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步步。
“誰說我要與你做假夫妻?!還有——我找你你就滿足得了我嗎?莊先生,你還自信。”
驕傲過頭,在這種事上都不肯輸一丁點。知不知道,這個問題上,男人是經不得激。
莊洲的目在紅的臉蛋停留片刻,隨后耐人尋味地笑了一息。
到現在都記得被他盯住時的覺,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莊洲沒有說什麼,把放下去,起時風度翩翩。他下腕表,戴至另一只手,用來遮住咬痕,還有碘伏殘留的,單手將藏藍鱷魚皮質表帶送進金扣中,卡。
男人的聲線含著說不出的松弛,好像是饜足了什麼,又似乎是知道了一定能饜足,所以并不急于一時。其實了解莊洲的人就知道,他是討厭延遲滿足的男人,他喜歡什麼就要立刻得到,要瘋狂占有,要時時刻刻放在邊,冷了淡了都不可以。
“那從明
天起,我們就開始培養夫妻了。每周固定三次見面直到婚禮,如果陳小姐想增加見面的頻率,我盡量配合,但不保證。”他公事公辦的語氣。
“…………”
夜晚的風越吹越勁,回憶結束,腦中的畫面還停留在莊洲轉離開的那一幀。
陳薇奇忽然尖一聲,風很快就把這聲尖卷走,融進這座輝煌盛大的城市里,就像沒有存在過。
返回臥室拿手機,盤坐在藤椅上,翻開WhatsApp通訊錄,就想找個人說說話。
這里高樓危宇,繁華盛宴,燈璀璨,但是太安靜了,想要一點點熱鬧。
通訊錄里好友很多,五花八門的頭像,讓眼花繚。有很多很多朋友,名利場上永遠不缺追捧,永遠花團錦簇,可一連翻了好幾十頁,也找不出一個能在深夜說上話的人。
父母就更不可能說上話了,大哥陳北檀是冰碴子只會惹生氣,二哥陳南英是花花蝴蝶,還不知輾轉在哪個夜店,小妹陳珊宜還在讀初中,一個老實的妹妹仔。
陳薇奇很無奈地笑了笑,沒多想,還是只能點開易思齡的對話框,把對方當樹。
【易思齡,你做沒做過啊,是什麼覺?】
【你說…你能接和不喜歡的人上床嗎?對方很帥,材也很好。】
【如果你看不順眼你以后的老公,你會愿意和他培養嗎?怎麼培養啊?一周見三次真他***的尷尬好嗎?】
【如果你未來老公告訴你,他床上需求很大,你會怎麼辦啊?】
【易思齡,你那方面需求大嗎?你很想要男人嗎?】
【…………】
【你睡了嗎?】
【別裝死了,起來。】
……
遠在淺水灣的易公館早已經熄燈了,凌晨兩點,山上的夜總是比城市更寂靜。
易思齡正在淺淺的睡意中,一旁的手機不停地震,震,震,忽然睜開眼,煩躁地把手機撈過來,迷迷糊糊看了一眼——
【易思齡,你那方面需求大嗎?你很想要男人嗎?】
易思齡炸,尖出聲,按下語音:“你個死變態撲街仔,大半夜擾本小姐,去死去死去死!我要告訴我爹地讓他弄死你——!!”
陳薇奇按住耳,差點被驚破耳,無奈地發過去語音:“是我,Tanya。”
易思齡定睛,備注是死人,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撥了語音過去,響了沒一秒就接通,這速度讓莫名很舒服。
“陳薇奇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易思齡打著哈欠,手指往上聊天記錄,越看臉越紅,“你、在秀恩?莊洲說他想和你做,你在側面現你的魅力很大?”
易思齡的腦回路有一點清奇,“不是!你問我做沒做,你看不起誰啊!你和周霽馳做過了不起啊!”
陳薇奇聽著熱熱鬧鬧的語音,心里熨帖很多,靜靜凝著遠海面上的船只,那些船只像畫布上的白噪點。
說:“沒有。”
“?”
“沒有和阿馳做過。”
對面沉默了好長一段時候,陳薇奇能想象到易思齡驚訝到合不攏的樣子。
也對,和周霽馳兜兜轉轉這麼多年,自高中相識,再到去英國后他們正式確定關系,認識七年,正式談也有一年,說沒有上過床實在是很可笑。
又不是什麼貞潔烈,信奉喜歡就要毫無保留,要瘋狂一點。
“……馳仔他是不是功能不全啊?”易思齡慢吞吞地說,很溫的語氣,生怕陳薇奇因為前男友功能不全而自卑,真是憐陳薇奇了。
“哎,難怪你要和他分手,Tanya,我理解你了,別傷心,莊洲一看就很行,肯定功能很全很猛,總不可能你這麼慘,連續遇到兩個男人都是蠟頭槍。”
陳薇奇噗嗤笑出來,“你就是我的開心果,寶貝。”
易思齡:“………滾!”
“阿馳不肯和我做。”陳薇奇喝了一口酒,很輕的語氣,也不知在說什麼,仿佛只是單純地想說說話。找不到任何人說這些。
“點解??”(為什麼)
易思齡完全無法理解。陳薇奇的貌是認證過的只比零點五分,這種級別的大人,整個港島都找不出第二個,男人怎麼可能放著不吃,不是有病就是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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