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白反問的這個問題,讓卡莉有些不太明白。
也對,要是能理解白的意思,也不會拖到芬奇變老芬奇以後,這才想到去解決問題。
「如果你沒有答案的話,怎麼會因為這傢伙展出的水神氣息而穿越半個蒙德來到璃月的邊境,甚至不惜跳被婭影響的水中?畢竟那水對於你們而言是致命的。」
沒錯,從清泉鎮到石門的距離,基本上都已經半個蒙德那麼遠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跑這麼遠倒也不奇怪,畢竟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再加上蒙德本就沒有多危險,只要帶上足夠的補給品,那就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卡莉呢?可不一樣。
此行對而言,可是充滿了危機。
首先是克伯。
某種意義上來說,們這些只認初代水神的純水靈,算是楓丹的叛徒。
卡莉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見了這位「新」水神以後,對方會如何對待。
是遂了的願出手相助?還是將其當叛徒斬殺?
至在自己的心裡,被對方斬殺的可能會更高一些。
其次是婭。
因為克伯釋放出水神的力量,婭覺得對方是來找麻煩的,為了杜絕「故土的刺客」沿著水流找到的蹤跡,可是在璃月和蒙德的水裡了手腳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從清泉鎮出發的卡莉就是一個破了的水壺。
先不說這水壺上的有多大,至這一路過來可是沒有任何補給的可能,只會越來越虛弱。
甚至有可能永遠都回不去。
都這樣了,還是義無反顧的尋到了石門,要說自己沒有答案,白可不信。
會在這個時候問白這種問題,大概率就是想討到一個支持。
不管支持的人是誰,只要有人鼓勵、給予認可,那麼那層窗戶紙就能一下子破。
「我......我跳水裡是因為害怕你......」
白的話外之音,卡莉自然也是聽進了心裡。
但一碼歸一碼,會往水裡跳,真和老芬奇的事沒有關係。
單純就是被白給嚇到了。
要知道對方當初一顆果子間接就把給干暈了,連泉水都枯竭了好久才恢復如初。
不然怎麼可能會在明知水有問題的況下,還連跳兩次?
跳水裡可能會被污染,但至回去還能慢慢恢復。
可若是被白再搞一次,怕不是連形都維持不住了。
「先不討論這個,既然你自己都已經有了主意,那就且行且珍惜,不要給自己留下憾。」
卡莉提起這茬,就算是臉皮厚如城牆的白,也看起來有些不自在,連忙把話題往卡莉自己的事上面轉移。
我有那麼嚇人嗎?
「其實我本來是希他能邁開腳步前行,在【夜空所有星星熄滅的時候】再與我相見,但他卻十分的執著,竟是在泉水旁邊守了那麼多年。」
夜空所有星星熄滅的時候相見,聽起來像是十分浪漫的詩句,實際上卻是一個十分殘酷的現實。
所有的星星熄滅?這種事真的可能嗎?
這和狗完了面、啄完了米、火燒斷了鎖、白的果子不再酸有什麼區別?
所以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希對方能放下與自己的愫,回到屬於人類的正軌上去。
畢竟是純水靈,而且還是一個連形都難以長時間維持的純水靈。
為了搭上了一輩子,值得嗎?
「所以我才說,你上的枷鎖單純就是你自己給自己套上的。」
聽了卡莉的話,白略顯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卡莉出的這道【題】,的確是一個無解的題。
它不僅困住了老芬奇,也為了卡莉的桎梏。
除非有哪個大佬把虛假之天給破了,否則很難出現這種況。
不過......想要解開這道題的話,倒也不算特別難。
「要不然換個思路?你試著抬一下頭,興許就能看到你想要的答案。」
「抬一下頭?」
卡莉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當東方的晨照亮整個大地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全都熄滅在了夜空之中。
只剩下澄凈的藍天。
「你只是說夜晚的星星熄滅,你可沒說夜晚的星星在什麼時候熄滅,那麼現在你覺得是時候了嗎?」
指著萬里無雲的藍天,白出聲詢問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彷彿聽到什麼東西碎掉了。
純水靈看著天空,彷彿又看到了年那希冀的眼眸。
在夢中,那個沒有星星的夜空,就是這般湛藍。
原來,它一直就在這裡,只是沒有發現而已。
卡莉出了手,似是想要抓住什麼。
或許是年那早已經逝去的青春。
「你聽說過曇花嗎?」
看著這個已經解開心結的純水靈,白出聲詢問道。
「曇......花?」
卡莉當然不可能聽說過,畢竟那可是提瓦特不曾存在過的花卉。
就算是小吉祥草王過來,都說不出個理所當然。
「沒錯,那是一種很特殊的花朵,又月下人,它的花期很短,短到只有幾個小時,之後便會迅速凋零。也許它存在的時間很短,但它至來過、綻放過......也從未後悔過。」
白著重在從未後悔過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是啊,老芬奇為之付出了一生,都從未後悔過。
那麼卡莉也沒必要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
趁著他還活著、趁著還醒著。
哪怕只是一句問候、一句告別,至也不會留下憾。
「叮——」
卡莉原本舉起的手,似乎真的握住了什麼東西。
碧綠的芒由手心中綻放,一度蓋過了清晨那略顯清冷的晨。
啪嗒一聲,純水靈眼角的淚水落地,打了泥土。
一朵潔白無瑕的花蕾由此生長,並隨之綻放。
沁人心扉的芳香瀰漫了整片林子。
芒散去,一顆碧綠的神之眼出現在了卡莉的手裡。
卡莉:「???」
白:「???」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