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種八百年前的話都還記得!
林一安被打也不反抗,只是好脾氣地接過枕頭,把它在床頭放好。轉而扣住的腰,把往自己前攬了攬,幽幽控訴道:“你看,你人還沒走,就開始嫌我老了。”
“……”喬瑜也不知道怎麼說著說著兩個人的距離就拉得這麼近,尤其現在是半跪著的姿勢,他的視線剛好落在的脖子附近,能看清上面幾片艷紅的吻痕,莫名弄得有點臉紅。
于是手推了推他,拉他下水道:“那你不也是嗎,你工作環境里怎麼沒異了?Petra不就又高又漂亮、還跟你專業對口嗎?”
林一安沒料到人翻舊賬的能力也強,有些好笑地的臉,道:“這不一樣,跟我把手頭的這個case結束之后就不會繼續留在KERNEL,這次調到中國分部只是為了積累履歷,估計三年后回總部就能升職,之后我們的流并不多。”
“哦。”喬瑜的話被他堵回來,只好悶悶地應了聲,想了半天后道,“那我……到時候在國外也會戴戒指的嘛,而且平時上課都是tutorial制,也不會見到幾個異,就是宿舍教室圖書館三點一線,很單調的……”
說到最后又折回剛才說他老男人的話題,認真安了一句:“再說你長得帥,看起來也還是很年輕的嘛。”
“這樣啊?”林一安的語調玩味地揚起,接著問,“所以你這句話默認的前提是,我的實際年齡確實很老,對嗎?”
“……”喬瑜再次語塞,這人明天都要過二十九歲生日了,也總不能昧著良心說他還是十八一枝花,只得沒好氣地看著他,反問,“林一安,你還想不想好好聊了?”
“想,你繼續。”林一安識相地恢復正經,松開坐好。
只是氣人的是喬瑜被他打了這麼久的岔,一時也忘了自己說到哪了,好容易才繞回去:“所以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啊?”
“這個問題取決于你,只有你有生孩子的決定權,我對你做出的所有決定都無條件支持。”林一安答得很方、很得。
但喬瑜被他的話聽得皺起了臉,只好換了個問法道:“我的意思不是讓你給我做決定,我只是想問問你喜不喜歡孩子。”
林一安這才安靜下來,認真想了想道:“我在跟你結婚之前是個不婚主義者,當然不會考慮孩子這件事。至于結婚之后,想法可能會發生一些改變,但孩子對我來說依舊不是必須品。”
他說到這兒時,似乎想到了什麼,遠在申城的林檸就無辜中槍:“就拿林檸舉例吧……因為我比大十一歲,很大程度上來說,我相當于的半個父親,在出生之后需要承擔更多責任和力,需要照顧的學業和生活,這對我來說非常累。
“甚至到現在,都十八歲了,我還是會擔心可能在英國染上毒癮,或者無節制地購消費敗家產,這都會把我的老年生活毀掉。所以我一直對生孩子這件事持保留態度,這對我來說是一項高風險的投資。”
“……”喬瑜在聽他說到最后時不住有些汗,沒想到林一安會在一開始就考慮到孩子對他老年生活的影響,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是有道理的,甚至偶爾也有過同樣的想法,只是很多時候不會這麼直接地去表達。
于是妥協地輕嘆了聲,對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還是放到以后再討論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林一安點點頭,看沒了下文,才問:“所以你的問題問完了?”
“嗯。”喬瑜應了聲。
“那換我來問你好了,”林一安調整了一下姿勢,抬手枕著下,開口道,“你現在考慮過嗎?等你回來之后,大概想要做一份什麼樣的工作?”
喬瑜沒想到他會關心這一點,剛準備回答,就聽到客房里的電話響了,下意識用大腳趾了他的膝蓋,示意他去接。
冰島的酒店一般都會有極醒服務,眼下雖然才剛過晚間八點,但窗外的夜已經醞釀得很濃,遼闊的星河也清晰可見地鋪展開,剛好是最容易看到極的季節。
林一安接完電話回來后告訴:“管家說藍湖周邊已經有地區觀測到極了,我們這兒很快也能看見。”
喬瑜一聽這話就“蹭”地從床上站起來了,之前在芬蘭的圣誕村看過一次極,印象很深刻,這會兒想也不想就手腳并用地爬到他上去,一邊催促道:“快抱我出去!我們可以在溫泉里看極,剛好下午也沒泡多久。”
“好,”林一安應了聲,只是門一打開,又想起了什麼,提醒,“可是泳還沒干,你穿什麼?”
“我……”喬瑜一時語塞,只能怔怔地看他,忽然覺得自己來冰島就帶一套泳這行為實在太愚蠢了。但半晌后,還是不死心,地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這個酒店有規定……溫泉里不能泡嗎?”
“咳。”林一安被的話嗆到,笑得停不下來咳嗽,直到被惱怒地捶了一拳,才努力平復臉,回答,“好像沒這個規定。”
喬瑜也只能強裝鎮定,忍著燒紅的臉頰出一句囁嚅:“那我就不穿泳了……反正晚上黑,我們誰也看不見誰的,看極就行了。”
“好,”林一安答應得很快,只是在把放到岸邊的凳子上、垂眸看埋頭服的時候,忍不住又冒出一句,“但是看到了也沒關系吧,我今天都看得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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