”
謝玉婉言又止,暗指宋知暖借著工作之名勾引霍北梟。
霍北梟同樣沒搭理。
他冷漠的看了霍晉川一眼,“是你派去的人?”
霍晉川并未否認,神不屑,譏誚道:“霍家什麼門第,宋家什麼門第,也配嫁進霍家?”
“你若對只是玩玩,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若真敢把領進門,今天的事只是個教訓,你要知道我有一百種讓消失的辦法。”
“不過我暫時不會對手,如果還糾纏你,我會先從家里人手,不是有個弟弟嗎,這年頭小男生在外面也不安全吶。”
霍北梟面如寒冰,狹長的眸中染上幾許嗜的恨意,盯著面前這個所謂的父親,輕嗤一聲,“是嗎?”
“那如果我非要跟在一起呢?”
霍晉川怒不可遏,“那你就別做霍家的繼承人,把公司讓給你弟弟,我霍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玩意!”
“你要麼選彤彤為妻,要麼退出公司!”
霍北梟勾了勾角,笑了,“如果我都不選呢,霍晉川你能拿我如何呢?”
他直呼霍晉川的名字,沒將這所謂的父親放在眼里。
霍晉川暴怒,“你給我跪下!”
“鞭子拿來,我要執行家法!”
保鏢遞上了鞭子。
謝玉婉在一旁假意的勸說,“晉川,不要啊……”
謝姝彤更是眼淚都出來了,“姑父,求您不要打霍哥哥。”
霍晉川的鞭子狠狠揮了過去,打的不是霍北梟的背,也不是,而是直接對著臉打了下去。
鞭子上布滿了倒刺,還是用辣椒水浸泡過的,這一鞭子下去不但會毀容,還會讓人痛苦萬分,猶如在地獄里煎熬。
霍北梟站著沒,抬手攥住了霍晉川的鞭子。
霍晉川了下沒,吼了聲,“你這個逆子!”
砰!
霍北梟突然松手。
霍晉川始料未及,被狠狠的誆了一下,人倒在了沙發上。
霍北梟突然了,一手掐在了霍晉川脖子上,面狠,眼底布滿了瘋狂。
霍晉川臉通紅,不上氣來,完全沒料到兒子會對他下手。
謝玉婉尖一聲,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霍遇辰急著去扶自己的母親。
謝姝彤嚇的掉眼淚。
保鏢被霍北梟一腳踢了出去。
此刻竟沒有一個人來救霍晉川。
霍晉川幾乎被掐死,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
“霍晉川。”
霍北梟聲音里都著一死氣,“是我命,別,否則我先送你去見閻王。”
霍晉川掙扎了半日,好不容易斷斷續續能說出幾句話來,“逆,逆子,我是你父親,你殺了我,你也別想活。”
霍北梟嗤笑一聲,不以為意,“你以為我在意這條命嗎,弄死你之后,我就把霍家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再把你的小老婆,私生子,所有跟你有關的人全都弄死。”
“我死無所謂,我死之前會為鋪好路。”
反正…也不要他了,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霍晉川心涼了半截,“你,你……”
他覺到了死亡的近,視線開始模糊,太仿佛來了……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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