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COS的是旗下這兩年才推出的乙游戲中的一位男角，才進場就有很多人往他上看，在看到他邊的陳菲菲后才知道程臻是有伴兒的，但還是忍不住湊上去問可以不可以合照。

陳菲菲完全理解們的心，笑瞇瞇的看他們合照。

程臻也沒想到自己陪參加漫展了工人，一直在拍照了。

“答題兌換！答對三題即可獲得《次元人》限定紙！”工作人員舉著擴音喊話，長桌前很快排起蜿蜒隊伍。

程臻倚在展臺邊看著，目卻總被某個方向牽引。陳菲菲在痛包墻前駐足，指尖一個角主題的絨掛件時，店員熱介紹，認真傾聽的模樣像只專注的貓兒，當有小朋友舉著棒棒糖撞到角，蹲下溫安，上的鈴鐺隨著作發出叮鈴的聲響。

程臻只是看著，卻覺得，這才是真實的陳菲菲。

傲卻又溫，驕傲卻又可。

活進行到高時，程臻忽覺袖被輕扯。

陳菲菲不知何時來到他旁，掌心托著剛兌換的人立牌：“你看這個姿勢是不是很像你剛才的拍照表？”

眼底閃著狡黠的笑意，程臻一頓，不由得笑了下“是很像”。

遠的歡呼聲、獎環節的尖、coser的互臺詞聲在此刻都了模糊的背景，他只能看清近在咫尺的瞳孔里，自己穿著cos服的影被映得格外清晰。

他本來對陳菲菲只是有一點點的喜歡，是那種權衡利弊后覺得合適的喜歡。就像挑選一件致的工藝品，的家世、學歷、氣質都契合他心中的標準，像一樁完的易。

可現在，好像過那雙眼，看到的心。

他仿佛過那層琥珀的瞳孔，看到的心。

那里有未曾對人展的孤獨，有被婚姻桎梏的掙扎，還有抑在得微笑下的熾熱靈魂。

好像有些心了。

程臻眸微微暗了幾分，看來，是時候讓宋明和陳菲菲盡快離婚了。

……

陳菲菲不知道程臻心里想了些什麼，從漫展會場出來時，霓虹燈的暈還在臉上流轉，cosplay的假發被隨意扎低馬尾，發梢沾著幾片亮晶晶的裝飾紙。

程臻在一旁看許久，緩緩開口：“下次我還可以陪你一起嗎。”

他說的是參加漫展活。

陳菲菲頓住腳步，漫展場館的喧囂聲突然變得遙遠。

不是傻子，其實能覺到程臻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古怪。

談合作的時候遞來的熱茶永遠溫度剛好，聊天時的話題總巧妙繞開的婚姻，甚至還準備了那麼多喜歡的周邊娃娃。

而現在程臻想參加漫展不是只能邀請，商圈里想跟他攀關系的名媛數不勝數，可為什麼偏偏是？

不愿多想，搞得自己有多自一樣。

“有機會的話當然可以啊。”溫栩栩還是笑瞇瞇的。

程臻“嗯”了一聲：“我看時間下個月還有一場展，要一起嗎，我想跟你一起。”

這次，陳菲菲不得不多想了。

那句話其實本來是在客套，可程臻很快的選定了下一次展子，甚至說“我想和你一起”。

多了個“想”字。

“你……”陳菲菲有些啞然，指尖無意識摳著帆布包的帶子：“我結婚了。”

程臻眸晦暗地看著，瞳孔深像是沉著一潭夜。他說：“跟他離婚吧。”

陳菲菲整個人都怔住，跟宋明是真的惱了矛盾，因為李家那檔子事，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回去住，因為看到李巧麗都會覺得犯惡心，想到自己那晚險些被李家人侵犯的事，胃里就翻涌著酸，會想吐。

可……離婚？

好像真的沒想過離婚。

或者說，還沒想過離婚這檔子事。

宋明是追求了很久才追到的人，如果就這樣離婚，真的會有點不甘心的啊。

怎麼能呢，怎麼可以呢。

陳菲菲僵的扯了扯跟他移開點距離：“程總，我當你在說玩笑話。”

程臻沒有半點不軌的意思，他仍然看著，看著遠離自己，卻還是那副溫溫的模樣，可陳菲菲就是覺得很有迫。

陳菲菲突然覺得很有迫，不是威脅，而是那種被看穿所有偽裝的窘迫。

想起程臻理商業談判時的模樣，冷靜得近乎冷酷，此刻卻將這種鋒芒對準的婚姻。

“這不是玩笑。”他聲音很輕，“你心里也應該清楚，這不會是一句戲言。”

“當初你的哥哥陳深跟我提起你時，是我主想跟你相親。”程臻的語調平靜如水，仿佛在陳述一樁再尋常不過的商業合作。

他緩步走近，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響清晰可聞，陳菲菲被迫抬頭，撞進他幽深的瞳孔里。

“那時我覺得你優秀漂亮，雖然有點小驕縱卻也很可，那時可能對你談不上喜歡，但覺得我們家世相當所以可以很般配，你是我當時權衡利弊后選定的最合適的結婚對象。”

陳菲菲怔住，沒想到程臻會突然提到這些。

“我知道你跟宋明鬧了矛盾才會搬到陳深那里，你可以猜猜我為什麼也搬到附近住，我是想接近你，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清楚你和宋明不能長久。”

陳菲菲頓住，此刻想起宋明最近總徹夜不歸，想起李巧麗在酒會上令人作嘔的算計，想起宋家親戚在家族宴上對“陳家大小姐下嫁寒門”的怪氣。

那些不愿深想的裂痕，此刻被程臻毫不留地撕開，出淋淋的真相。

程臻微微俯，“你可能覺得我能選擇的人有很多，為什麼一定是你。”

“因為你足夠漂亮，因為你的基因，因為你的份，你是陳家唯一的脈，陳家會護著你甚至資產都留給你，而祁家也會護著你，你的四個哥哥沒有一個沒用的廢，祁家遠房親戚在其它領域也有影響，祁家世的幾家也均是大家族，而你也被那幾家人當做妹妹，所以你的份可以說是萬里挑一，名媛圈沒有幾人比你更尊貴。”

陳菲菲的頭了，卻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