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霍家和霍逸言護著,但祝老爺子還是有很多不放心,生怕祝依依會欺負。
打斷骨頭連著筋,祝安把這話聽進去了,祝依依可沒有。
在眼里,從未把祝安當自己的姐姐來看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說句不中聽的,如果不能順利解決這件事,老爺子死了都不能安心閉眼。
明天祝老爺子就要上手臺了,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
祝安雖然控制著不去想這件事,但心中還是很難。
希老天保佑爺爺能順利的從手臺上下來,最好再多活個四五十年。
不能看到自己以后有孩子,也能看著的孩子以后有孩子。
如果能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傍晚時分,祝安和霍逸言一起去餐廳吃飯,中間接到了傅云笙的電話。
“箏箏,我有辦法讓江湘乖乖浮出水面。”
這種類似的話傅云笙說過多次,祝安臉上并沒多大的反應,只淡淡的哦了一聲。
“什麼辦法?”
傅云笙目微微一閃。
“這你就不用問了,總之江湘很快就會餡的,你把你手上的事理一下,騰出時間來知道了。”
祝安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
“箏箏,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漠?”
傅云笙察覺到不對勁。
“我都已經回國了,也沒惹你生氣,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
祝安倒也不是冷漠,只是覺得傅云笙又在給自己畫大餅了。
自從江湘謀敗之后,傅云笙經常說一定會把江湘引出來。
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祝安的心也從一開始的激,逐漸歸于平靜。
到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抱希了,連警察都找不到江湘的藏之,傅云笙能有什麼辦法?
可這次傅云笙是真有辦法!
他要把自己得癌癥的事告訴江湘,江湘那麼喜歡自己,整天想著要給他生孩子。
一旦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坐不住的。
只要愿意和自己聯系,哪怕不親自來見自己,傅云笙也可以安排人把江湘抓起來。
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傅云笙忍不住先向祝安報喜,之后再選擇做這件事。
可沒想到祝安居然那麼冷淡。
也許是因為霍逸言在邊吧……
雖然霍逸言沒發出聲音,但傅云笙知道,二人就像連嬰兒一樣,祝安走到哪旁邊總有霍逸言陪伴。
罷了,反正他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呢?
只要在未來的幾十年時里,霍逸言能好好對待祝安他就心滿意足了。
雖然到那時候自己已經看不到這一幕了。
可只要知道祝安過得幸福、人生滿,他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傅云笙長舒出一口氣。
“箏箏,我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
“你無非是不相信我,沒關系,我自會證明給你看——三天之江湘一定會出現的!”
“好。”
祝安點點頭。
“那我等著你的最終結果。”
是直接把手機免提打開,霍逸言也聽得清清楚楚。
這邊剛掛的電話,霍逸言就調笑道:“我怎麼從傅云笙的語氣中聽出一種視死如歸的覺?他該不會是想去江湘吧?”
“應該吧……”
祝安也不知道,但不在意是真的什麼不的。
幾年前他就已經和江湘搞到一起去了。
現在祝安提到這件事早已云淡風輕,心中也沒太多波瀾。
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淡忘此事了。
到時會以一種嶄新的心態,去迎接未來的人生。
從此以后的每一天都不會再和傅云笙有關。
霍逸言眉頭一挑。
“要不你再多問兩句?”
“上次你和傅云笙通話時我就聽出不對勁來了,他似乎心很低落,好像心事重重似的。”
啪啪啪——
祝安拿著勺子輕輕敲了敲盤子,面不悅。
“逸言,你什麼時候了解傅云笙比了解我更清楚了?”
“你和他見過幾次面啊?按理說你倆不該是敵嗎?”
霍逸言無奈一笑。
“是敵,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有時候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你的親人,朋友恰恰是你的敵人。”
他收起笑容,正道:“我是真覺得傅云笙的狀態不太對。”
“上次他說的那些話就像在代言似的,我覺得你還是多問幾句比較好,如果他真有輕生的念頭也能早點發現。”
“得了吧,他才不會輕生呢!
祝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外人不了解,但心中很清楚。
傅云笙從一無所有到白手起家,直到現在擁有那麼大的公司,年收好幾個億,這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麼可能棄之不顧去輕生呢?
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生的事。
再說了,傅云笙只是失去自己了,又不是整個人生都毀了,他有什麼理由輕生?
這本就不符合邏輯。
算了,吃飯吧,想他干嘛。
傅云笙既然讓自己等三天,那就等著唄!
三天時間很快的,正好這期間把老爺子的事解決一下,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傅云笙掛斷電話后,依然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眼神空又麻木。
他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一句話——
無限接近死亡,才能領悟生命的真諦。
當時他只覺得這句話象,可現在他對這句話有了新的悟。
如果這次大難不死有幸繼續活著,可能過段時間后還會有更新的悟吧。
但那都是后話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江湘給引出來。
這件事是時候做個了結了,不能再拖下去。
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江湘躲在暗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哪會就傷到祝安。
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這就算是,他臨死前問祝安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也許很多年后當祝安想起自己時,是帶著激的。
那他也就死而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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