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憶的慌張僅僅維持了一秒,他便冷靜下來了:“宋小姐,你不覺得你這個作太危險了嗎?”
宋輕語將刀抵在了顧長憶的脖子上:“怎麼危險呢?”
“只要我一手就可以把你手里的刀搶過來,到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會變換過來。”
宋輕語發出一聲冷笑:“你看看外面,你覺得你還有這個機會嗎?”
顧長憶看了出去,臉瞬間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車子竟然被包圍起來了。
那些人手里都拿著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顧長憶瞇起了眸子:“不對,你和顧寒星已經鬧翻了,這些人是哪里來的?”
下一秒,他自己便給出了答案:“他們都是陸衍之的人,對不對?”
“陸衍之本沒有失憶?!”
得出這個結果,顧長憶的臉也變得像是死灰一樣。
宋輕語勾了勾:“你還聰明的。”
幾秒后。
顧長憶的臉才終于慢慢恢復,一抹冷笑爬上他的角:“行,輸給陸衍之,我也不算太丟人,他讓你戴上口罩和眼鏡,就是為了讓你吸引我的注意力。
這樣我就不會注意到后面有人跟蹤我們。
只不過,他千算萬算,還是算了一點。”
“哪一點?”
“你會帶刀。”顧長憶的目變得不屑起來,“這應該不是陸衍之的主意。”
“你還真的猜對了,”宋輕語盯著顧長憶,不敢放松,“這把刀是我自己想帶來的。”
“我就知道,陸衍之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宋輕語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問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帶這把刀嗎?哪怕我知道帶這把刀有風險。”
顧長憶的臉微微一變:“我不興趣。”
“你是不興趣還是不敢知道?”宋輕語將刀抵在了顧長憶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立刻將顧長憶脖子上的皮劃開,沁出殷紅的珠子,“顧寒星的車禍,是不是你造的?”
顧長憶到了脖子傳來的冷。
但他還是很想笑。
這個問題,他才問過顧時夜。
沒想到,現在他變了那個被追問的人。
“不是。”他坦誠地說道。
但脖子上的刀子卻并未離開,反而得寸進尺地住了他的脖子。
顧長憶覺,再這樣下去,他的管都會被切斷。
因為這個人此刻看他的眼神,是充滿恨意的。
他努力發出一聲輕笑:“你不信我?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宋輕語冷笑:“你把我騙出來還不算得罪我嗎?說,為什麼要把我騙出來?”
“是不是我說了,為什麼把你騙出來你就會放過我?”
宋輕語:“你先說。”
“好吧,就在今天早上之前,老三像是一只瘋狗一樣……”
顧長憶的脖子一疼,他只好改口,“老三先是攻擊了顧氏的網,隨后又讓安在顧氏部的間諜,全部反水,導致公司癱瘓,我大哥束手無策,所以就想到了把你請過去做客,好讓老三冷靜冷靜的辦法。”
“請我過去做客,”宋輕語笑了,“你可真會說話,二,我向來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既然你對我——”
的手剛要用力,手腕卻被住了。
顧長憶得意地看著宋輕語:“宋小姐,教你用刀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嗎?當你手里拿著武的時候,千萬不要和別人廢話。
反派死于話多,就是這個道理。”
說完他更加用力地住了宋輕語的手腕。
宋輕語握著刀,始終沒有松開。
顧長憶的臉瞬間變了。
這人……
“宋輕語,我勸你還是趕松開吧,否則你的手可就碎掉了。”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宋輕語著刀往下。
顧長憶的臉已經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明明他為男人,力氣比宋輕語的大,可在這一刻,他竟然覺得,他本就沒辦法推開宋輕語。
想要殺他的決心,就那麼大嗎?
就因為他把騙出來。
所以生氣了?
可顧長憶覺得沒那麼簡單,宋輕語對他的恨,很深很深,仿佛是超越了十幾年。
“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顧長憶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
他甚至快要覺不到脖子的存在了。
“為了……顧寒星。”
宋輕語咬著牙說道。
的手腕,同樣是異常的疼痛。
他們兩個就像是森林里的兩只老虎。
彼此都咬住了對方。
但誰也沒有松開。
一旦松開,則意味著另一方失敗。
就在這時。
車門被暴力打開。
小黑看到顧長憶著宋輕語的手腕,瞳孔瞬間一,一只手,用力地住了顧長憶的肩膀。
顧長憶吃疼,差點暈了過去。
手,也隨著松開。
“宋小姐!”
宋輕語抬眸,看到小黑,恍惚了一瞬:“你怎麼會在這?”
“你忘了?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你快松手。”
宋輕語反應過來。
這才發現,顧長憶的脖子上全都是。
……差一點就殺了人!
最初,帶著刀出門,只是為了給顧長憶一個教訓。
讓他再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可是隨著顧長憶說顧寒星是個瘋狗,宋輕語就失去了理智。
要殺了顧長憶。
不單單因為顧長憶罵了顧寒星,也因為,顧寒星在顧家的時候,肯定沒顧長憶和顧時夜的欺負。
顧長憶在小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著鮮淋漓的脖子:“你就是個瘋人,和顧寒星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宋輕語冷冷的看著他:“謝謝。”
顧長憶:“……”
他還要說什麼,卻被后的小黑一把協住了手臂,疼痛從手臂開始蔓延:“可以了,你應該去治療了。”
顧長憶回頭,便在小黑的眼神里看到了冷冷的殺意,他瞬間不敢說話了。
另一邊。
陸衍之在知道宋輕語那邊平安無事之后,他終于將視線落到了地上趴著的男人上。
男人的四肢綁上了繃帶,但那張臉還是因為失過多,很是慘白。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陸衍之把玩著手里的平板,“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男人,正是謝章口中的文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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