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剛從墓園出來,就瞧見剛剛還堵死的車道竟然已經疏通了。
更令人意外的是,顧延玉正撐著傘站在門口,看那樣子,似乎是在等。
他怎麼會在這里?
“姜眠。”
瞧姜眠沒有第一時間上來,顧延玉開口道,這次,的是的全名。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一聲,夾雜了很多緒。
姜眠乖乖的上了顧延玉的車。
“延玉哥,你怎麼來這了?”
姜眠的頭發有些了,結果阿金遞過來的巾,一邊一邊問道。
顧延玉抿著,側著眼,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審視。
“你來這里干什麼?”
姜眠:“突然想他們了,上來看看。”
“眠眠,你真的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顧延玉的聲音比往日都要低沉一些。
姜眠的心一咯噔,這是顧延玉第二次說這話,總覺得,他可能發現了什麼。
突然一聲震,姜眠的手機呼的亮起。
是那串沒有保存但是卻記得很清楚的號碼。
二人一向是通過短信聯系,如今打電話過來,是當初確定的暗號,一旦得手,就打電話通知。
瞧著顧延玉的眼神瞟了過來,姜眠趕按斷了來電。
“怎麼不接?”顧延玉問。
姜眠牽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擾電話,沒有接的必要。”
顧延玉沉默,姜眠也不再開口。
一直到上了樓,二人分別時,顧延玉才開口繼續道:“姜眠,如果伯父伯母還在的話,他們一定不希你因為報仇毀了你自己。”
姜眠關門的手一頓,有種錯覺,好像顧延玉已經知道了要做的事一樣。
對上他的眼睛,卻見他的眼眸如一潭汪洋一般深不見底。
心中安自己,現在沒有給那人匯款,二人也沒有通過網絡流,顧延玉就算要查,應該也查不到。
不過就算如此,握著門把手的手還是暗自用力。
“嗯,我知道了延玉哥,你放心吧,不用擔心我。”
裂開笑起來:“謝謝你接我回來,早點休息。”
說完,隨著門的關上,顧延玉的臉變得漸漸模糊起來。
這個晚上,姜眠沒有睡著。
抱著自己的,坐在那副全家福面前,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移。
記憶里的他們全是鮮活的,好的。
手機里,對方已經把顧詩綁到了島上。
視頻里,顧詩的眼睛,全部被黑膠帶蒙住,手腳也被用繩子的綁在了后,整個人被扔在了特制的室里,彈不了一分一毫。
同時伴有男人笑呵呵的聲音:“姜小姐,人我已經給你帶到了,錢什麼時候給我?”
姜眠:“明天一早我會把錢帶來。”
第二天天沒亮,姜眠已經穿好服,帶上了遮帽和口罩,悄然在夜中前行著。
沒注意到,在的后,有兩撥人隨其后。
到達指定地點,一艘船已經停在了那里。
見到過來,船長上前幫把行李箱放好后,再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船,出發了。
姜眠站在夾板上,從昨天開始就惴惴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
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去復仇。
盡管一直以來父母都是教導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孩子,要是他們在的話,一定會阻止。
可是他們卻偏偏都不在了。
的邊原本有那麼多的人,卻全因為顧詩這個導火索都沒了。
要怎麼能不恨?
既然對方做事的時候沒有考慮過后果,又為什麼要考慮那些后果?
只想讓生不如死。
法律當然能幫?可是就讓在里面做一段時間牢然后被舒舒服服的一槍斃命這能夠緩解的心中之痛嗎?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哥哥還有顧佳佳,那麼多人,顧詩一條命就能抵嗎?
海浪拍在游上,濺起星星點點的水花,混著大海獨有的海腥味,濺在姜眠的臉上。
出手將水漬從臉上去。
遠,一個小島的影慢慢在眼中清晰了起來。
游船剛剛靠近,一個穿沙灘防曬的男人就從里面迎了出來。
姜眠和他是第一次見面,那人出手來同輕輕一握:“姜小姐你好,我只要我的東西。”
對方并未打算告訴姜眠他的名字,也沒有打算問。
把自己帶來的行李箱遞給他:“辛苦了。”
隨后徑直走向顧詩的所在地。
這座島是被心修繕過的,即便多年沒有登陸過,生出許多野草出來,但里面的裝修還是當年父親母親親自監督的,裝的是最喜歡的油風格。
坐在房間里就能夠看向無邊無際的大海,島上明,如同一個室外花園,空氣清新,而且這地區離蔚城較遠,四季如春,是一個度假的絕佳圣地。
姜眠簡單的參觀了一下房間后,就將自己的外套了下來。
迫不及待的走向室。
顧詩已經被丟在里面十幾個小時了,黑繃帶還綁在的眼睛和上,姜眠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像一條蟲一般在地上著自己手上的繩子,看樣子,是想要靠磨把繩子磨斷。
聽見聲音,顧詩猛地抬起頭來,隨后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同時,跪在地上,不停的彎曲著自己的上半,竟然是朝姜眠磕頭。
想必,那里應該也是在求饒吧。
后男人跟了上來,一腳踹在了顧詩的肩膀上。
后者猝不及防,猛地往后倒去,腦袋磕在了一旁的桌子角上,疼得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這個人話多得不得了,一醒來就在邊叨叨個沒完,讓人聽著就煩,我就給上了。”
姜眠沖男人點點頭,然后緩步移到顧詩邊,出手來,不給顧詩半點遲疑的時間,猛地撕掉了上的膠布。
“嘩啦”聲和人尖的聲音一起發出來。
那膠布是男人特制的,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粘極強,這麼一扯,的下半張臉瞬間紅了起來,角甚至被撕拉出一片跡。
不過,角還有更吸引人注意的,應該是被打過,角青了一塊。
察覺到姜眠的目,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昨天讓閉不閉,我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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