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過去還沒有到,顧知灼直接就是一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啪!
又問了一遍:“阿蠻在哪兒?”
顧琰的手背被拍紅了一片,致的小臉上充滿驚愕和憤怒,他生氣地大起來:“顧知灼,我討厭你!”
“灼姐兒!”季氏驀地變了臉,向來溫婉的面容有一刻接近扭曲,“你在做什麽?”
季氏手就要把兒子摟進懷裏,結果顧知灼不客氣地直接按住了顧琰的肩膀,刻意沒有卸力,顧琰也不知道是怕還是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季氏趕忙去拉,一旁嬤嬤們也慌了神,跑了過來。
“誰敢!”顧知灼面孔一板,冷聲道,“我今天就人牙子來。”
“母親當年進門,陪房只帶了三家人,如今您邊的這些嬤嬤丫鬟,可全都是顧家的家生子,奴契不在您手裏吧,母親。”
季氏的軀微微一,又又憤。
下人們遲疑著看看彼此,誰也不敢先當這出頭鳥。
顧知灼死盯著顧琰:“說。”
顧琰見季氏沒來救他,也不哭了,了鼻子,生氣地說道:“就是回自己家了!”
“不讓小爺我打鳥,小爺就秦家人把帶走了,誰讓不許我打鳥。”
顧琰說得顛三倒四,但有一點,顧知灼聽懂了——
秦家人把阿蠻帶走了。
“接著說。”
顧知灼手上的力道驀地加重,顧琰頓時痛得哇哇大,尖聲道:“就是小爺讓秦家人把帶走的,誰讓住在小爺家裏,還不肯把鳥給小爺。”
如今的顧知灼對顧琰的耐極為有限,隨手把顧琰往地上一推,指著顧琰的娘說道:“你說。”
娘天都跟著顧琰,所以,顧琰做過什麽,最清楚。
娘下意識地朝季氏看去,季氏慌張地摟著顧琰看他有沒有傷,沒注意到別的。
顧知灼朝晴眉一手,晴眉呆了呆,認命地把一直藏在袖中的一把匕首遞了過去。
匕首手,出鞘,下一刻就抵在了娘的脖頸上,作有如行雲流水,沒有一點拖泥帶水。顧知灼把匕首往下一,脖頸上立刻就是一道線。
“大姑娘饒命。”
娘跪了下來,巍巍地說道:“午時剛過,靖安伯夫人就上門了……”
“敏娘!”季氏豔如梅的眉眼變得有些森冷。
“說。”顧知灼又把匕首往下了,然後,一個冷眼瞥向了季氏。
娘眼睛一閉,一口氣往下說道:“太夫人和姑進宮去了,夫人就見了靖安伯夫人。靖安伯夫人說是來帶表姑娘回去的,太夫人千叮萬囑過,夫人就沒有應。靖安伯夫人不肯走,非說要看看表姑娘。”
“表姑娘當時不在,要喂鳥,午時不到就先回了大姑的院子,四爺主說帶表姑娘過來,奴婢就跟著一起去了。”
“四爺在大姑的院子裏,看到了一只特別好看的鳥兒,就是您手上這只。”娘清晰地看著自己的一滴滴地落在襟上,的子瑟瑟發抖,說道,“四爺用彈弓去打,鳥掉了下來,被表姑娘看到了,就跑過來推了他一把。四爺很生氣,讓表姑娘滾。”
“表姑娘哭著去撿鳥兒。四爺一氣之下命人把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全關了起來,還奴婢把表姑娘抱出來,給了、給了靖安伯夫人。”
娘小心翼翼地看著顧知灼怒火中燒的臉龐道:“後來,靖安伯夫人把表姑娘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