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很啞,低沉著,“沒有要到離婚的地步吧,寶寶,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陳薇奇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一半是恨一半是怒一半是酸楚,直到忽然愣住,有些不對勁——
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陳薇奇的腦子也已經氣到不能運轉,呼吸不穩,死死地盯著莊洲,“你出軌了,還想做我孩子的父親?你、你——”
莊洲也聽出來了不對,他扣住陳薇奇的手腕:“我出什麼軌?”
陳薇奇:“你剛才自己都承認了,你現在又問我你出什麼軌?”
這真是天大的烏龍。
莊洲哭笑不得,又有些氣,這個仔腦子里想些什麼,“我剛才哪里就承認我出軌了?我是不是有病啊,我放著你陳薇奇不要,我要外頭七八糟的人?”
陳薇奇迷茫地眨了下淚眼,“你沒出軌……那你剛才解釋一大堆是?”
莊洲蹙了下眉,又換了低哄的語氣,手掌更是溫地小心翼翼地蓋在陳薇奇的小腹,的一瞬間,他臉上多了一抹屬于父親的慈。
他沒有想過現在要孩子,但有了孩子,他一定會負起責任。
這是他和陳薇奇的孩子,是神奇的連接,是永遠的的證明。他不可能不喜歡,不可能不。
“薇薇,這次有孩子是個意外,你別生氣,小心了胎氣,對我們的寶寶不好。離婚絕對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我是不可能讓你沒有老公,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陳薇奇:“……………?”
男人的語氣如此溫幸福,落在陳薇奇耳中,只覺得他有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
陳薇奇嫌棄地拿開他的手,“什麼懷孕啊,你才懷孕。發什麼神經。”
莊洲嘆氣,“薇薇,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你還年輕,但我向你保證,這個孩子不會影響你的生活,我會請全世界最好的團隊照顧你們,我也會把所有工作放下,全程陪著你,不讓你………”
“不是——打住——!”陳薇奇越聽越懵,迷地看了眼自己
平坦的小腹,“你認真的?我、我哪來的孩子啊?你不是說你每次都………”
說到這個,莊洲心虛地咳了下,眼也垂下去,“在京城那晚,我們都喝了酒,你又特別熱,我一糊涂就沒……戴。”
陳薇奇:“……………”
所以剛才莊洲張解釋是解釋他那一次沒有戴套。
莊洲還想說什麼,陳薇奇直接一個掌呼過去,讓他閉。
“你不如出軌算了!”
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今晚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
……
車程漫長,最終停在山頂別墅的車庫。陳薇奇有些累,靠在后座閉目養神,莊洲下車后繞到陳薇奇這邊,拉開車門。
“到了,Tanya,我抱你回臥室?”
陳薇奇嚀了一聲不用,這才慢慢睜開眼。莊洲為解開安全帶,很小心地抬住的胳膊,要攙扶下車。
陳薇奇無語地瞪他一眼:“神經病啊。”
又不是瘸了!
莊洲不以為意,笑了笑,“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我怕你不留神摔了。小心點總沒錯。”
陳薇奇還是好生氣,在心里告誡自己要忍住忍住忍住,心平氣和地說:“有沒有還不一定。”
“孕婦容易惡心干嘔,你剛才反應那麼大。”莊洲蹙眉,“八是中了。”
“…………”陳薇奇用手指狠狠他口,“我那是以為你出軌了,惡心的!不是孕吐!”
“莊洲,我發現你剛才的解釋都是假的,你在京城那次就是故意的。”
莊洲無奈,“我沒騙你,那次是真大意了。我若是想要孩子我會告訴你,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寶寶,你信我。”
“你就是下三濫。”
陳薇奇哼了聲,高跟鞋準地踩在地上,不要莊洲假惺惺攙扶,一路走路帶風。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寶寶聽到陳薇奇回來的腳步聲,歡天喜地地沖過來,往陳薇奇上撲,看得莊洲目驚心,一把將小狗撈到懷里,不準它纏著陳薇奇。
兩人不約而同朝臥室走去,到了浴室門口,陳薇奇出手,讓莊洲把東西給。
莊洲深吸氣,從他六位數的高定西裝側口袋拿出兩支驗孕棒,鄭重地到陳薇奇手上,“若是真有了,你還會生氣嗎。”
陳薇奇抿起,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里也慌,怕真的突然有了孩子,更何況這次的姨媽已經遲了三天。
“先測了再說。”陳薇奇要進去,莊洲忽然又住。
“怎麼了?”陳薇奇不解地看他一眼。
兩個人堵在浴室門口,再寬敞的門也顯得狹窄起來,他們宛如被框在油畫框里。濃墨重彩的暖燈從后映過來,投下兩道纏的影子。
莊洲沉沉注視著陳薇奇的眼睛,心中緒復雜,一時覺得這麼小,怎麼能生孩子,一時惱恨自己太放縱,為了短暫的歡愉讓整個生活變得翻天覆地,一時又想若是真沒有,虛驚一場,他可能也會悵然,很奇怪很矛盾,像是一個既要又要的貪得無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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