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待在醫院里,自然怕祝安知道。
他之所以知道祝安回國的消息,是因為他在祝安手機里安裝了定位。
這是兩個月前的事了,那時的傅云笙還非常偏執想法,也不如現在。
為了能跟祝安制造更多偶遇的機會,他在一次聚餐時,趁祝安去上廁所,拿過的手機安裝了定位。
這幾天祝安做了些什麼去了哪里,傅云笙雖然沒在邊,卻心知肚明。
當他發現祝安回國時,第一反應就是祝安已經知道胃癌晚期住院的消息了,這是特地來看他的,他心中慌不已。
他本打算一個人靜悄悄的死去,不驚任何人,其中自然也包括祝安。
這輩子總歸是他對不起祝安,如今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他的報應,怨不了任何人。
再說了,如果祝安真知道他胃癌住院的消息,肯定會非常高興吧。
天道有回,報應不爽,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
祝安心中的疑并沒有持續多久,見傅云笙聲音輕快,也沒多想,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找不找另一半是你的自由和我無關,我也管不了這麼多。”
“這次回國我有別的事要理,跟你沒關系,你不用這麼疑神疑鬼的。”
“那就好。”
傅云笙點點頭,心中瞬間舒坦不。
他住院的消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祝安知道,他不想看見祝安異樣的目,更不想讓嘲笑自己。
人的一生總是很短暫,總會有死亡的那一天,雖然他才二十多歲,一切都發生的猝不及防。
可既然事都已經這樣了,他除了接也無別無選擇,還是放寬心態好好接治療吧。
就如醫生所說,心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病,想要有好的,第一步就得擁有一個好心,傅云笙把這話聽進去了。
祝安掛斷電話后盯著手機出神,直到霍逸言出聲,祝安才回了神。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傅云笙怪怪的。”
祝安放下手機低頭吃面,眼中帶著探究。
本不想把這些話告訴霍逸言,生怕哪句話沒說對他又吃醋。
可想了想,既然和傅云笙已經斷得一干二凈了,聊聊他也不是什麼大事。
如果傅云笙在里避而不談,每次提起都諱莫如深,那才有問題呢。
霍逸言并未吃醋,剛才傅云笙的對話他聽得很清楚,祝安也沒說錯,傅云笙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他可能真的有另一半了吧。”
霍逸言猜測道:“我對他沒那麼了解,還是你更了解他一些,連你都猜不出來,就更別說我了。”
“不過我們這次過來是解決江致強的事,和傅云笙無關。安,你應該把心思放在江致強上。”
“我知道。”
祝安點點頭。
前夫這個話題是二人之間很的,祝安也不敢說太多,萬一讓人覺得是在關心傅云笙,傳出流言蜚語可就不好了。
但祝安還是覺得怪怪的,也說不出哪里奇怪,就是覺得怪怪的。
算了,反正都已經回國了,以后應該還有能見到傅云笙的時候,到時候再問問他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吃過飯后,二人先找家酒店住下,之后去了警察局,見到警察和警察聊了一會之后,祝安這才知道警察為何極力請自己過來。
現在坐在祝安面前的除了兩位警察外,還有一位心理專家。
這是個人看起來約四十多歲,祝安很客氣的稱呼李老師。
那兩個警察花了半個多小時和祝安詳細解釋了江致強的走私案,說得非常清楚,讓祝安恍然大悟。
一旁那個心理專家也跟著說道:“就目前的況來看,江致強之所以不愿意說出幕后主使者,并不是因為他從中得到了很可觀的利潤,也不是為了減刑,說到底,他是因為恨你。”
“恨我?”
祝安眉頭皺,“他不愿意說是他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怎麼就扯到我上來了?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李老師輕輕一笑,“祝小姐別著急,這并不是讓你背黑鍋,你先聽我慢慢說。”
這位心理專家的意思是,江致強是因為自己落魄了,祝安卻過得風生水起,心中不平衡,所以才想著拖祝安一起下水,這才有了當初倒打一耙讓警察來調查祝安的事。
后來江致強的謊言不自破,反而幫祝安洗刷冤屈。
就算江致強說破了天,警察也不會再對祝安怎麼樣了,江致強心中更加生氣。
曾有監視他的警察說,江致強在睡夢中都在念祝安的名字,這可不是父深,而是咬著后槽牙,詛咒去死。
聽到這,祝安心中冷冷一笑,眼神輕蔑。
又不是江家的親生兒,江致強恨實在莫名其妙。
再說了,之所以拋棄江家去過好日子,這是因為是祝家的親生兒啊!
既然已經找到了,當然得回家認祖歸宗了,真不明白江致強對的這份恨是從哪里來的?
祝安一聳肩膀,一臉無奈。
那李老師又繼續道:“祝小姐想不明白沒關系,我慢慢說給你聽。”
“江致強公司已經破產,江家也已經倒了,不管他承認與否,他這輩子注定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他自己也知道結局已定,所以才不想讓你過得更好,只不過他沒想到你這麼輕松就躲了過去。”
“我想他恨你已經為一種執念了,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沒人能改變得了。”
“那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祝安萬分不解,“他那麼恨我,見了我恨不得當場殺了我,我去見他只會刺激到他。”
“我不認為這對他有什麼好,我也不認為江致強會對我實話實說。”
祝安當初待在江家時就是個明人,幾乎沒有的立足之地。
江家發生好事和無關,有了壞事所有人都一腦的怪在祝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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