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璟。”
肩寬腰窄的背影有一瞬滯頓,像是本能反應,卻在下一秒繼續邁步前行,對黎冬的呼喚置若罔聞。
大概是周圍嘈雜聲太多沒聽見吧;黎冬默默想著。
奏樂和人聲替響起,公共場合又不好喧嘩,只能快步到祁夏璟后,抬手指尖拽住男人的外套袖口。
“祁夏璟,”語氣有些著急,“你走慢點好不好,我要跟不上了。”
人輕聲線拖著點不自知的尾音,明顯帶著緒,落在耳邊像是半抱怨的撒。
見祁夏璟停下腳步,黎冬正要松開他袖口,男人卻倏地回頭看,沉沉道:
“只是這樣嗎?”
他勾人的桃花眼微垂,意有所指地看向黎冬收回的手,口吻漫不經心口吻:“人很多,你像剛才那樣喊我是聽不見的。”
隨后他自顧自得出結論:“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走丟。”
黎冬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剛才喊人,又不準祁夏璟話里意圖,試探問道:
“那我可以牽一下你的袖子嗎?”
不會到他,兩人也不容易走丟。
祁夏璟下邊笑意,挑眉輕咳一聲,深沉道:“如果你愿意的話。”
沒有不愿意。
黎冬要抬手去夠袖口,祁夏璟卻徑直走到左側,主朝手:“左手牽吧,右手不用拍照麼。”
“包也給我吧,”他再次看向黎冬左肩的挎包,邏輯嚴地提出建議:“人多眼雜,如果包被搶,禮品店里的娃娃機里或許沒有第二只史迪奇了。”
黎冬被祁夏璟乍一聽很有道理、細聽又很奇怪的的分析繞暈,最后還是乖乖把挎包遞過去。
握住對方袖口時,不忘禮貌道謝:“謝謝你。”
“......不用謝。” 抑的男聲著耳邊落下,越聽越像是忍著笑意。
牽住袖口后,黎冬明顯覺到祁夏璟有意放慢步速,骨節分明的手自然垂落,會時而有意無意地輕過手背,一即分。
到巡游表演時間,花車隊伍整齊停下,曲調更變,巨型人偶和舞者熱舞蹈著,氛圍其樂融融。
黎冬被歡樂氣氛所染,不自要拿出手機拍照,舉了一會才發現高不夠,單手限也拍不好。
“給我吧。”
頭頂傳來祁夏璟低沉倦懶的聲線;男人垂眼朝黎冬手,接過手機后單手持穩,對準每輛花車就是橫豎版各來一張。
將手機還給黎冬前,祁夏璟拇指在屏幕上輕點,余掃過某時,手調整鏡頭扣向下、同時快速摁下拍照鍵,再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歸原主。
黎冬只覺得屏幕上有什麼瞬間閃過,還來不及看清,手機已經靜靜躺在掌心。
祁夏璟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淡淡道:“照片發我一份吧。”
說完他點開微信,等待黎冬給他提供二挑一的選項。
黎冬毫無察覺地點開手機短信,因為第一次用訊息發照片,生疏地在菜單欄里尋找圖冊選項。
對電子產品不算擅長,正擰眉作,耳邊落下一聲半無奈半慨的嘆息:
“我以為暗示的足夠明顯了。”
“我不是真的只想要照片,”祁夏璟表難得有幾分哭笑不得,“我想要你的微信,和你微信發來的照片。”
“黎醫生,可以嗎?”
不再是點名道姓的黎冬,再加上男人懶淡的尾音習慣上揚,簡單的問話都多了幾分曖昧繾綣。
黎冬的微信頭像是史迪奇,祁夏璟則是金罐頭,兩人一個用狗一個用酷似狗做頭像,表還都裂開樂,莫名看上去很配。
祁夏璟照片拍的意料之外很好,即便黎冬對學毫無研究,也能看出男人看似隨手拍的相片,其實有構圖安排。
選擇圖片時,黎冬猶豫片刻,還是勾去最后一張模糊誤圖,確定發送15張。
下一秒,頭頂響起祁夏璟的倦淡聲:“我記得我剛才拍了16張。”
黎冬支吾道:“那張有點模糊。”
祁夏璟不依不饒:“我不介意。”
被忽略的照片景確實模糊,清晰的只有右下角兩人——更準確來說,只有黎冬是鏡頭唯一聚焦的中心。
層層圈落在發頂,青發梢沾染上和淺金,照片里的微揚著頭,下澄澈亮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祁夏璟。
而手持機的男人瞥向鏡頭,黑眸微沉,然后湊巧的拍下這張照片。
兩人隨著花車隊伍繼續前行,向主廣場行徑的岔路口上,不斷有新的花車和人偶加。
后來黎冬完全被表演所吸引,只有左手一直攥著祁夏璟垂下的右側袖口,旁有人過來時,會不自覺朝男人靠近。
這種下意識的親近和依賴是無法偽裝、也無法藏的。
直到五點左右大部分人都了,一起去由徐欖指定的地方吃晚餐,之后再一同去看煙花秀。
“喲,這不是我們祁副高麼,”徐欖遠遠就見到給人背包的祁夏璟,驚訝一瞬后笑出聲,“可以啊兄弟!”
這麼快上道,都不用他心了。
其余人都不知道祁夏璟要來,見到他出現在黎冬邊都又驚又喜,之后自然不了對兩人一通調侃。
“你們倆穿的也太配了吧,老實代,是不是特意搭配過的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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