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地停靠在路邊。
溫南牽著馬到旁邊去停,云梨則扯著容晝的袖跑到攤位旁。
“姑娘要來個糖畫不?我畫糖畫的水平可好著嘞!想畫什麼樣的的都行!”
云梨巧笑倩兮,“能畫小人嗎?”
說著便將容晝揪到自己面前,“就按照他的模樣畫!”
攤主抬頭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面如冠玉、氣勢卓絕,看這穿著打扮便知是什麼有頭有臉的貴人……可貴人一般哪里愿意讓自己被畫糖人,況且這糖人畫出來肯定是要被吃掉的!
于是攤主猶豫了下,“這……”
但容晝眉眼間卻并無波瀾,他只從袖中出一錠銀子,“按說得辦,順便照著模樣也畫一個,畫像點。”
不用畫好看,因為只要像就很好看。
“這這這……!”攤主瞬間滿頭冷汗,他震驚地看著這足足一錠銀子,他擺一年的攤都未必能賺這麼多錢,“這太多了……”
“無礙。”容晝負手而立,“若是畫得像,本……我再跟你加一錠。”
攤主瞬間喜笑開,“好嘞!”
于是攤主立刻便抄起自己的家伙事,先照著容晝的模樣畫起糖人兒來,一邊畫還一邊在心里羨慕地想著……
這等貴人都與夫人如此恩,愿意把自己的模樣換小人,再等著被夫人吃掉,他回家時也得給家里婆娘畫個糖才好。
攤主果真是練的,手也很巧。
他很快便照著容晝的模樣畫好了糖人遞給云梨道,“姑娘,給。”
順便還不小心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你跟你相公的真好。”
云梨歡歡喜喜地手接過糖人。
巧笑嫣然地看著攤主,另一只手親昵地挽住容晝的手臂,被夸好似乎還覺得驕傲,“那是自然。”
云梨低眸欣賞著那個小糖人。
越看越覺得欣喜,于是轉眸,將糖畫小人兒放在容晝的臉邊比了下,“果然畫得一模一樣呢!”
容晝眸底繾綣著寵溺與縱容。
照著云梨的模樣畫的小糖人兒也很快被畫好,容晝按照諾言又給了攤主一錠銀子。
夫妻倆一人拿著一枚糖人,難得閑散地在長安街上逛著,路上遇到些云梨喜歡吃的東西就順便買些帶回府。
而停完馬車追回來的溫南……
跟在倆人后就像那個拎包的大冤種,懷里抱著一堆東西,關鍵是那些小吃和糕點還散發著令人垂涎滴地香。
云梨一邊走著一邊轉著小糖人,低眸小聲嘟囔,“畫得這麼好看……都不舍得吃了呢,要是不會化掉就好了。”
聞言,容晝斂眸低笑了一聲。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著糖人的兒,慢條斯理地轉著,“確實不舍得,但……”
容晝低眸看著糖人兒的那張臉。
巧笑嫣然,明眸笑靨,那張小兒也畫得跟云梨那張一樣漂亮又好親。
容晝就看著那……
然后低首將瓣覆在糖人的小上,隨后憾地輕嘖一聲,“果然沒有阿梨甜。”
云梨嗔怒地斜眸睨了他一眼,氣得跺腳腳,“臭流氓!連糖人兒都不放過!”
啞的笑聲伴隨著容晝的腔震,緩緩從他的聲線里流了出來。
小梨花惱得小一撅,然后啊嗚一口就咬掉了容晝形狀的糖人的一顆腦袋,糖人瞬間只剩下了一個子。
還小聲嘟囔,“吃掉你吃掉你!”
容晝勾輕笑了聲,但他可舍不得吃掉這枚小糖人,一直小心翼翼地拿著,甚至還帶回府給了溫南,“給本王好好保存起來,若是糖人化了,你提頭來見。”
溫南:“……”
我是大冤種,我真的好難。
……
未來這些天云梨都在研究為容煜治療心疾的事,宮得更頻繁了些,常去太醫院找張太醫聊的療法。
張太醫本就對云梨極為崇拜。
如今再每每聽到跟自己講那些新奇的醫,眼睛里便像閃爍起星星一樣,癡癡地瞅著聽得迷……
“王妃娘娘簡直妙計!”張太醫豎起大拇指。
他還從未聽說過有如此神奇的治療之法,雖然本來覺得開刀之極為離譜,但經云梨系統地講解后,卻覺得茅塞頓開!
尤其云梨還特意用中醫的脈象學作為講解,讓太醫們覺得通俗易懂,霎時云梨了整個太醫院的崇拜對象。
容晝得知此事時竟還有些吃味。
他坐在攝政王府的耀殿,修長白皙的手指著一塊玉,又不知道在懶散地雕著些什麼東西,聽溫南匯報完這些后,他嗓音綿長地道——
“小狐貍尾又要翹起來了。”
等云梨回王府后,定是要跟炫耀自己今日在太醫院時有多麼多麼威武,然后求他夸自己好棒好棒才行。
果然……
云梨一個時辰后便回到府邸,摟著容晝的脖頸撒著,那張俏地小臉驕傲地抬起,“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棒?”
容晝那雙深邃的眼瞳里繾綣著笑。
他寵溺地低笑出聲,“嗯,所以我們家小阿梨什麼時候也幫本王診個病?”
聞言,云梨倏然睜大了眸。
立刻開始回憶前世,在想容晝究竟何時得了什麼難以醫治的疾病……但想了半天卻顯然沒有任何頭緒。
難道容晝前世還有事瞞著!
云梨忙張地揪住容晝的角,“阿晝,你怎麼了?你哪里不好……快點告訴阿梨,阿梨一定有辦法的!”
不能再讓這一世的容晝有事了,無論是他自己有事,還是害他出事,總之絕對不能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有必要時甚至愿意以命相抵!
只要的阿晝好好活著……
容晝的心尖驀地一,他沒想到自己隨意開的玩笑,竟讓他家小阿梨如此張了起來,于是大掌立刻覆住的小手。
溫暖的安全逐漸傳遞到心里。
容晝微微低首,涼薄的瓣輕在的耳畔,“喜你疾……藥石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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