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還在燃燒著，不過卡莉的況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對。

眸子里的芒正在逐漸變得黯淡起來。

當然，並不是說快要死了，只是有些維持不了現在的形態。

畢竟追出來這麼遠，又被白嚇唬了一番，沒有直接形渙散就算不錯了。

當然，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附近的水不知為何，變得極其不適宜純水靈去汲取力量，十分的苦，就好像有什麼在故意驅趕一樣。

所以跳水中的行為，又消耗了不的力量。

「所以你循著水神的力量而來，是為了什麼？」

從卡莉的態度上來看，是帶著某種執念而來，可既然不是為了重歸故土，又有什麼理由找上水神呢？

僅僅是因為是初代水神的眷屬嗎？

這個理由貌似有些牽強。

「我只是......」

再次看了一眼克伯，卡莉張了張，但卻又沒有把話說出來。

儘管出發時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但真到了這一刻，反而彷徨了起來。

知道，就算對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水神，但就對方所掌控的力量而言，也絕對能幫到自己。

不僅僅是那個克伯的水神轉世，就連這個曾經賜予他日落之酸的可怕傢伙，同樣也能做到。

看著這個愈發虛弱的純水靈，白再次轉換回了水神的職業，並且對出了手。

他將手按在了對方的前，著對方那冰涼的軀，緩緩閉上了眼睛。

「嘩啦啦——」

水流涌的聲音響起，一涓涓細流被他從卡莉的里出，逐漸匯聚了拳頭大小的水球。

出這水流以後，卡莉的氣也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不。

也許還是虛弱的狀態，至短時間不會形渙散，變回純水靈、乃至是小水珠的狀態。

「這是......」

看著白手中的水球，卡莉微微愣了一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就是剛才導致況越來越差的罪魁禍首。

那種苦的滋味，就像是一味毒藥侵蝕著的軀，讓本無法從水流之中汲取太多的力量，只能選擇遠離附近的水域。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應該是輕策的凈水之主——婭的手段。」

將這水流收進了塵歌壺裡，白解釋道。

雖然這玩意兒對於純水靈而言，是一種足以致命的毒藥，可對於人類卻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甚至都不用燒開，直接就能當飲用水。

「婭？！」

聽到這個名字，卡莉直接驚呼了出來。

儘管都是純水靈，但們之間亦有區別。

比如婭。

婭一系是純水靈中的王牌，智力以及同理心非常高，當人溺死在們的懷中，或者事無巨細的與人相時，們甚至能幻化出純水人類。

知道附近的水出問題是婭的手段以後，卡莉倒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對方大概率也到了水神的力量，再加上自己的接近，讓對方誤以為水神派遣自己來收服。

所以才以這種方式「污染」了附近的水源，使得純水靈無法靠近所在的地方。

當然，也不敢大肆去污染璃月和蒙德的水質，否則的話......大概率要面對兩位神明的怒火。

值得慶幸的是，清泉鎮的那一汪清泉和這邊的水流並沒有什麼聯繫，不然的話......失去最後一方凈水的，就是自己了。

「你這種狀態應該只能持續到天亮，我和克伯也只會在這裡留到天亮，天亮以後......你大概就沒有機會了，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了個懶腰，白調整了一下克伯的姿勢，枕在了對方的小腹上，就打算好好睡一覺。

天亮以後，就算他們不走，蒙德方面派回來的人也會再次找上門。

更別說旁邊草叢裡還被他藏了一大堆敲暈的人？

現在距離天亮可沒有太多的時間了，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就看卡莉自己了。

白躺下不久，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這倒不是他裝的，而是真的睡著了，因為他睡覺向來如此。

不過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並且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白睡著以後，卡莉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站在篝火前看著跳的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火焰即將熄滅、晨也在東方亮起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您......醒了嗎？」

其實早就想好了，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才開口，單純就是怕打擾到白休息。

乖巧的一個孩子。

嗯......幾百歲的孩子。

的聲音剛剛落下，白的鼾聲便停了下來。

「想好了嗎？」

坐起，了個懶腰，白出聲詢問道。

有個綿綿的枕頭，就是比直接枕在石頭上舒服，至睡一晚上脖子不會難了。

「我就是想再問您一個問題。」

不知不覺間，卡莉再向白開口時，已經用上了敬語。

至從實力的方面，對方還是值得一個敬語的。

「問吧，我會視況回答你的。」

白也不敢保證自己百分之百能回答對方的問題，因此沒把話說的太死。

「如果您有一個普通人朋友，他的人生即將走到了盡頭，那您會在這種時候回應他的心意嗎？」

看著這個被晨籠罩的影，卡莉滿是希冀的出聲詢問道。

在的心中，白跟普通人可掛不上鉤，他絕對也是壽命超乎常人想象的存在。

也許常年遊歷在人間的他，會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答案？

「這個問題真的需要我來回答嗎？」

聽了卡莉的話，白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名字——老芬奇。

他是整個清泉鎮之中，除了迪奧娜以外，唯一一個堅信純水靈存在的人。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卡莉口中的那個普通人朋友，應該就是他了。

果然，又是這該死的壽命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