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活了陸朗,晚上卻活了許晚。
他開始品嘗著許晚在監獄里面嘗到的那些極端的折磨和痛苦,在無邊無盡的痛苦和泥濘之下,他有著無窮無盡的快。
甚至他還會給自己錄音。
是將錄像帶直接燒給許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他帶錄像帶給許晚的時候,都會問許晚:
“你看到了沒有?許晚,你曾經遭的那些折磨和痛苦,現在我也正在。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真的錯了。”
“最近好長時間你都沒有來我夢里了,你什麼時候再來?我最近這段時間真的很想你……許晚,對不起,當初我不該把你讓給陸朗。如果我能接你的告白,如果我狠心絕一點,所有一切都還好好的,陸朗就算是知道我的態度,就算是被你拒絕,可是他能怎麼樣呢?那個時候還不是最直接的,還有我媽在看著他,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那麼一些小事而死呢?許晚,我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你。”
“你不知道吧,我最近投資了很多那些科研項目。以前我從來都不信那些的,可是現在我信,我想著,要是有一天我能回到過去的話,我一定要回到當初你跟我表白的時候,我那個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將你給摟進懷里。從那個時候我就要和你開展幸福的生活。“
“許晚,你當初那麼用力的想要確定歡歡是不是你的孩子,甚至還被蘇晴冤枉,我還那麼用力地踢了你。這我也要說對不起。歡歡就是你和我的孩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歡歡的。這麼長時間來,連醫生都說是不可能的奇跡,歡歡已經好起來,狀態沒有那麼差了。我知道,這中間有你的功勞是不是?是你在看著歡歡長大。你放心,我等到歡歡嫁人的那天,我就來找你。”
……
陸北川每次來看許晚的時候,都有很多話要說。
而且不許阿江到跟前。
雖然隔著距離,但是阿江還是能覺到陸北川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因為這些人死后,他把自己給活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樣的生活對陸北川來說只不過是消耗時間罷了。
可再怎麼樣的消耗時間,許晚也回不來了。
不過,重復著每天,無窮無盡的痛苦。還有,陸北川的夢魘之中,痛苦和快樂相互纏,有時候連陸北川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所的世界到底是現實,還是夢魘。
甚至他還出現了夢游的癥狀。
他看到許晚朝著他出手,他自然是第一時間跟上許晚,如果不是阿江及時出現的話,陸北川就已經翻從樓上跳下。
如果沒有孩子,陸北川絕對不會管這些,可是為了孩子,他又在治療。
兩年后——
陸氏總裁辦公室。
阿江給陸北川提了一份資料。
“先生,這是娛樂公司那邊過來的導演資料。”
阿江拿到的還是一手資料,他看都沒有看,直接給了陸北川。
這兩年,陸北川是個工作狂人。
白天他都是在工作,到了晚上……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停止他對自己的懲罰跟折磨。他的夢游癥隔三差五的還是會出現。
剛開始的時候,他想到所有人還能去治療,到后來,他連醫生都懶得看。
他想著,左右都是一個死。
要是許晚真的能夠帶走他的話,他就能和許晚在另外一個世界里雙宿雙飛。
可問題是,他雖然有夢游癥。
許晚卻出現在他夢里的次數了,甚至有時候從躺在外面,或者是爬上屋頂,陸北川本人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嚇住了周圍的傭人。
到最后,陸北川連傭人都趕走了。
尤其是在許晚出現在他夢里的次數了以后,陸北川自己還去找了醫生。
他問的話也是極其可笑,“醫生,為什麼我再也夢不到我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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