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顧時夜差點沒有站穩。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終于開口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他又不是瘋子,為什麼要攻擊顧氏的部網?”
“大哥,這個問題問得可真好。”顧長憶冷笑一聲說道,“顧氏現在在誰手里,和他有關系嗎?”
顧時夜的臉已經難看得像是黑鍋了。
他握的拳頭,抵著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他就不怕,老爺子生氣嗎?”
顧長憶這會兒倒是笑了出來:“大哥,怎麼到這個時候你還在自欺欺人?爺爺是個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他真的會生氣的話,你制造車禍,差點害死顧寒星,還能活到今天?”
顧時夜一屁坐在椅子上。
渾的力氣仿佛在一瞬之間被走了。
是呀,他怎麼忘了。
老爺子從來不在乎這些明爭暗斗。
在他看來,這些爭斗反而是好事。
如果一家公司,一個家族沒有爭斗,就會像是一潭死水。
說不定哪天就沒落了。
所以,對于他們兄弟三人的斗爭,老爺子從來都不手。
他遵從的向來是,贏者為王,敗者為寇。
顧時夜閉了閉眼,對一旁的書說道:“你先出去吧。”
書遲疑了一秒,退了出去。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了。
直到房間里徹底沒了聲音,顧時夜才重新睜開眼,對顧長憶說道:“你想怎麼做?”
顧長憶:“顧寒星喜歡宋輕語,所以——我打算用宋輕語為餌……”
他低聲音,將整個計劃仔仔細細地告訴了顧時夜。
這是他們的最后一搏。
所以兩個人都很謹慎。
確定整個計劃都沒有問題之后,兩人才分開。
而此時,在醫院的宋輕語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了別人的餌。
看著輸瓶,聲音得很低:“已經兩天了,還是沒有查到李蕓的真實份嗎?”
坐在床上看平板的陸衍之,終于抬頭,看了一眼宋輕語:“你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宋輕語不否認。
確實很急。
急著回到顧寒星的邊。
見低頭沉默不語,陸衍之還以為是不高興的。
他緩和了幾分語氣:“你也別太著急了,李蕓的份很,不是一兩天就能查到的。”
“我知道……”宋輕語仰頭剛要說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竟然是謝章打來的,眼底出幾分疑的神。
但想著方玉,還是接了起來。
“宋老師,是我。”
電話另一頭,謝章的聲音很是沙啞疲憊,似乎是沒有睡好。
宋輕語:“嗯。”
謝章:“抱歉,那天我不應該那樣對你,對于你和陸總、還有顧三的事,我并不了解,卻在那里指手畫腳,還大發了一通脾氣。”
“你最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方玉。”宋輕語毫不留的說道。
謝章沉默了幾秒,才說道:“方玉那邊,我會去道歉的,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會原諒我,所以……宋老師,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宋輕語皺著眉頭問道。
謝章這一次沉默了更長的時間,半天之后,他才說道:“那個……我們能不能當面聊一聊?”
宋輕語看了一眼床上的陸衍之:“我只有半個小時。”
“那行,我知道醫院樓下有一間咖啡店,我在那里等你。”
說完,謝章便搶先掛了電話。
似乎是擔心宋輕語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誰給你打的電話?”見宋輕語放下手機了,陸衍之忍不住問道。
“謝章。”
陸衍之了眉心:“就是前幾天那個提議把我殺了的人?”
宋輕語:“……”
半晌,點了一下頭。
陸衍之笑了一下:“他又來找你,該不會是跟你謀劃,如何將我殺了吧?”
“陸衍之,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壞了?”
陸衍之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我倒不這麼覺得,反倒是你,總是把別人想得太好了,把我想得太壞了。”
宋輕語懶得和陸衍之繼續爭下去。
“我先走了,半個小時后回來,可以吧?”
“沒問題。”
宋輕語下樓,果然在醫院附近找到了一家咖啡館。
謝章已經到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宋輕語問道。
謝章了一下鼻子:“剛好在這附近。”
宋輕語并未起疑:“走吧。”
謝章:“嗯。”
兩人一起進了咖啡店。
店里人不,謝章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
“要不還是換一家店吧。”
宋輕語剛開口,一個店員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激地看著戴著口罩的謝章:“謝章?你是謝章嗎?”
謝章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是我。”
“我是你的,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謝章的眼底出幾分為難的神。
店員見狀,連忙說道:“樓上剛剛空出一個包間,你要是給我簽名,我可以把那個包間給你。”
謝章頓時來了興趣:“好,我給你簽名。”
店員歡天喜地地拿出了紙。
謝章在上面簽完名,將紙還給了店員。
店員看著上面的簽名,很是滿意,高興地領著謝章和宋輕語兩人上了二樓。
宋輕語落座之后,對謝章說道:“一個簽名,就可以換來這麼一間安靜的包廂,你這個簽名的作用也太大了吧,難怪人人都想要當明星。”
一滴汗水從謝章的額頭上落。
他神尷尬:“只是運氣好而已,你先點咖啡。”
宋輕語點點頭,點開電子菜單開始點咖啡。
不一會兒,便點好了。
謝章很快也點好了。
“你先在這里坐會兒,我去趟洗手間。”
提完訂單,謝章便急匆匆走出了包間。
到了樓下,他很快便找到了那名店員:“咖啡準備好了嗎?”
店員眼神中的狂熱不復存在,只有冰冷:“已經準備好了。”
“給我吧。”謝章說完,店員便將兩杯咖啡端了出來。
謝章看著眼前散發著熱氣的咖啡,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他拿出那瓶毒藥,直接將整瓶毒藥倒進了宋輕語的咖啡里。
咖啡頓時冒出咕嚕嚕的氣泡。
很長時間才終于恢復平靜。
就像謝章的那顆心一樣,也很長時間,才終于平靜下來。
見咖啡沒有異樣,謝章這才端起咖啡,往包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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