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玉正在飯局上，接到電話，莫名其妙。

“干什麼？”

“你知道司凜在哪兒？”

葉青玉警惕起來，以為他又要發瘋。

“你找司凜做什麼？”

徐家義本來就夠火了，聽到這防備的口吻，當年舊事的不甘，加上孩子被禍害的火大，一下子都炸了。

“我找他做什麼？我現在想弄死他！”

“你有病吧？他……”

“你自己去問問他，是不是廢了，這麼快就連自家的小畜生都管不了了！”

葉青玉默住。

察覺不對，“司問棠做什麼了？”

徐家義額頭青筋直跳，實在是不想說。

閉眼半天，他才開口：“他纏上茜茜了！”

葉青玉試探：“……什麼纏上？”纏到什麼程度？

徐家義咬牙，言簡意賅：“茜茜可能懷孕了。”

葉青玉瞪大眼。

“不可能！”下意識否認。

“怎麼不可能！”

“你未婚先孕，我養大的孩子都不會未婚先孕！”

徐家義：“……”

不行。

頭疼。

他坐進沙發里，閉上眼，“你……”

葉青玉知道陳舒宜對他的意義，口吻緩了些，說：“你用點腦子行不行，誰告訴你的，茜茜什麼樣，別人不知道，你跟我還不知道？”

沒錯。

那是他們倆帶大的孩子。

徐家義冷靜下來，子前傾，手臂在了上，著火道：“我當初就說過，司凜不是東西，整個司家都不是東西！”

“你別趁機打擊報復。”

徐家義：“……”

“事是他家的小畜生干出來的！”

“一個掌拍不響。”

“你還偏袒他！”

葉青玉：“……”

服了。

這麼多年，骨子里還跟小孩兒似的。

“到底什麼況，你說給我聽聽。”

“不想說！”

“不想說你給我打電話干什麼？”葉青玉沒好氣，“趕說！”

徐家義：“……”

他深呼吸，抹了把臉，把事說了一遍。

葉青玉說：“你傻啊，這一聽就是姓郭的小丫頭胡說的！”

“小畜生摟著茜茜，是我親眼看到的。”

“摟一下就能懷孕？”

“葉青玉！”分明就是偏袒。

“好了好了。”葉青玉頭疼，話鋒一轉，“我打電話給茜茜，你等我電話。”

徐家義張了張口。

沒好氣道：“歇著吧你，一把年紀瞎折騰，病才好的，別到時候再氣死，還得嚇著茜茜。”

徐家義：“……”

隔壁

陳舒宜呆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還是傻的。

手機響起來。

拿起一看，登時一咧。

“干媽——”

葉青玉：“……”

夠夠的。

大的一打電話就吼，小的一打電話就哭，父倆沒一個人省心的。

樓下，郭薇聽完全程，滿臉不可思議。

郭薔主承認：“我胡說的。”

郭薇額頭，“你欠揍是不是？這種話能胡說嗎？”

郭薔不服：“那麼多人拉架，還沒我一句話頂用呢。”

楚璃：“可不嘛，本來只是兩個人打架，現在是天塌了。”

郭薔：“……”

一旁，徐硯周在打電話，安排徐家附近的安保，從人員到網絡，全部都要檢查。

楚璃悄悄到他邊，低聲道：“干嘛？你還怕司問棠半夜來人？”

徐硯周丟下手機，一臉不爽，把抱進懷里。

“他要只是來人，都算是好的了。”

楚璃坐飛機累了，剛才的興勁又過去，有點困。

賴著他，說：“反正總得談清楚，你攔著也沒用。”

“有什麼可談的。”

“陳舒宜喜歡他。”楚璃言簡意賅。

徐硯周不想講話了。

楚璃松開他，挑眉道：“他們停手的時候，推了司問棠一下，司問棠只是皺了一下眉，就張得眼神瞟，估計是在檢查他哪里傷了。”

徐硯周：“沒點出息。”

他了把楚璃的腦袋，試圖從楚璃上得到一點安。

楚璃說：“我等會兒得去強子那里住。”

徐硯周愣住，“什麼？”

“我們倆又沒結婚，我老住你家，算什麼回事兒？”

徐硯周輕嘖。

楚璃繼續逗他，“你們家今天太，我跟強子就不留下吃飯了，馬上就走。”

走個鬼。

徐硯周住的臉，旋即拉著回房。

破事。

他不管了！

樓下，郭薔左看右看。

“姐，怎麼這麼安靜，不對勁啊。”

郭薇看出想湊熱鬧的心，忍不住給了一下子。

熊孩子！

陳舒宜跟葉青玉打了半天電話，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

葉青玉恨鐵不鋼，“他除了有張臉，還有什麼，你之前看上的不是徐硯周嗎？迷心竅，連挑人都不會了？”

陳舒宜“哇”得一聲，又哭開了。

葉青玉：“……”

“行了行了，先別哭，整理緒，睡一會兒，我明天就回港城看你。”

陳舒宜吸吸鼻子，眼淚的同時，又忍不住問：“干媽，你說，他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葉青玉吐。

笨蛋。

這種時候，還惦記這些。

“你說呢？”

陳舒宜泣，“他之前不這樣的，我覺得他沒那麼壞，你們不了解他，他……”

“就你了解！”葉青玉沒好氣，“你才認識他幾天？”

陳舒宜癟。

難得快死了，但就是覺得，司問棠不至于那樣。

葉青玉怕嚇著，緩和了口吻，說：“別胡思想，我回了港城，就去問問那小畜生。”

“什麼？”

“不是，我去問問司問棠。”

“……”

掛電話前，葉青玉道：“有可能是誤會，就算不是，有干媽在，絕不讓你吃啞虧，放心吧。”

陳舒宜哽咽著應了。

掛掉電話，躺在床上，又一個人掉小珍珠。

想到Even無辜被打，眼淚，整理好緒，往Even住的地方去。

……

湖心島

陳允麟跟著過來，待了半天沒走。

他看出司問棠不對，試圖給司問棠打兩劑預防針。

“葉青玉肯定會回來，對你還不錯，你大可以通過，來扭轉徐家義的態度，沒必要太極端，過猶不及，到時候反而弄巧拙。”

司問棠悶聲坐著，冷臉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陳允麟一看就知道，他沒聽進去。

“你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