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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26章 第26章 三更合一

皇帝忽而問了一句:“顧大姑娘呢?”

小允子不太明白為什麽會問到顧大姑娘,還是一五一十地說道:“顧大姑娘和三公子說了一會兒話後就走了。三公子後來一直是一個人,當時周圍也沒有其他香客。”

二皇子和四皇子聽得面面相覷,好端端的,怎麽會落水了。

二皇子試探地說道:“父親,要不先去瞧瞧三弟?”

對!

皇帝點了點頭,向清平真人道:“勞煩真人與我一同去看看。”

“是。”

清平真人生得削瘦,臉頰深凹,皮略有些暗沉,上兩撇黑須翹起,說話的時候,一翹一翹的,第一眼看著,就像江湖士。

“帶路。”

皇帝一聲令下,小允子連連應是。

就算帶路,他一個閹人也得落後皇帝半步,他躬候在一邊,等清平真人走過的時候,他飛快地扯了一下他的道袍。

清平垂眸看去,小允子趕忙彎了彎食指示意三皇子是自己跳的,他也不知道清平能不能看得懂,又焦急地用口型說了個“卦”,連說好幾次。謝應忱的目盡覽四周,自然不會錯過。

清平思忖片刻,開口住了皇帝:“謝老爺。”

皇帝腳步微頓,他見清平略有躊躇,就打發了兩個兒子先去瞧瞧謝璟,又示意其他人不要跟得太,于是除了李得順,所有人都遠遠地墜在後頭。

皇帝道:“真人,你說。”

“謝老爺。 ”清平真人也不拐彎抹角,掐指道,“三公子是不是近日頗有不順?”

不順!確實相當不順。皇帝點了點頭,嘆道:“上月撞到了臉,傷口還未好,如今這又是……”

仔細想想,璟兒這一個月的苦,都能抵得上過去十八年的了。

清平捋了捋兩撮胡須。

修道之人,世是修行的必經之路,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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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吧,他是來世修行,又不是來世渡劫的,當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總得盡量過點好日子。他一眼就看出三皇子謝璟有潛龍之像,這倒也罷了,最重要的是,那位與他命格相連的姑娘當真是貴不可言,生來就天道庇祐。

清平算過,這二位將會是天命所歸。他幫三皇子幾個無傷大雅的小忙也算是順應天意,對著幹才是逆天而為呢。

而且,現在和三皇子搞好關系,指不定日後還能混個國師當當。

所以,就算三皇子在他閉關時,假借他的名,把天命福的卦象傳揚的到都是,他也不計較。

許是因為他的不計較,一出關,三皇子就求上了門。當時是說,求他想辦法把他的心上人從觀裏搭救出來。這也不是個大事,況且,以那位姑娘的福運,就算自己什麽都不幹,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化解這個困局。

對他來說,這就和送人似的。

可三皇子也沒說,他要跳池塘啊。

怎麽想的?

卦?對了。三皇子上回來的時候,為了不合心意的婚事和他訴了很久的苦。自己給他算過一卦,卦象好像是“破而後立”。

這麽說來,三皇子是臨時改了主意,想要趁機斷了這樁婚約?

清平思量著該怎麽糊弄,臉上反倒越加高深莫測:“貧道在閉關時,曾蔔過一卦,卦象中出現了天命福的吉兆。”

他意有所指的說完了這句,又做了一個“請”的作。

皇帝擡步就走,的確,他今天是為了這傳言來的,不過,他也還沒來得及問,璟兒就出事了。這會兒,反倒是清平主說了,莫非這所謂的天命福還能和璟兒扯上關系?

他道:“真人請直言。”

“是。”清平就接著道 ,“卦象顯示,此能承天道之福運,興江山之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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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快地皺眉頭,什麽作承江山興盛,呵,大啓還能出位帝不?這種話說出來,簡直大逆不道。要不是清平這一年來,在京中頗有盛名,皇帝立馬就得翻臉罵一聲“妖道”。

清平能在京城的權貴中間,混得如魚得水,自然懂得其中的忌諱。

誰讓三皇子也不跟他商量一下,說跳就跳了,哎,當時他說破而後立的時候,三皇子還言之鑿鑿,”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什麽的,這位三皇子還真是善變。

想歸想,清平坦一笑:“謝老爺,這一卦非同小可,貧道也不敢草率,就又多閉關了幾天,重新解了卦,這一次,解出的是一個‘旺’字。”

“旺?”皇帝把這個字默念了一遍。

清平的小胡子翹起,說道:“也就是民間說的,旺夫的旺。”

“不止旺夫,還旺天下。”

“謝老爺,您方才問貧道,您帶來的幾人中,誰有潛龍之象,貧道可以坦言,是三公子。但如今來看,也僅僅只是潛龍。”

太/祖皇帝起義之初,就遇到過一位老道,老道納頭就拜,直言太/祖是帝星。也是這位老道,在先帝帶謝應忱去祭天的時候,一言斷定,謝應忱有潛龍之象。回來後,先帝就冊封了太孫,還將此事當作天兆。

先帝不忌諱,皇帝事事效仿先帝,當然也不會忌諱,更何況,現在清平說的,有潛龍之象的是他的親兒子,他還是高興的,心想:真該讓朝中那幾個冥頑不靈,整天捧著謝應忱的匹夫們也一塊兒來聽聽,誰是潛龍!

清平察言觀,笑了笑,問了一句:“謝老爺,何為天命?”

他往下說道:“順天而行則生,逆天而行則悖。”(注)

“恕貧道直言,潛龍在淵,能一躍而上者,方能化作金龍。如若不然,和水蛇又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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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聞言不容。

過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璟兒命定的應當是那位天命福,如今卻因為上這樁不合適的婚約,有違了天命,才會讓他百般不順,削弱他的福祉。

想通這一點後,皇帝神淡淡,看不出喜怒。

清平心知肚明,自己說了這麽多,皇帝其實只信了五六分,這也沒辦法,三皇子跳得太快了,本沒給他足夠糊弄,不對,是取信皇帝的機會。

他琢磨著應該再說些什麽時,皇帝突然開口了,問道:“真人可曾見過顧大姑娘。”

見過。清平含笑頷首。

的命格如何? ”

倒黴了,天煞孤星的命。清平忍不住在心裏說著,只不過這是一年前見到時候,他剛剛在進三清殿前,也曾到了一眼,不知怎麽的,似乎出現了一線生機。

這種命格,理該注定孤苦一世,誰親近誰倒黴的,怎麽會出現生機呢?

指定是自己學藝不

清平心裏吐槽著,搖了搖頭。

本來是想含糊過去的,見皇帝并不想含糊,只能說道:“天煞孤星。”

不止如此——

“和親近之人,命格都會被影響,用句俗話說,會變得倒黴,越是親近,越是如此。”

說到一半,清平忽然注意到皇帝停下了腳步,他擡眼看了過去,這一眼就看到皇帝正盯著墜在後頭的那位公子忱,眼神有點側側的。

過了一會兒,皇帝像是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態,他輕咳了兩聲,招手把謝應忱了過來,說道:“你難得出來一趟,不用一直陪著我了,自己去逛逛,這太清觀的景致相當不錯。”

仿佛剛剛看他,只是為了他說話。

“是。”謝應忱含笑道,“侄兒聽聞太清觀的字碑林堪稱一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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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別吹了冷風。”皇帝地打發了他。

謝應忱退到一旁,恭送皇帝離開後,就出了三清殿。

落在上,著迎面而來的風,謝應忱頓覺松快了不

一個小道迎了上來,說道:“謝公子,這邊請。”

謝應忱點頭:“勞煩了。”

小道帶著他們穿過小徑,漸漸的,香客越來越,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大片墨綠的竹林,遠遠的,可以約看到竹林裏有一座圓亭靠水而立。

這裏不是字碑林,而是竹林。

小道不往前走了,拱手道:“謝公子,顧大姑娘就在前頭的觀水亭,竹林今日不會有外人進來,您盡管放心。”

謝應忱道了謝。太清觀的觀主是他父親的知,當年他病重,也是觀主拼盡一生醫把他從鬼門關裏拉回來的。

秦沉跟在他後頭,往圓亭的方向走去,小小聲地說道:“老懷,顧大姑娘說,今天肯定能見著,又讓說中了。”

謝應忱這趟出來,只帶了秦沉和懷景之二人。

懷景之的年歲比秦沉稍長些,容貌平平,不止是平平,是丟到人群裏,一錯眼都會找不見的那種。

懷景之不答反問:“你在外頭時看到了什麽?”

秦沉就把三皇子腳掉下池塘的整個過程說了,沒加一點揣測。

懷景之平靜地說道:“不是腳,是他自己跳的。”

啊?

秦沉不懂,但大為震憾,顧大姑娘的口才就這麽好,三言兩語哄了三皇子跳池塘?

他豎起拇指:“顧大姑娘,神了。”

懷景之倒是不這麽想,他琢磨道:“公子,可要查查顧大姑娘是不是拿了三公子的把柄……”

他在說,結果自家公子沒在聽。

懷景之順著他的目去看,小圓亭就在前頭不遠,從這個距離可以清晰地看到顧大姑娘正在圓亭裏烹著茶,悠然自得,淡淡的白煙縈繞四周。

公子是在看顧大姑娘?

謝應忱的步履輕快,待走到圓亭前,顧知灼擡起頭來,沖著他燦爛一笑。

“謝公子,您來啦。”

笑容點亮了的面龐,在華絢目,讓人心旌搖曳,不能自恃。

謝應忱看呆了一瞬,眉眼越加和:“顧大姑娘。辛苦了。”

“不辛苦的。”

顧知灼說得理所當然。

觀主讓小道領來這兒,也就飲飲茶,賞賞景,再就和瓊芳晴眉說說話,有什麽辛苦的。

瞧著這一壺茶剛剛煮沸,公子就到了。

運氣真好!

更高興了:“您坐。”

謝應忱除下大氅,袍坐了下來。

顧知灼親手給他斟了茶,遞到了他手邊。

這茶湯的氣味十分特別,顧知灼說道:“是藥茶,您嘗嘗。”

謝應忱端起來喝了一口,茶湯的溫度正正好好,口也沒有很重的藥味,聞著苦喝起來反倒有些甘甜。

“好喝嗎?”

“好喝!”

顧知灼眉眼彎彎,滿足了。

謝應忱沒幾口就喝完了,茶湯肚暖暖的,許久未有的暖意浸四肢。他愜意地放下茶碗,由著顧知灼又給他倒了一杯,介紹道:“秦沉你認得,這是懷景之。”

喲,老人了呀!

顧知灼挑了挑眉梢,朝懷景之看去,坦然地任由他打量。

上一世,對懷景之簡直得不能再了——

一個慣裝模作樣的老狐貍。

看似斯文儒雅,有如謙謙君子,遇到生人說話時還會害,實則就會使點謀詭計,心黑手辣的

公子去世前,把所有的家當都給了自己,又把手下的人托給了懷景之。

公子在生命的最後,為他們所有人都鋪好了餘生的坦途。

但是他們倆都不太聽話,公子一落葬,他們倆就一拍即和——

海深仇未報,餘生豈會安穩?

回了京城,在暗中,攪弄朝堂風雨。

懷景之則去了北疆,招兵買馬。

不過,死在了他前頭,也不知道這個人最後怎麽樣了。

懷景之靦腆地笑了笑:“顧大姑娘,謝三公子剛剛落了水。”說完,他牢牢注視著顧知灼的眼睛。

顧知灼一臉無辜:“我讓他跳的。”

雀躍地對著謝應忱說道:“我跟他說,要麽他跳,要麽我跳。要是我跳了,他就完蛋了,再長一百張都說不清了。他沒得選擇,只能自己跳。”

謝璟與其說是被了,倒不如說,他是被得不得不這麽做。

謝璟想利用天命福,把季南珂從觀裏帶出來。

同樣也想利用他們兩人,毫發無傷地攪黃這樁婚約。

他要讓皇帝確信,這婚約會害死他寶貝兒子。今天可以威脅謝璟跳個池塘,後天也能慫恿謝璟鑽個火圈……

做了一次,謝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最重要的是,在謝璟落了水,還不知道況如何的前提下,皇帝肯定不會帶公子一同過去的,那他們就有機會見面了!

“我很厲害吧?!”

眼亮晶晶的,睫撲扇撲扇,仿佛在說:快來誇我。

謝應忱的角噙著愉悅的笑:“你真厲害!”

他的臉上滿是欣賞,或者說,他喜歡的做事方式,不會摻雜著太多的緒沖,更不會由緒來左右的判斷。

冷靜又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所以,”顧知灼俏臉一板,“你為什麽不聽話!”

聞問切。

一看他的臉,顧知灼就知道這段日子他的病養得很不好。

謝應忱一點也不犟,立馬委屈地說道:“我錯了。”

顧知灼噗哧輕笑,眉眼一下子絢麗了起來,手一,理所當然地朝謝應忱道:“把手給我。”

謝應忱開了寬大的袖,出了瘦可見骨的手腕。

顧知灼搭著脈搏的手指穩若磐石,診脈診得很仔細,眼簾低垂,不發一言。

秦沉用手肘撞了撞懷景之,小小聲問道:“你到底看出什麽來沒?”

懷景之沒理他。

秦沉悄咪咪地往他的邊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老懷。”

懷景之:“別吵。”

兩個字說得沒有一點波,連眉都沒有一下,讓本來就普通的臉更顯寡淡。

顧大姑娘冒死相救,但對公子又不帶任何利益所求,懷景之一開始是覺得十有八九看上了自家公子,心有慕。見面了才發現,一言一行,一舉一,都太純粹了,太坦然了。

與其實說慕,倒不如說是,尊敬、信任、仰慕,甚至是依賴,唯獨沒有懷春的。反倒是公子,這溫的仿佛快要滴出水來的眼神,分明是了心。

顧知灼收回了手,若有所思。

懷景之就說道:“顧大姑娘,公子近日時寒,又虛汗不止。”

顧知灼角微抿,不開心地說道:“這是吃了相沖的東西。”

懷景之的眸閃了閃,驚訝道:“相沖!?”嗓音也跟著略略有些擡高。

顧知灼瞥了他一眼,滿眼的嫌棄,仿佛在說:別裝了,你會不知道?

懷景之:“……”

顧大姑娘在京裏頭的名聲并不好,他聽說過的,就有蠻橫驕奢,不悌不孝,蠢笨無知什麽的,這些話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今日一見,不說別的,絕不蠢笨,甚至一眼就斷定了自己在試探。

有意思!懷景之還要再繼續,結果自家公子就先倒戈了。

“是。”

這一個字,說得溫言細語。

見懷景之一副吃憋的樣子,秦沉差點笑出來,趕偏過頭,擡袖幹咳了幾聲。

顧知灼朝著懷景之一攤手:“脈案和太醫開的方子給我。”

懷景之從袖袋裏拿出了一張謄抄過的脈案和方子,還有一個小小的瓷瓶,裏頭是一些藥

只有薄薄的一張紙,謄抄時字寫得很小,一眼麻麻。

要看完得花上一點時間。

謝應忱慢慢地剝著面前的一盤松子,不急不躁。他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手上的皮很白,是一種有些病態的白。

一盤松子剝完,顧知灼也看完了,隨手把絹紙湊到紅泥火爐的火苗上。

小火爐還在燒著水,伴隨著咕咚咕咚的水沸聲,那張薄薄的絹紙沒一會兒就只剩下了一蓬黑灰。

顧知灼說道:“無傷大雅的太平方。”

脈案沒什麽大的紕,也就母胎孱弱,沉疴宿疾。方子無功無過,是比較出的養生方。如今坐在金鑾殿的那位表面功夫一向做得相當的漂亮,這種明晃晃的放在別人眼前的東西,出不了岔子。

把藥倒在了掌心中聞了聞,拿過瓊芳遞來的帕子手,說道:“這藥和公子質相沖,有害無利。”

在謝應忱面前素來有話直說,現在也不例外。

說道:”謝公子,您舊病沉疴,固本培元應以溫熱相輔……”

“這方子用的是扁鵲救生湯的驗方,確能補養肝,補火助。但是,方子裏把附子減量,卻加大了白芍,對常人倒也罷了,但對公子您來說,不調,只會讓你寒癥加更,您肯定能覺到的。”

顧知灼說著,看向秦沉捧在手上的大氅。

“再繼續下去,您的咳疾會更重,氣道攣急。”

先是肺癰,往後漸弱,五髒衰敗,直到神仙難救。

就和上一世的結局一樣。

顧知灼把石桌拍得啪啪響:“宮裏是不能待了!”

人在宮中,公子他只是一只囚鳥,一舉一,一飲一食全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從懷景之的態度一看就知道,公子應當早發現了藥有不妥,還不得不吃。

謝應忱狹長的眸子裏含著笑意:“姑娘說得對。”

他坦地說了自己的打算:“有沒有藥,能讓我突然得一場重病。”

顧知灼眼簾微垂,睫在眼瞼留下了淺淺的倒影。

公子若是突發重疾,皇帝肯定不願意他死在宮裏,以免日後燭斧影。

可是,宮裏這麽多太醫,這重病絕不可能是裝的,而是要真的病。

孱弱,哪怕一個小小的傷風對他來說,都極有可能致命,本經不住這樣的瞎折騰。

“我不同意。”

抿著,氣呼呼的,雙手叉腰道。

四周的翠竹在風中竹葉沙沙。

謝應忱坐得可端正了,他把剝好的那盤子松子遞給了

“顧大姑娘,我只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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