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班長陳玉梁過來通知。
說井鐘鎮今早又出發一支更大的車隊過來接人,而且多了兩天準備時間,這支車隊還給留下來的人員帶了大量資。
教授經過涉,替江大爭取到九輛車,打算明天一先把學生送回去。
所以周林他們如果走的話,最好是明天跟著一起走。
大家原本還以為至要等五六天才會走最后一批,不料教授如此給力,于是定下第二天出發的打算。
陳玉梁見狀,提醒他們走之前最好把要捐的資提前送出,免得到時手忙腳。
江大能分到九輛車拉人,卻得不到九輛車的資,所以多收集一些是一些。
既然已經答應送出資,周林也不小氣,只保留了晚餐需要的食,將其他食材和資裝上車給劉師傅送了過去。
至于零食罐頭飲料,同學們一起手,分散裝在紙箱里。
范劍按照名單在紙箱上寫上名字,男生一人兩箱,生一人四箱,也用威震天送過去。
他還假模假樣的給劉勤裝了幾箱打掩護,以免李志提前發現不對勁。
到大營陳玉梁通知留守的學生領東西。
劉勤雖然不明白范劍為何不讓說出不打算留下的況,還是配合的讓一位追求他的學長幫忙把箱子搬回帳篷。
分完東西,考慮到設置的陷阱幾天都沒靜,而且明天一早就要走,周林便去將法陣撤銷收回陣盤。
順便讓沙仔挖出埋在陷阱的各種臟和類,也給大灶送了過去。
一下子又多了幾百斤,而且聽說下午至還會送來一車資,劉師傅的心里就更踏實了。
反正不管到啥時候,到誰也不到廚子。
晚飯后大營那邊一片鬧鬧哄哄,知道第二天要走,學生們都很興。
有人拿出珍藏的食跟同學分,有人抓住最后的時機向喜歡的生表白,有人甚至已經開始提前收拾行李。
不算江琴們幾個的話,主營地目前只剩三個孩,所以更加歡迎。
而劉勤也在經歷了兩次莫名其妙的表白后,趁讓范劍悄悄將的行李取走。
其本人則到溜達,等到夜漸濃,才繞了個大圈子,最后鉆范劍的帳篷。
夜深人靜,周林耳邊又傳來劉勤若有若有的。
看看手機,沒有熱發來的消息。
這丫頭真不聯系了?
那我主聯系,點開對話框打字:我明天要走了,跟你說一聲。
很快收到回復:騙人吧,你不說要跟著最后一批人走。
周林:通知說分給我們九輛車,明天全部用來拉學生,一可以全部帶走。
熱:怎麼這樣啊,我們人更多,才分到四臺車子,憑什麼給你們九輛。
周林:你又不走急什麼。
熱:我是不想讓你走。
周林:不舍得就再陪我一晚上吧。
熱:只聊天行麼?我連著兩天走路都疼。
周林:那算了,回頭有機會再說。
熱:……
過了一會兒,又發來消息:你來接我吧。
這一夜對來說有點漫長,后悔不該心再跟周林見面,可天亮后被送回營地時,又變得依依不舍,抱著對方不肯撒手。
一雙眼睛噙滿了眼淚,“你千萬不要忘了我。”
“嗯,放心吧,不會忘的,快走吧,有人過來了,別讓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我不在乎。”
“我們該集合了呀,再晚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才好呢,留下來陪我。”
“乖聽話,趕走吧,來人了。”
“騙子,哪有人來,你就是想早點擺我,再親一個。”
“啵!好了。”
“你太應付,不算!”
“嗯……”
好容易把人哄下車,周林立刻讓威震天掉頭回營,順手將的電話和好友刪除拉黑。
要沒最后的這一番糾纏,還可以留著,現在一看,哼,之前表現的豁達都是裝的!
人太會騙人了!
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回到營地,意外發現大家居然都已經起床了,而且收拾好了行李,正在收拾帳篷。
葛麗麗不滿道:“你一大早坐車跑哪兒了呀!我們急著洗臉刷牙呢。”
“他肯定昨晚上就出去了,一晚上沒回來,說了你還不信。”張大壯道。
“剛才出去轉了一圈,跟氣協的人告個別。”周林撒了個謊。
幸好劉勤沒在旁邊,范劍不安的看了眼大營的方向,然后故作深沉的道:“替我向他們告別了吧。”
;周林點頭,“嗯,我說你有重要的事過不去。”
范劍臉轉喜,然后道:“你帳篷收不收,我幫你。”
“那就幫我收了吧。”周林一點沒客氣。
帳篷很快收好,裝后車廂,由于劉勤也跟著走,所以原本打算捐出去的兩頂充氣帳篷,最后只送過去一頂,給另外兩個留守的孩用。
至于捐給男生的帳篷,范劍擔心最后會便宜李志,就做主不給了。
去灶上打回早飯,簡單吃完,眾人一起手將最后一頂帳篷也收了起來,連帶里面的地毯地墊,全部放車中。
由于了裝食的紙箱,即便有了七個人的行李,車后箱也不覺著擁。
等這邊收拾完全部裝車,大營那邊接人的車子才趕到,營地中頓時哄哄一片,大批學生開始搬行李上車。
這邊六個人都上了車后,威震天慢慢靠近大營,沒多久劉勤趁溜達過來,繞到車的另一側,車門打開,飛快的跳上來。
這都是范劍的主意,劉勤如今對他言聽計從。
而其他同學也是剛剛才從范劍口中得知,劉勤要跟著一起走,而且還沒告訴李志。
眾人沒有覺著不妥,反而有種合伙干壞事的小興。
只可惜范劍計劃的雖好,卻沒想到教授會一下子要來這麼多車,還讓學生先走,如此一來,一旦李志發現,可能會跟著后面接外聘人員的車隊離開沙漠。
不過瑕不掩瑜,能惡心那家伙一下也是好的。
人齊了,威震天出發。
走沒多遠劉勤發現了不對勁,問道:“咱不去跟車隊集合麼?”
“直接走吧,跟著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范劍大咧咧的解釋,心里卻暗暗擔心,祈禱車子路上不要拋錨。
劉勤也有此擔心,問道:“就咱一輛車,萬一路上出事怎麼辦?”
大壯道:“別說,你咋還盼著出事呢。”
劉勤也發現說錯話,趕“呸”了兩聲不再言語。
地面的積雪很厚,足以沒過膝蓋,不過車子底盤升高后有五十多公分,頂多蹭一點兒底盤,走起來沒多大影響。
車在雪面上碾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經過烏大營地,看到里面也是一派忙碌景象。
穿過烏大營地不久,車子順著車痕拐上出跡的道路。
昨晚又下了一場雪,不算很大,只是將昨天車隊過來的轍印又蓋上一層。
走了一段便經過旗的區域,來時在外面見到的帳篷和越野車都不見了。
那些文販子也算機靈,一看到下雪變天,立刻跟著返程的車隊離開了沙漠。
他們清楚命比賺錢重要。
離開跡,四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其他任何。
走出十幾公里又開始下雪,好在昨天車隊經過的痕跡依然可辨,一路上倒是平平穩穩,沒有出現問題。
可能是要回家的緣故,同學們的緒很好,一路上聊的火熱,毫不覺著煩悶。
雖然除周林外其他人都是兩人一個座位,不過座位足夠寬敞,也不嫌擁。
只可惜劉勤跟王若雨一個座,這讓坐在一起的范劍大壯兩人都覺著有點憾,要是能換一換就更好了。
車子速度不快,就這麼穩穩當當的走了三個多鐘頭,終于走上正在修的公路。
這里的雪明顯比跡那邊小的多,厚度只有一半。
令人驚訝的是,那些修路的工程機械似乎沒有到天氣的影響,仍然在工作。
而且公路上的積雪也被清理過,看起來干干凈凈。
繞過停滿拉著石子等修路材料貨車的路段,威震天開上公路,速度立刻提了上去。
“不愧是基建狂魔呀,這麼冷的天也不停工。”范劍忍不住贊嘆。
大壯疑道:“下面沙土都上凍了吧,他們怎麼修路呀?”
“你懂什麼,咱媽在高原凍土層都能修路,這點困難算什麼。”范劍不屑道。
“我沒問能不能修,我是問怎麼修的。”大壯道。
“呵,這麼弱智的問題,懶得跟你解釋,讓他說。”范劍習慣的把問題拋給周林。
周林沉片刻,道:“可能是燒開水把凍沙澆開吧。”
聞言車里人都笑了起來。
劉勤也笑,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一鄙夷。
正說笑著,迎面過來一支二十多輛貨車的車隊,這些車的車斗大部分是空的,只有個別的上面裝了東西,用帆布蓋著。
威震天行了好遠才減下速度,靠邊行駛讓開道路。
“這應該是去跡接人的車隊吧,沒多輛車呀。”范劍趴到車窗上看著一輛輛匯而過的貨車。
江琴道:“搞不好是昨天送人回鎮上的那批車,他們也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