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去。”
涂然掛了電話,就去拿車鑰匙。
“顧總暈倒了。”
“在醫院。”
“我去看看他。”
“時間有些太晚了,我陪你吧?我聲明,我不是吃醋。”
“我覺得暮云齋到市區的路太偏僻,我不放心。”
“之前我沒在,也就不說了。”
“如今,我在這里,我可以隨意聽你差遣,涂醫生。”謝大佬態度極好。
“算了,我開車很穩,別擔心。”
“你加班回來也累,你吃吧,吃完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涂然也知道謝南城的意思,但也不忍心折騰他。
主要是,謝南城去了,顧家人都會不太自在。
畢竟這其中的一些事比較微妙。
四十分鐘后,涂然開車到了市中心醫院。
顧惜行已經在VIP病房了。
“涂然姐姐。”
“歡歡,你哥如何?”
“醫生說我哥哥是因為癌細胞擴散后,免疫力發燒造的暈厥。”
“醫生已經給打了退燒藥,現在好一些了。”
“剛送醫院的時候,都快四十度。”
“我都要嚇死了,嗚嗚嗚。”
“我媽還不在家……”
“我實在不知道該跟誰說。”顧歡一臉的委屈。
是顧家的掌上明珠,從小被寵到大。
所以自己是不抗事的。
顧夫人自從在顧惜行生病后,也是四求醫,人還在港城。
所以家里只有顧歡一個。
顧惜行是暈倒在集團辦公室的, 助理來通知的顧歡。
因為是唯一的直系親屬了。
說起來悲慘的很。
顧惜行的母親早些年去世了,父親去年也不在了。
如今剩下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個后媽。
后媽再好,自然是沒辦法做到推心置腹的。
所以,出事時,眼前也只有顧歡這麼一個親人。
“別這麼說,不麻煩。”
“涂然姐姐,你去勸勸我哥吧。”
“他明明可以去國外做手的。”
“但他就是不肯,這不是等死嗎?”
“我媽想讓他娶個老婆,試管留下幾個孩子,他也不肯。”
“其實哪怕我哥得癌癥了,也有很多孩子愿意嫁過來的。”
“但他就是死腦筋,哎呀,氣死我了。”
“涂然姐姐,我哥哥最喜歡你。”
“求你幫我勸勸。”
“勸他去國外手。”
“也勸他結婚,留個后,不然這麼大的顧家,我無法支撐下去的。”
顧夫人母是個沒有野心的,也認清自己的能力不行。
顧惜行一旦死了,承天藥業就廢了。
“你先別急。”
“我先進去看看他。”
“他醒了嗎?”
“嗯,剛醒,但他緒不好,不肯吃飯。”
“我看著都好心疼。”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我現在都沒有主心骨了。”顧歡哭唧唧。
“別哭,歡歡,還有我。”
“我去看看他。”
“你自己也出去吃點東西先。”
“好,謝謝涂然姐姐。”
涂然到了之后,顧歡松了一口氣。
空到附近的面館吃了點東西。
期間,還拿起手機給白逸發了微信。
最近其實時不時就給白逸發微信,說一些自己的家事。
白逸不忙時候,會給回復。
顧歡:白警,你還在忙嘛?我哥今天暈倒了。
白逸:我還在出任務,你哥怎麼了?
顧歡:就是癌細胞擴散,況惡化,免疫力低導致的發燒。
白逸:現在怎麼樣?送醫院了嗎?
顧歡:嗯,在醫院了。我媽媽在港城,也是為了我哥的病去找醫生了。家里都沒有人,我嚇死了,還好我打電話給了涂然姐姐,涂然姐姐來了。
白逸:涂然去了?那就更沒事了,是神醫。
顧歡:可是涂然姐姐也沒有救我哥哥的辦法啊,我心好差。
白逸:會好起來的。
顧歡:白警,你吃飯了嗎?要不要給你定點東西?
白逸:不用了,我不在香城,我在下面的縣里抓人,也沒辦法訂餐,謝謝你的心意。
顧歡:那你明天有空嗎?
白逸:你有事嗎?
顧歡:啊,我想請你吃個飯, 表達一些謝。
白逸:不必了,我沒幫你什麼。
顧歡:怎麼沒有?這陣子我人很崩潰,老是莫名其妙找你說話。你也耐心的給我回復。這種緒價值是最難得的。
白逸:算不了什麼的,大家都認識,都是朋友。
顧歡:哎呀,白警你別拒絕了,就這麼定,我明天等你下班就去找你。
白逸:明天再說吧,我繼續忙了。
白逸對顧歡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他只當是個小妹妹。
畢竟看起來,都稚的很。
病房里
顧惜行安靜的躺著。
涂然推門進來時,他以為是顧歡。
“歡歡,我不。”
“你自己先下樓吃吧。”
“不也要吃的,不然沒有力氣,還會反復發燒。”涂然說。
顧惜行聽見悉的聲音,微微一怔。
隨后側頭看見那抹悉的影。
他目馬上溫下來。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是歡歡跟你說的吧?”顧惜行有些疚,覺得打擾了。
因為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鐘。
涂然住在暮云齋,暮云齋開車到市區都要四十分鐘以上。
這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涂然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問道,“你想吃什麼?”
“小米粥。”
“廣式糕點。”
“小餛飩。”
“蔬菜面。”
“四選一。”
“不可以拒絕。”涂然態度強勢。
顧惜行笑了笑,“餛飩。”
“OK。”涂然隨手拿起電話,打給許昕。
“許助理。”
“麻煩你去添記打包一份薺菜餛飩,送到市中心醫院VIP病房6108.”
“謝謝你了。”
“沒問題,夫人,馬上。”許昕本住在市區,而且他的工作就是隨時隨地幫謝總理所有。
如今謝總人都跑暮云齋住了,說明什麼?
說明,夫人的話,比謝總還要有力度,那必須馬上執行。
趁著空檔,涂然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
拿起一個蘋果,耐心的削皮。
“真的不考慮去國外手嗎?”
“痊愈雖然不可能,但也許可以延長你的生命周期。”說。
“你也希我去嗎?”
“還是歡歡讓你來勸我的。”他溫的看著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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