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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第15頁

因此,姚黃故意走到了惠王的另一邊,讓他多見見

這位置換得很突兀,青靄、飛泉的視線跟著晃了半圈,趙璲也想知道為何換,但他沒問。

推推抬抬的,惠王府一行人終于來到了中宮。

永昌帝、周皇后以及三妃都在,包括昨晚姚黃短暫見過的大公主、二公主。

新婚夫妻倆要敬三碗茶,永昌帝是父,周皇后是母,還多了一位惠王養母杜貴妃。

婆婆多的好是,姚黃也多收了一份賞賜,周皇后賞了一支紅寶石簪子,杜貴妃比著似的賞了一對兒紅寶石耳墜。雖然兩顆墜子上的寶石加起來也沒有簪子上的寶石大,杜貴妃此舉也足夠大方了,姚黃得了好,“母妃”喚得就很甜。

劉賢妃、沈妃也都給了賞,沒有婆媳的名分,二妃的賞就比較普通了,一份是綠汪汪的翡翠鐲子,一份是潤細膩的羊脂玉鐲。

姚黃一邊道謝一邊想,永昌帝為什麼不多封幾個妃子呢,再來幾支鐲子,一年十二個月可以每個月換新的戴。

眾人聚在一起,說的都是場面話,隨后,永昌帝要去理國務了,周皇后也杜貴妃帶小兩口去翊坤宮說些己話。

在眾人眼中,惠王從出生起就被杜貴妃帶到翊坤宮養了,母子倆的分當與親生無異,至杜貴妃對惠王表現出來的關心與教養正是如此。

前往翊坤宮的路上,杜貴妃走在新婚夫妻的中間,知道趙璲無心談,便只與姚黃說話:“這是你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

問的是跟在后面的阿吉。

姚黃:“是啊,阿吉四歲起就跟在我邊了,我習慣走哪都帶著。”

杜貴妃:“你也是膽大,不怕壞了宮里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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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黃笑道:“您放心,我特意讓畫眉教了整整一個月呢,畫眉不愧是您邊出來的,教得特別好。”

杜貴妃:“……畫眉四個伺候得如何?”

姚黃:“好的,一個比一個能干,有們幫忙,我都不用費什麼心。”

杜貴妃:“春燕、秋蟬都是新人,我特意安排了畫眉過去替你調教們,畫眉原是我看好的大宮人選,正趕上璲兒選妃親,我才忍痛割給了你,你好好用,輔佐璲兒打理好王府事務,別我擔心。”

姚黃:“是。”

到了翊坤宮,杜貴妃一邊喝著花茶,一邊詢問姚黃家里的況。

姚黃只當看不出杜貴妃眉眼中的敷衍與嫌棄,問什麼答什麼。

杜貴妃看看仿佛定的惠王,朝姚黃嘆道:“還是你命好,原本璲兒該有另一門好姻緣的,可惜天公不作他在戰場上了傷,這才到你撿了這個大便宜。”

姚黃:“……”

十五歲的二公主咳了咳,好意般提醒母親:“二哥二嫂新婚燕爾的,您說這掃興話做何?”

杜貴妃懊惱道:“怪我,黃黃你別多心,我就是心疼璲兒,沒別的意思。”

姚黃:“……”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黃黃”!

據說剛出生時,爹娘苦心冥想替想了“姚黃”的名字。按理說“姚黃”有牡丹花王的譽,爹娘希能長一個牡丹花王般的姑娘,起這名足見寵祝福之意,直到了要喚小名的時候,爹娘才發現“黃黃”、“阿黃”都有點像普通人家給黃狗起的名,夫妻倆靈機一,只用“姚姚”喚

從小到大,跟姚黃玩得好的伙伴都“姚姚”,只有李廷那種故意跟作對的才喊“黃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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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貴妃不掩惡意,姚黃卻無法就小名的問題更正人家。

撲哧一聲,二公主忍不住地笑了,天真爛漫般瞧著姚黃:“二嫂的爹娘也這麼你嗎?”

姚黃笑答:“有時姚姚,有時黃黃。”

倆要看怒,偏不。

“黃黃”怎麼了,黃不但明亮鮮艷,更是被多皇家賦以尊貴之意的尊,只要不覺得丟人,“黃黃”也可以是個好名字。

趙璲忽然道:“兒臣乏了,母妃若無事,兒臣與王妃便告退了。”

杜貴妃沒道理攔他,兒送夫妻倆出翊坤宮。

二公主笑盈盈地將兩人送到外面,分別前,故意湊到姚黃耳邊,悄聲道:“二嫂肯定好奇二哥原來的姻緣是誰吧,我告訴你,那人就是鄭元貞,我的準三嫂。”

姑母福長公主野心,三年前最看好惠王,有意把兒嫁給惠王做王妃,將來再做皇后,只是福長公主剛跟母妃開了個頭,邊關忽起戰事,惠王帶兵出征,回來時卻了個殘疾,徹底與東宮無緣。

長公主哪還舍得把兒嫁給惠王,正好父皇決定選秀,福長公主順勢將兒塞進了秀的隊伍。

這樣,便可以安排重新看好的慶王之母沈妃主選擇鄭元貞,免去了單方面毀約的尷尬。

不然堂堂長公主,想跟皇子結親又何必通過選秀的方式?

姚黃總算明白昨晚晚宴上,二公主與福長公主飛來飛去的眼風是為了什麼。

出宮路上,姚黃想了很多。

永昌帝對妹妹福長公主的寵早在民間傳開了,寵到福長公主給永昌帝舉薦員,永昌帝都會認真考慮,且真的采納過幾次。

如此,如果福長公主看好哪個皇子當太子,的支持在永昌帝那里肯定頗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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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黃看向椅上的惠王。

親王就夠尊貴了,今日姚黃才知道,的夫君惠王竟然曾有很大的勝算競逐皇位。

然而隨著他廢了雙,他這輩子都將止步于一個親王。

姚黃倒沒什麼可惜的,甚至覺得這樣更穩妥。還有三位皇子,在爭奪龍椅的路上三位王爺肯定要明爭暗斗一番,將來無論哪個得償所愿,都會或輕或重地報復懲罰另外兩個,只有早早退出爭奪的惠王最安全,甚至新帝還要為了展現自己的兄友弟恭而格外照拂惠王。

能做王妃已是祖墳冒青煙,姚黃沒更大的野心。

就是不知道在惠王心里,與皇位失之臂是不是與失去行走的能力同樣令他難以接

再次坐到馬車上,姚黃很難做到像來時那般輕松,畢竟惠王才被杜貴妃了一次傷疤,杜貴妃對的冷嘲熱諷可能也讓惠王跟著臉上無

一片死寂,姚黃垂眸著指尖。

面頰盈,低頭時臉頰上的自然而然地呈現出微微嘟起的模樣,似乎有些不開心。

趙璲看了幾次,還是問了出來:“為何悶悶不樂?”

姚黃抬頭,茫然地看向惠王。

趙璲直視著問:“為何不悅?”

姚黃眨眨眼睛,解釋道:“沒有啊,我是看您不說話,心里張,不敢說。”

趙璲:“來時我也沒說話,你不是很敢說?”還敢做。

明明是死氣沉沉的一雙眼,盯著人的時候卻又足夠威嚴犀利,姚黃只好挑能說的答,小聲道:“因為我的家世跟小名,連累王爺的面也損了。”

趙璲沉默片刻,道:“你的家世選秀那日我便已經知曉,我若介意,不會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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