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欣靠著墻壁,用著剩下的力氣,艱難的挪。
終于,看見安安蜷在墻角,小臉發白,滿是淚痕。
沈書欣的心梗了一下。
“姐姐來安安邊,安安就不怕了。”
沈書欣盡量讓聲音保持平穩。
知道,這個環境對于一個小孩來說,是很恐怖的。
即便沈書欣自己都沒弄清楚狀況到害怕,但還是忍著挪到了安安的邊。
安安的手腳也被捆綁在一起,年紀小,不懂事,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綁。
最直觀的,就是上的疼,還有心理上的恐懼。
安安靠近沈書欣,的著:“他們……他們是壞人。”
他們?
沈書欣立馬追問:“有人來過嗎?安安,你知道什麼?”
安安似乎已經哭了很久,聲音沙啞。
眨著眼眸,淚眼婆娑的盯著沈書欣。
“姐姐沒醒過來的時候,有兩個人進來,他們說要把我們一直關在這兒等人來。”
沈書欣的眉頭皺了皺。
等人來?
在落日島上,唯一覺得可疑的,就是那個戴草帽的男人。
早知道,就應該帶著安安走快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安安聲音低低的說道:“對不起,姐姐,是我害了你。”
沈書欣一怔。
狐疑的看著安安,聲音溫和:“怎麼呢?”
“早上,我去找你們的時候,看見了風鈴小攤,旁邊還有那個戴著草帽的叔叔,他說中文,告訴我風鈴小攤就在礁石后面,說我可以帶著你去看……”
沈書欣聽到這兒,基本已經確定了。
這件事和那個戴草帽的,還有攤主不了干系。
問:“進來的兩個人里面,有攤主麼?”
“有,就是他們兩個。”安安回憶著,聲音越發低迷,“是我要求姐姐跟我去,才會發生這件事,如果我們在原地等著,就不會了。”
安安想到這兒,更傷心了,皺著臉哭的更傷心。
想要用手一眼淚和鼻涕,卻因為雙手被捆綁,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淚鼻涕糊一團。
半晌后,安安忽然哭喪著臉沖著沈書欣:“姐姐,鼻涕好難吃……”
見孩子委屈的樣子,沈書欣笑不出來。
用手臂艱難的替安安著鼻涕,聲音溫:“等我們出去了,就去吃好吃的。”
安安哭的更厲害了:“我們還能出去嗎?媽媽以前讓我跟大人,被拐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沈書欣聽見這話愣了愣,心也變得有些低沉。
看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沉默半晌,便主找話題錯開安安的注意力:“那安安看見我和哥哥的時候,為什麼敢來找我們呢?”
“因為我覺得你們好看,是好人。”
安安的注意力果真被吸引走,嗒嗒的回答沈書欣的問題,聲音委屈。
沈書欣一邊陪著安安聊天,一邊往四周再看。
這房間沒有窗戶,唯一的門被牢牢鎖住。
角落里堆著幾個發霉的紙箱,空氣中彌漫著海腥味和機油味。
或許,真的是海邊的某個倉庫。
如果還在落日島的話,那他們被找到的可能就大了很多。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沈書欣立刻示意安安保持安靜。
小孩聽沈書欣的話,憋著眼淚,愣是不敢再隨便發聲。
寂靜的空間里,鑰匙轉的聲音格外刺耳。
門打開后,草帽男人端著兩瓶水和幾個面包走了進來。
他在房間里面找了一圈,才看見互相依偎著在角落里的兩個人,皺著眉不耐煩的把食丟在地上,像是打發乞丐似的。
“吃點東西,別死了。”
沈書欣抬起頭,眼神定定的看著對方,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男人咧一笑,出滿的黃牙:“別急啊,你們在這兒乖乖待著就行。”
說完,男人的目在沈書欣的上巡視,他上下打量,像是在看著什麼稀奇的東西。
他冷不丁的說道:“長得怪好看的,難怪能夠拿來當籌碼。”
即便于困境中,沈書欣看上去還是很麗,只是臉憔悴和臟了些。
沈書欣強忍心中的不適,努力保持冷靜,反問一句:“綁架是犯法的,你不怕嗎?”
“怕?”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冷冷的看著沈書欣,“我只是負責拿錢辦事,再說了,這兒也不是國,管不了。”
他轉要走。
忽然,男人想到什麼,又回頭補充:“勸你別耍花樣,這地方沒人能夠找到。”
門再一次上鎖后,沈書欣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了。
對方既然拿了食進來,說明短時間不會再出現。
看安安的緒逐漸平復,便說道:“安安,我們背靠背,我嘗試幫你解開繩子。”
“好。”
安安點點頭,乖乖轉。
沈書欣艱難的替安安解開繩子,又讓安安幫自己。
兩人的繩子都解開,沈書欣深吸一口氣,抓起安安的手,認真的端詳。
見小孩的手腕被勒紅,沈書欣眼神有些心疼。
沈書欣顧不得自己的手腕的勒痕。
輕輕著小孩的手,又往上面吹氣,聲音溫:“安安,沒事的,哥哥會找到我們,你別擔心。”
見沈書欣這麼說,安安點點頭。
往四周看看,的著,聲音的:“姐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沈書欣一手牽著安安,一手往堆放著的紙箱子里面拉。
只是可惜,紙箱子里面全是破舊的漁網和浮標,毫無用。
沈書欣只從里面出一生銹的鐵管防,心中有些氣餒。
但這房間沒有窗戶,只有門上一個扁長的通風口,門外肯定守著人,們也沒法離開。
沈書欣忽然到一陣無力。
帶著安安,也沒法冒險,只能夠在這兒等著傅程宴找到們。
安安見沈書欣沉默,再一次到慌張。
了沈書欣的手,問道:“姐姐,我們出不去了嗎?”
沈書欣心底微微嘆息,將安安抱在懷里,聲音溫:“不會的,哥哥現在一定在外面尋找我們的下落,有姐姐在,安安別怕。”
相信,傅程宴一定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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