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山的途中,也遇到了迪盧克帶上來的那幫人。
在迪盧克的引導下,阿貝多特意將他們勸離了雪山。
考慮到跟著自己的可莉,阿貝多決定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畢竟他們帶的有馬車,可以讓小傢伙坐上去。
只是銀卻並沒有跟他一起離開。
「你不走?」
將可莉安置好后,阿貝多看向了銀,出聲詢問道。
如果是之前的話,他倒也不會擔心銀的安危。
以對方的手,這雪山上能打得過的還真就沒幾個。
或者說這雪山上的危險,大部分都是愚人眾自己人,本不會對銀造傷害。
再加上邊還有個頂級掠食者騙騙花,就算在雪山上橫著走都沒問題。
他唯一怕的,就是銀會趁這個機會去杜林心臟那裡,瞞著他搞研究。
杜林和他們一樣,都是「黃金裔」,誰也不清楚它現在對外界的影響如何。
若是銀有什麼閃失的話......
「我走,只是不從這條路走。」
搖了搖頭,銀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龍脊雪山下山的路不止一條,它們通向的地方也不一樣。
阿貝多一行人要走的路,是雪山通往外界的覆雪之路,明顯是要經由清泉鎮回去蒙德城。
至於銀......走的卻是眠龍谷的方向。
也難怪阿貝多會擔憂,因為杜林的心臟就在眠龍谷。
「不要逞能。」
嘆了一口氣,阿貝多再次出聲勸阻道。
這孩子,脾氣到底隨誰,咋那麼倔呢?
早知道就多拖一點兒時間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
看了一眼邊火紅的貓貓,銀說道。
是個惜命的人,比阿貝多想象中還要惜命,在能幫到白之前,是不會輕易死掉的,也不會作死。
除非是白需要。
「到城裡以後,記得來找我打聲招呼。」
阿貝多見拗不過銀,也只能同意分頭走。
待阿貝多離開,一直都沒開口的迪盧克這才略顯惴惴不安的開口道:「你這是要去我家?」
對於銀他們兩個討論的東西,迪盧克聽的是雲里霧裡,他並不知道眠龍谷「黃金裔」的事。
他只以為二人在討論什麼煉金材料。
不過把杜林的形容為煉金材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總之,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銀所選擇的路線,同樣直通晨曦酒莊。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凱亞現在應該就在晨曦酒莊接待白才對,為什麼會選擇直接去那裡?
不會吧......
「你不說你家有好東西嗎?」
招了招手,示意騙騙花跟上,銀說道。
的話,更是讓迪盧克心裡涼了半截。
聯繫到之前對方的表現,他總有一種錯覺,該不會這兩個人早就看了他們的計劃吧?
這是不是意味著就算自己不上山,銀自己其實也會下去?
嘶,覺自己的貓腦有些不夠用了。
......
夕給晨曦酒莊披上了一層金的外,讓這座典型的蒙德風格建築顯得更加的尊貴。
高大的拱形窗檯前,凱亞正坐在那裡端著幾瓶紅酒,不釋手的把玩著。
「今晚是喝這瓶?還是這瓶呢?」
陳年佳釀在瓶中沉睡著,等待著他的寵幸。
凱亞將此稱之為苦中作樂。
「凱......凱亞爺!」
因為德琳在忙其他的事,因此過來的僕是可。
看起來有些著急,甚至連門都忘敲了。
「怎麼了?白醒了?還是他帶來的那個人出事兒了?」
放下了手中的酒水,凱亞面嚴肅的詢問道。
晨曦酒莊的僕可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即便是一個普通的僕,也不會有這種有失禮數的表現。
除非是出現了一些特殊的況。
而現在,正是特殊況頻發的時間段。
「外面來了兩個人,背著大包小包,說是迪盧克老爺的朋友。」
可後知後覺的行了一禮,出聲彙報道。
這個時間段,怎麼會有所謂的朋友前來拜訪呢?而且自家老爺的朋友基本上都認識,這兩個看起來和雙胞胎一樣的,完全不是所知的任何人啊。
想到最近酒莊裡的況,所以急忙跑過來向凱亞彙報起了況。
其實可會不認識銀,倒也不奇怪。
迪盧克雖然和銀有著易,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他上山去親自拜訪,從未將其邀請到家裡來。
而在可的印象里,向來都是別人登門拜訪自家老爺,哪有讓老爺親自過去的道理?
倒是僕長德琳知道一些幕,能夠憑藉對方的判斷出對方的份。
「帶我過去。」
將酒水放好,凱亞起說道。
不管外面的人是誰,既然對方提及了迪盧克,而且還說是對方的好朋友,那他就有必要去見一面。
只是希不要驚了白,否則的話......
「抱歉,兩位貴客,讓你們......呃。」
跟著可來到院子里以後,凱亞習慣的換了笑臉,就要跟來人打招呼。
但看到門口兩個人是誰以後,他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喵。」
一聲貓響起,凱亞下意識的低下頭,和那隻火紅的貓咪對上了眼。
【怎麼回事兒!你不是去山上要把們帶去蒙德城嗎?】
眼神撞的同時,兩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也開始了只有兩個人才懂得的眼神流。
【你以為我想啊。】
搖晃的尾逐漸垂了下去,迪盧克的眼睛也變了死魚眼。
鬼知道這姑娘怎麼就像是和白有著心靈應一樣,還沒下山就直奔晨曦酒莊方向來了。
「白呢?」
探頭往院子里的幾扇窗戶上瞧了瞧,銀出聲詢問道。
看向那幾個開著窗戶的房間時,的視線還多停留了片刻。
「先進來再說吧。」
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凱亞說道。
不過看到地上火紅的貓咪以後,他蹲下了子,出了自己的手,示意對方跳上來。
但盧貓貓高傲的仰起了自己的頭顱,眼神堅定的繞過了他,輕車路的朝著屋裡走去。
剛開始凱亞只是略顯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倒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於難堪。
直到他想起了一件事。
「糟糕!迪盧克的酒還在客廳里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