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來了這麼多次,這裡的規矩迪盧克也是知道的,甚至於走了幾次以後,他都已經記住了裡面的小徑。
就算沒有沙貓貓帶路,他也一樣能穿過這林子,走到部。
但他到底還是要給那位鍊金士一些面子,當然還有這隻奇異的黑貓。
常言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雖然此間沒有閻王,只有巖王。
但道理都是相通的,想要從那位鍊金士手裡討到些好東西,至不能得罪這隻黑貓。
跟著黑貓七扭八扭,迪盧克終於穿過了這個已經了氣候的室葯圃,來到了山的部。
這麼複雜的林子,也不知道白過來的時候,是怎麼進來的。
總不能也讓這隻黑貓帶路吧?
回頭看了一眼這片林子,迪盧克在心底念叨著。
其實他並不知道,白在銀這裡是高於一切的。
如果白回來覺得這林子礙眼,只消一句話,銀就會立刻將其剷除。
哪怕這片苗圃里有很多世間罕有的植。
除此以外,他還有一個發現。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林子在正中心好像還有一顆日落果樹?
只是那棵樹好像和普通日落果樹有些不一樣,難不白那些酸的果子都是這裡來的?
腦海里剛剛出現這種念頭,迪盧克便將其捻滅了。
怎麼可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白的果子並非是產自於某棵樹上。
應該說是日落果只要落到了他手裡,不管是產自哪棵樹上,都會變得酸無比。
「客人先候著,我去通報一聲。」
進里以後,沙貓貓一改之前豪爽的模樣,不僅口中的賢弟變了客人,就連嗓子也夾了起來。
因為它深諳一個道理,在別人面前他可以耀武揚威,在銀面前他永遠都是一隻貓。
「辛苦了。」
迪盧克很識趣的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開始等待起了沙貓貓。
大約幾分鐘以後,沙貓貓從裡面走了出來。
「客人,你運氣比較好,我家大人已經忙完了手中的實驗,正在進行收尾工作,進去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沙貓貓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甚至有一種惴惴不安的覺。
也對,銀手中的實驗結束以後,肯定是要拿他試藥的。
但是剛才他喝下去了整整一瓶的蘋果酒。
雖然那玩意兒的酒含量不高,完全可以用飲料去形容,但不高不代表它沒有。
若是影響到了新葯的藥效......他怕不是又要遭罪。
吾命休矣。
「勞煩了。」
也許迪盧克對於這中的三「人」比較悉,但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一直捉不。
所以他也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隻黑貓會出一副死了媽的模樣。
難不他還要再問一聲「令母安在否」?
罷了罷了,那是白會幹出來的事兒,可不是他。
和沙貓貓打過招呼以後,迪盧克便邁步走進了。
剛一進來,一沁人心扉的葯香味兒就竄進了他的鼻孔,讓他一陣神清氣爽。
定睛一看,除了那位神的鍊金士以外,他還看到了兩個預料之外的人。
「迪盧克老爺?銀說有客人到訪,我還以為是誰呢。」
站在銀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早已上山了的阿貝多。
看來銀手中的實驗會那麼快結束,也和他不開干係。
也對,儘管銀所走的路途和黃金一脈已經有些偏差,但總歸是師出同源,能搭把手倒也不奇怪。
「我也沒想到你會在這裡。」
深深的看了阿貝多一眼,迪盧克說道。
琴倒是有跟他說過,阿貝多和可莉都在龍脊雪山上寫生,不曾想居然寫生到了這裡。
不過他倒也是能理解。
阿貝多在山上的棲之所,他也有去看過,和此相比......那裡還是簡陋了一些。
如果是阿貝多自己的話,湊合一下也就算了。
但旁邊枕在騙騙花上酣睡的小傢伙,可不能委屈。
「銀找我幫忙,我就過來了。」
走到了騙騙花邊,抱起了睡著的可莉,阿貝多說道。
他能看出來,迪盧克找上銀肯定是有事商談的,要是繼續留下來的話,未免會有些不識趣。
「你們先聊,我帶著孩子去外面休息。」
對著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阿貝多抱著可莉去了外面。
儘管完全沒有麻的可能,但騙騙花還是十分人化的了自己的,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無論是面對阿貝多,還是面對迪盧克,完全沒有過去那種畏畏的覺。
甚至有了幾分銀的神韻。
或者說,只會在白面前出那種膽怯的模樣。
哪怕數千年以後,白連渣都不剩了,看到和其相關的東西,依舊會膽怯。
沒辦法,這已經不是脈制那麼簡單,而是DNA都記住那個男人的程度了。
甚至都已經變那個人的形狀了。
「這是這次帶來的清單。」
迪盧克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銀易了,因此也沒有客套太多,直接將自己隨攜帶的材料清單遞了過去。
「你這次來早了。」
端起旁邊的營業,銀喝了一口,出聲說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將迪盧克當了「垃圾桶」。
就像是把自己的失敗品餵給杜林的萊茵多特一樣,也在做類似的事。
的這裡,常年會為白備好充足的藥劑,就等對方來取。
但放的久了,也難免會影響到藥效。
雖然這種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放到外面依舊是千金難求的高檔貨,但不允許自己給白的東西出現劣質品。
因此這些劣質品,就被理給了迪盧克。
但是現在對方提前來了,旁邊柜子里著標籤的葯可還沒「過期」呢。
「嗯?這些東西......」
不等迪盧克解釋些什麼,銀已經注意到自己手裡的清單。
也難怪會讓容,那之上有不是愚人眾都沒能幫尋來的天材地寶,沒想到被批批的運了過來。
知道迪盧克是不會、也不敢騙的,畢竟對方是一個生意人,騙一波就走人還是長久發展,對方心裡有輕重。
就是不知道對方圖的什麼,這些東西的價值,可是遠大於這些藥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