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無心后宮,偶爾來也很會在娘娘們宮中留宿,頂多來看看年的皇子公主們,順帶再瞧瞧這些妃嬪,寬安一番,好們不要鬧出什麼岔子。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這輩子,除非家族立下大功,自己在后宮跟著沾升個位份,也就是這樣了。
這個酈貴人冒這樣的險圖個什麼呢?容夫人在后宮沒有什麼風頭,也不是圣眷正隆啊。
“說實話,我剛剛發現時也想不明白到底圖的是什麼,在昭和宮時也一直冤,后來還是太后老人家在宮中歷的事多了,看出了幾分事的原委。”
酈貴人出元京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侯府,宮也是好些年了,不過并不算得寵,所以膝下也沒有子嗣。
的父兄在朝中的職位也是不高也不低,算個中庸的水平,連帶著在宮中升到了貴人這個位置,也就卡住了。
往上一步便是嬪位,一宮主位,能到這個位置在宮里地位便便會有一個質的變化。
住在一宮之中偏殿的這些貴人小主們,雖然在下人面前是主子,但在主位娘娘面前卻是與那些宮人差不多的,除了份高些,都是服侍人的。
是以位份低的小主才會時時都想往上爬。
而就在近些日子,也不知是不是運道來了,父兄接連立了好幾個功,皇上在朝中頗為贊賞了幾句,好像有些要給他們升兒的意思了。
酈貴人聽家中人說起,心里便開始起了些心思。
父兄若是升了品級,那會連帶著也能升個位份麼?
其實宮這麼久,誰都知道升位份并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你得熬,但酈貴人覺得自己熬的夠久了,也該升升了,可等了許久也沒見有靜,父兄倒是真的被提拔了一級。
這讓更加耐不住了,不想再住偏殿,貴人這個份說來是個主子,但其實在偌大的后宮里本也說不上什麼話。
想做一宮之主,更何況本離主位也就差那麼一步了,于是將目放到了自己這宮里的主位容夫人上。
容夫人在宮里沒有什麼好的朋友,子也淡,且五皇子已經年了,不久之后應該就要出宮開府,如果出了什麼事,蘅蕪宮這主位可能就落到自己頭上了呢?
“酈貴人是這麼想的?”盛昔微忍不住疑問了一句。
這是不是有些想當然的天真了……
容夫人知道的意思,嘆了一聲:“這是太后娘娘推測的,酈貴人只知道哭著喊冤,這種事哪能承認呢?可我這蘅蕪宮平日里本就是這麼些人,近些時候也沒有哪位娘娘來走過,淑妃也將宮里這些個下人都盤問了一遍,并沒有什麼另外可疑的地方了。”
言下之意,只能是酈貴人自己弄的娃娃了。
“這樣啊……”盛昔微喃喃了一句,“倒是沒想到皇祖母的子還會來管這些。”
容夫人:“是啊,本是驚擾不到的,這不是湊了個巧,加之太后老人家極其厭惡這種事,當下便在昭和宮盤問了個清楚,連那巫蠱娃娃是用什麼做的,上頭有些什麼都一一問過,就是怕日后宮中再有這樣的事發生,讓大家要多加注意。”
“酈貴人說冤枉,這些本不知道,倒是有個小宮以前生活在南蠻,說出了一些門道。”
盛昔微聞言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斂下眸子沒再多問什麼了,但心里還是覺得這件事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若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容夫人看,可能覺得確實是湊巧而已,但是知道太后做過什麼的盛昔微看,就覺得過于湊巧了。
想著回宮再與殿下說說,容夫人在宮里一直安穩度日,看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過世的真相,不好將卷進這些事里來。
于是盛昔微接下來關心了一句:“這事真是人沒想到,夫人,太后沒罰你吧?還有這魘,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了?”
容夫人聞言笑了一下:“本是要罰的,畢竟我是一宮主位,在我宮里出了這樣的事是我沒有管好下面的人,但太后和淑妃都道我在這事里也是一個害者,這次便也就免了罰。最近只是覺得有些乏,不舒服倒沒有,可能也是因為發現的早吧。”
“那就好,”盛昔微放心下來,“夫人之后還是請個太醫再看看吧,也安心一些。”
“好,倒是讓太子妃擔心了。”容夫人拍拍的手,也不再說這事,只是問道,“今日你來找我,可是祝三小姐那邊有什麼意思?”
“嗯,說愿意的。”盛昔微笑起來,“前幾日殿下也找五皇弟來東宮說了說,殿下的意思是可以讓他們多多接接也能多培養些。”
“確實,”容夫人點頭,“稍后我再召祝夫人進宮說說,祝三小姐這邊可能就要勞煩你了,事尚未完全定下,我就還是先不召那姑娘見面了。”
“夫人你太客氣啦!”
盛昔微笑著道了一句,兩人便漸漸將話題聊到了別的地方去。
而此時此刻的昭和宮里,剛剛跪了滿地的人和喧鬧散去,太后了額角,將手輕輕抬起:“阿秋,扶我回屋歇歇。”
陳秋瑯不知想什麼在出神,聽了太后的聲音將將回過神來,趕扶上的手臂往屋里走。
太后不聲的看了一眼,然后便吩咐邊的秦嬤嬤道:“這個巫蠱娃娃你收好,一會下去燒了,剛剛那宮說改個生辰就能用到別人上,南蠻之地還有利用這個娃娃來做其他的,當真是妖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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