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聽后溫的理了理散在枕邊的發,輕聲道:“早些時候便說過,窈窈年紀尚小,圓房后你若有了孕,會很辛苦,所以要等你再長大一些。”
“可是圓房也不一定就會有孕啊?”蘇聞琢嘀咕。
俞景了圓潤的耳垂,另一只手在錦被里上蘇聞琢溜溜的肚子,湊到耳邊曖昧的說了一句:
“窈窈大抵是不懂,男人開了葷,可就不容易忍住了,次數多了,你總要懷上小寶寶的。”
蘇聞琢的臉又紅了,抓住在小腹間不懷好意的手,不讓他了。
俞景只是逗了逗,也沒做太過,畢竟早上他也……有些難忍。
更何況蘇聞琢現在還溜溜的。
俞景起給蘇聞琢拿了新的肚兜和,蘇聞琢盡管昨夜與他親近過,但還是不好意思讓他看,背著子穿裳。
待穿好里,俞靜已經外袍都換好了。
往常俞景這個時候都會先去外間洗漱,今日卻有些興趣想幫蘇聞琢穿。
蘇聞琢樂得被夫君伺候,到了柜前挑了服出來讓他給自己穿。
俞景沒想到這些平日里看起來簡簡單單的服穿起來竟然這樣繁瑣,他一個在殿試都能大殺四方的狀元郎今早就敗在了這小小的裳之下。
眼瞧著俞景眉頭鎖不得章法,蘇聞琢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最后還是在一點一點的指揮下,總算將一套裳穿的像模像樣了。
就這,已經耗費了快三盞茶的時間了。
接下來的洗漱梳妝俞景自知手笨,還是給了蘇聞琢的丫鬟來做。
等兩人都弄好了吃上早飯,已是巳時了。
這日俞景難得閑暇,他想陪陪蘇聞琢。
蘇聞琢高興壞了,用過早飯后便拉著他要出門去聽戲,這是蘇聞琢老早就想做的事,因為喜歡聽些風花雪月的戲,聽的時候還老是哭,陸沉霜總笑話,還說讓下次拉著俞景去聽,俞景定會心疼安。
是以蘇聞做一直記在心里,這下可找著了機會。
今日戲樓里正好是蘇聞琢喜歡的班子在唱戲,唱的還恰好就是喜歡的風花雪月。
拉著俞景上了二樓的雅間,雖說雅間離著戲臺會遠一些,但清凈,好觀戲。
俞景對于聽戲自然是一般,但他瞧著蘇聞琢聽得開心,自然也高興,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臺上唱。
戲子唱到時,蘇聞琢果然又哭了。
俞景見邊有低低的吸鼻子的聲音,有些奇怪的看過去,就見他夫人哭的梨花帶雨的,帕子都氤了一角。
臺上正演到才子佳人被棒打鴛鴦,雙雙要被家中關起來另嫁另娶,哭的撕心裂肺。
俞景原本坐在蘇聞琢對面聽著,這下不得不坐到對面去安他正兀自傷心的夫人。
“我們窈窈怎麼聽著戲還哭了?”
蘇聞琢噎噎的,指著下面的戲臺子嘟嘟囔囔;“為什麼有人不能終眷屬啊。”
“天下萬般事,不可解的太多了,凡事只要自己試過不后悔便好了。底下這出戲,若是他們再拼一拼,結局也許未可知,窈窈先不急著哭,再看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看戲的時候這麼一本正經的安,雖然以前陸沉霜經常這樣打趣,但拉俞景來看戲也就湊個熱鬧,沒想真讓他做什麼。
蘇聞琢看著俞景,一下不知怎麼的竟有些起來。
原本以為俞景作為男人,應當是不喜歡看戲的,今日也只是陪而已,卻沒想到他真的有聽,也真的有在認真安。
蘇聞琢靠進俞景懷里,俞景順勢摟住,便聽低聲嘆道:“俞景,我上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才嫁給了你吧。”
俞景輕輕笑了一下,只是順著的話接了一句:“為什麼不是上輩子?”
蘇聞琢噎了一下,輕咳一聲:“我說上上輩子就是上上輩子!”
俞景以為只是一時說岔了,他從來都順著,于是也道:“好好,夫人說的都對。”
而蘇聞琢卻在俞景懷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垂下眼,在心里喃喃:因為上一世,我什麼好事也沒做啊。
臺下一出戲唱罷,蘇聞琢看的,又哭又笑的,如今已是乏了,便跟俞景說想回家了。
俞景自然是依,他牽著蘇聞琢的手從雅間里出來朝樓梯口走去,迎面與上來的一行人個正著。
那位提上樓的小姐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最后眼神停留在了俞景上。
是南珮媛。
蘇聞琢乍一瞧見南珮媛,心里就有了些膈應的覺,面無表的握了俞景的手,俞景察覺,垂眸看向。
但南珮媛卻沒有說話,收回了落在俞景上的目,與他輕輕肩,嫣紅的蜀錦蹭過俞景的手臂,很輕很淺的一下,像是漫不經心。
俞景一直斂著眸,看不清他眼里的神,只是將牽著蘇聞琢的手改攬住的腰,聲道:“發什麼呆,一會不是還嚷著要去清風閣吃烤鴿?”
他說的稔又親昵,聲音和風細雨,是對外人從未出過的神。
蘇聞琢只一下便懂了,本來還有點難的心里一下熨帖起來。
兩人下了樓離開戲館,而南珮媛揚著頭進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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