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悅聲音尖利,不喊了出來,倒是將其他的嬪妃嚇了一跳。
皇貴妃這些日子子越發狂躁,說話也是一驚一乍的。
不就是冷宮里死了個嬪妃嗎?之前又不是沒死過,怎麼覺像是死了的親姐妹似的。
榕寧緩緩別過臉看向了面前有些失態的蕭璟悅,角勾起一抹嘲諷。
蕭璟悅的心思哪里猜不到,如今鄭家已經在和純貴妃的運作下徹底垮掉了,下一個會是誰?
榕寧神淡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蕭璟悅緩緩笑道:“皇貴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嬪妾要不要讓周玉幫您看看?”
蕭璟悅緩緩退后一步,看向榕寧時像是看見洪水猛一般,還讓那個周玉給看病,怕不是要往死里看吧?
一邊的王皇后看著皇貴妃和寧妃之間的暗自鋒,眼神微微發冷。
當初要榕寧回宮要的便是這個結果,蕭璟悅的死期到了,不過……
皇后抬眸掃了一眼面前的榕寧,一顆心卻是暗暗沉了下來。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這個人占了?
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宮出生,偏偏的弟弟竟然是曠世將才。
短短時間便進了西戎的王庭,打得西戎王連連苦。
八百里突襲,三進三出車旗城,得西戎騎兵不得不折返回去防守,如此看來這沈凌風倒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
王皇后緩緩道:“既然婉妃在冷宮里上吊自裁,那便送最后的一份面吧,將……”
王皇后準備說下去,卻是半道卡在了那里。
如今整個鄭家都不存在了,鄭家人哪里還能在郊外建造自己的家族墳墓,不把丟到葬崗就已經是極大的恩惠了。
王皇后心思了,抬眸看向了一邊的純貴妃。
純貴妃有些日子沒有給請安了,看著純貴妃淡淡笑道:“純貴妃,既然婉妃是你的妹妹,怎麼置?還是由貴妃妹妹定奪吧。”
純貴妃此時聽到鄭婉兒死了的消息,卻沒有預想中的那般開心。
只是覺得一切都塵埃落定,花歸花,土歸土,若是在趁機將對方的尸辱一二,倒也不至于。
王皇后就是一個猾之人,將這個難題推到的這邊,無非就是想讓背負這個惡名罷了。
在王皇后的眼里,一定會想將婉妃碎尸萬段,若是真的那樣做了,到時候怕是會引起眾多的罵名,畢竟也是緣關系的妹妹。
純貴妃道:“本宮買了一片墳地,可以將婉妃暫且藏在那里。”
純貴妃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詫異萬分,沒想到純貴妃竟然會專門將對方好好安葬。
當下四周的人也覺得有些乏味,避開了冷宮的話題。
其他高興的事,無非就是沈將軍打敗了西人騎兵,不日西人便要派人過來和親的事。
就在眾說紛紜的時候,蕭澤笑著大步走了進來。
他今天的心看起來分外不錯,剛走進儀宮便一把抓住了榕寧的手,牽著順勢坐在了儀宮的正位上。
榕寧狠狠嚇了一跳,忙要掙蕭澤的手坐在王皇后的下手位,卻被蕭澤死死抓著手腕。
蕭澤此番開心至極,哪里顧得上其他?
抓著榕寧的胳膊,笑問道:“快和朕說說,沈將軍有什麼好沒有?朕要給他一個大大的賞賜,他簡直是朕的一員福將!一員福將啊。”
“你們都不曉得那西戎的老皇帝居然親自向朕送來了國書,談義和的事。”
“哈哈!那個老匹夫,終于架不住朕的威嚴。”
純貴妃眼角微微了。
榕寧臉上卻帶著溫崇敬的神笑道:“沈將軍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就全仰仗皇上的英明神武,哪是他的功勞?是皇上的庇護罷了。”
“能為皇上沖鋒陷陣,那是他的福氣,還要什麼賞賜?”
“若是給他賞賜多了,怕不是又驕縱了他。”
蕭澤聽了越發開心幾分,沈家最大的好就是盡管立下了赫赫戰功,卻從沒有和他主要什麼好。
這戰功若是放在蕭家的頭上,此番不把他蕭澤一層皮算他輸。
蕭澤笑道:“不,你一定要告訴朕。”
榕寧心頭暗道,他要他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你能給嗎?
不過這話可不敢當著蕭澤的面說出去。
蕭澤一向心狹窄,若是如此一說會猜忌更多。
自己的弟弟現如今雖然軍功滔天,但是更希弟弟能夠安安穩穩的活著。
此番若是也猖狂的話,那就會引起消極的忌憚。
自家弟弟和蕭家還不一樣,基尚淺,若是皇帝對他出手,那弟弟是承不住的。
榕寧還真的假裝認真想了想,隨后同蕭澤道:“回皇上的話,臣妾想起臣妾的弟弟喜歡什麼了。”
榕寧笑著:“我那弟弟從小過慣了苦日子,小時候一塊麥芽糖,也要分好幾次吃。”
“每次吃麥芽糖的時候就甜那麼一點點,他以后特別吃糖,若是皇上真的想賞賜他,便賞賜他一家糖鋪吧。”
蕭澤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了出來:“好!好!朕賞賜他一間糖鋪,賞他一座酒樓,以后打著沈將軍的名號想來也能賺不銀子。”
蕭澤還真的將這作為賞賜,定了下來。
一邊的陳貴妃角勾起一抹嘲諷,當真是摳門小氣。
立下這麼大的戰功,居然只得了兩間鋪面,也就是蕭澤這個臭不要臉的敢這麼賞賜。
純貴妃看向了話頭,這才過了話頭,緩緩道:“皇上,臣妾也吃糖,也賞臣妾一家糖鋪吧。”
“寧妃妹妹喜歡吃餅,那過后扮男裝共同開一家餅鋪。”
“皇貴妃娘娘喜歡珠寶,那皇上上次一下珠寶……”
“王皇后呢……”
四周的嬪妃早已經笑了一團,蕭澤臉上的表稍稍有些尷尬。
純貴妃只是拿話再次刺激蕭澤。
儀殿此時的氛圍倒是比以往還濃烈一些,到是歡聲笑語。
大家借著沈將軍勝利的東風,圍在蕭澤的邊嘻嘻哈哈,卻沒人注意到門口站著的那一抹孤冷清高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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