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檸低頭欣賞著指甲,漫不經心地說,“想請教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把你勾到了手。”
盛修白面上還笑著,眼底卻像是結了一層冰,“這個問題,好像問我更合適。”
那人疑。
他只站在那兒,如溫水煮茶一般淡雅,“是我用了手段,需要我傳授一二嗎?”
第章
夏檸只當他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才這樣說, 宴會結束后還對他進行了表揚,“懟人的功力有我的一半。”
恐怕還不知道,他剛剛說的話并不是編造。
盛修白有些無奈, 想了想, 仍舊試探地問,“一直想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有沒有覺得我眼?”
“覺得。”
他以為想起來了,結果夏檸玩著子上的流蘇,慢悠悠地說,“總覺得在電視里看過你, 還以為你是哪個不出名的小明星。”
盛修白:“……”
他垂著眼,不知道想到什麼之后輕聲笑了笑, 微微帶著幾分嘲弄和無奈的寵溺。他知道,就不該指夏檸能記住什麼事。
溫存完的第二天清晨, 夏檸早早地起來,看見盛修白站在鏡子前刮著胡子,下頜上滿是白的泡沫,抬著臉時約能看見致的下頜線。還是第一次撞見, 有些新奇地站在門口看。
男人裹著浴袍, 口出實的,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又慵懶。從鏡子里瞥見探頭的孩, 他笑著問, “昨晚還沒看夠?”
“……”夏檸紅著臉看他, 仿佛在問他能不能正常點。
出于好奇, 夏檸著腳走過去, 發現他剃好的半邊十分干凈, “讓我試試。”
盛修白手將手剃須刀遞給,主坐在椅子上讓發揮,夏檸小心翼翼地了一下,覺得很好玩。還想再把剃須刀放到他臉上的時候,盛修白突然湊過來,似乎要親。
夏檸被他的眼神蠱,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弄了白泡沫。
嗔了一聲,再弄的時候盛修白一直用深的眼神著他,好像下一秒兩個人就要接吻。總之,后來胡子沒刮,兩人倒是打鬧了好一會兒,最后剩下的那部分還是盛修白完的。
說來也奇怪,眼神對視的時候,總讓人覺得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原本就已然存在的某種緒突然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水。
夏檸走到客廳喝了杯溫水,隨即在瑜伽墊上拉了一會兒,回來時剛準備吃點早餐,還沒在椅子上坐多久,盛修白突然從后彎下腰吻。
看起來,是已經忍了有段時間。
于是夏檸被親完之后忍不住坐在桌子前笑他,眼尾帶著濃郁的艷,像勾人的妖。
……
天氣越來越熱,桐市的春天很短暫,一升溫,夏天就“咻”地一下占據了領地,將所有春天的痕跡掠奪得一干二凈,連路邊原本綠的銀杏樹深了好幾個。
夏檸這段時間研究著編舞的事,比較忙碌。好不容易忙完,夏檸先去了趟奢侈品專柜,拿上次給盛修白定制的領針。東西剛拿到手,夏檸就接到了盛修白的電話。
懷疑盛修白是不是在旁邊安了監控,怎麼剛拿到禮電話就這麼巧地打了過來,“修白,你猜猜我給你買了什麼?”
沒有預想中溫的語氣,盛修白說,“檸檸,爺爺生病了,我把醫院地址發給你。”
當即呆在原地,第一反應是是不是生什麼大病了。
盛修白似乎了解的想法,“別擔心,需要做個手,但沒有到威脅生命的地步。”
這才松了一口氣。
夏檸趕到醫院的時候,盛修白已經在一旁照顧了,他彎著腰,十分耐心地給爺爺倒了杯水,“吃蘋果嗎?”
“好,麻煩你了,修白。”
“麻煩什麼,檸檸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夏檸在門口停了幾秒鐘,這才走過去,很自然地接過盛修白手中的蘋果,“這是怎麼了?我剛剛都嚇死了。”
“需要做個膽結石手,幸好爺爺的心肺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手風險應該不是很大。”盛修白抬起手按了按的發,“怪我剛開始沒說清楚,擔心了嗎?”
夏檸這才放下心,專心地坐在一旁削蘋果。但是技著實不太行,削出來的蘋果奇形怪狀,就連夏興昌都被逗笑了,“這怎麼吃?”
“怎麼不能吃,削得不好看也是蘋果啊,吃下去都一樣。”講著歪理。
雖說手風險不大,但怎麼說夏興昌年紀在那擺著呢,第二天在手室外等待的時候,夏檸還是有些擔心。
盛修白手攬住,“別怕,請的醫生很專業,不會出什麼問題。”
幸好,手最后也是很順利地完。盛修白還有工作在,夏檸就讓他先回去,見他一臉猶豫,夏檸將他推出去,“我要跟爺爺單獨呆一會兒,你別在這當電燈泡了。”
夏興昌住院的這兩天,夏弘全程沒有過面。等手都已經結束了,夏檸才看見夫婦倆出現在門外。夏檸把門帶上,出來小聲跟他們說,“爺爺還沒醒,你們先回去吧。”
“那怎麼行,來都來了,怎麼也要等到老爺子醒了。”
“……”還演上了。
夏檸把他們帶到vip病房的休息區,打量了兩人幾眼,“等會兒爺爺醒了,我再過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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