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這樣喝,賀梨很委婉地提了兩次。
邵其修沒聽,還出手臂去摟肩膀,帶著酒氣襲來,俊漠的臉龐近在咫尺。
賀梨微微避開,這時懷里的小孩開始鬧騰起來,淚汪汪的要找自己媽媽。
抱著孩子,起去二樓找表嫂。
中秋節大家熱鬧到九點多才結束,邵夫人安排了司機,又拉著賀梨叮囑:“晚上就辛苦你,給其修做點夜宵,我看他酒醒了要肚子。”
邵其修從樓上走下來,手里拿著滿是酒氣的西裝外套,要不是耳朵通紅,都看不出來醉了。
賀梨卻知道,這是他喝酒吐完的現象。
站在車門一會,等邵其修走出來,才彎腰坐上去。
邵夫人又吩咐司機晚上開車慢些,站在外頭,和邵其修說了兩句:“賀梨在桌上你別喝酒,有些鬧緒,回家哄哄他。”
邵其修沒注意到,當下側臉,朝車看了一眼。
賀梨安靜地坐在里面,低著頭。
邵夫人一整晚都在觀察著兩人相,就怕生出意外,拍了拍兒子肩膀:“別在氣跑你老婆了。”
邵其修低聲讓母親別擔心,然后才打開車門坐上去。
司機啟車子離開邵家大院,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賀梨腦袋靠在椅背上,微閉著眼睛,像是有些疲憊的模樣。
邵其修軀靠近,手掌握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溫度偏高,說話的時候添了幾分溫和:“二堂哥在國外經商的項目我很興趣,以后可以考慮發展一二,今晚多喝了幾杯,胃實在難,還是你說的對,不該喝這麼多。”
他這番話,是在變相和低頭了。
賀梨很晦的在生氣,本來格就安靜,很多時候都不容易察覺的到。
抬起漆黑的眼眸,看著他的臉龐神,半響后,出聲輕問:“我讓你戒酒戒煙多久了?”
“一個多月?”
邵其修從記憶中回想,第一次讓他戒酒的時候,是某個周末晚上,兩人在影視廳看完電影,然后他抱賀梨回房間睡覺,半夜醒來,聽見說以后喝點酒。
賀梨又問:“你戒了多久了?”
邵其修這次沒有回答。
他私底下肯定有的喝。
煙酒味要是重了,回家前從后備箱拿出服換一套,就能瞞天過海。
賀梨很失,蹙起眉心,路上再也不理他。
回到別墅后,都說夫妻吵架關起門,才不會讓人看了笑話。
邵其修一把抱住上樓的人,不顧手推自己,手指著的下,嗓音映在深夜里低沉沙啞:“你讓我喝酒我也照做了,今天只是多喝兩杯你跟我生什麼氣,嗯?是不是上個月見過簡娉,那人發神經又在你耳邊吹什麼風。”
他耿耿于懷賀梨和簡娉出去吃飯這事,都憋在心里一個月了。
賀梨氣的推他:“邵其修,你才發神經。”
很會罵人,脾氣好到都沒有脾氣。
這下為了簡娉,罵他發神經,讓邵其修眸深諳盯著,臉不太好。
賀梨不是很想跟他吵架,特別還是這麼晚了。
很快就平靜下來,低垂著眼睫說:“你去洗澡吧,一酒氣……”
說著,賀梨轉想朝樓下走,去給他煮點暖胃的東西吃。
誰知邵其修突然發作,手掌扣住的手腕,強行地將人拽了回來。
“邵其……”賀梨額頭撞到他的膛前,差點兒站不穩。
邵其修低下頭,不管不顧抱著不放,鼻息聞著也是發間的味道,語氣沉沉地說:“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恨不得你跟我吵一架,這樣我就能知道你想些什麼,心里是不是還在意我。”
賀梨好不容易抬起頭,看見他面無表的,一下噎住了。
“你跟我復合以來,是不是特別委屈?我邵其修尋死覓活的要上來……明明你不愿意,我也知道,還假裝你已經放下了。”邵其修今晚多喝兩杯,把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都說給聽。
賀梨表也不知是哭,還是笑。
只是不停地推著他,想避開男人撲面而來的氣息;“你喝醉了,等酒醒我們再談。”
邵其修不愿意就這麼放下樓,兩人拉拉扯扯間,到了主臥里去。
他開始不停的親,低低的說著他心里的:“你跟我吵一架,這樣我們彼此心里都舒服。”
賀梨完全沒有必要跟一個喝醉的人吵架。
吵輸了心里難,吵贏了又能怎樣?
明天他睡醒來,還是照樣能假裝若無其事。
“邵其修……”
賀梨手,輕他的臉龐說:“你睡覺了好不好?”
邵其修卻低著頭,用額頭著微涼的額頭:“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原諒過我?”
賀梨清晰地看著他瞳仁里倒映的是自己一點點淡去的表,半天過去,才說:“你會為了我磨平自己的棱角,我會愿意下曾經的傷痛去包容你,邵其修,我們現在都在珍惜著彼此。”
在之后的生活里,賀梨想,和邵其修是有一段好的回憶的。
慢慢地讓笑容重回臉上,輕聲說:“我們現在已經擁有著另一個很好很好,可以陪伴彼此到老的故事,這樣不好嗎?”
在賀梨看來,原本和邵其修的故事走到結尾,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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