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沒有聽懂他的意味深長,只當他想和孩子說話,便順從道:“這有何難,還要特地提要求,皇上想道就道唄!”
“真的嗎?”祁讓眼睛亮起,像燃了兩團火,將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這可是你說的。”
晚余哎呀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到了床上。
但也沒有多想,以為祁讓要在肚子上聽一聽孩子的靜,心說這人實在矯,又因著他要走了,懶得和他計較,就躺在那里靜靜的等著他。
誰知祁讓先了龍袍,又來解的帶。
晚余一頭霧水,慢慢覺到哪里不對。
“不就是和孩子道個別嗎,皇上服干什麼?”
“隔著服聽不見,朕要深的和他講。”祁讓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俯吻住了的。
晚余子一僵,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臉上火燒火燎的發起了熱,手掌用力推他:“你這人怎麼這樣?”
“還不是被你的。”祁讓抓住的手,氣息紊灼熱,“你若乖乖讓朕親近,朕何須絞盡腦找借口。”
他居然還倒打一耙。
晚余憤難當,氣得說不出話,顧念著肚子,掙又掙不過他,一番拉扯之后,到底還是被他得逞,去到了離孩子最近的地方。
晚余不住,狠狠一口咬在他鎖骨上。
祁讓疼得倒吸氣,話音卻帶著笑意:“得虧你是要走的,你若留在朕邊一輩子,朕渾上下都要被你咬遍了。”
晚余本來是下了死口的,聽到他這話,驀地停下。
祁讓的心被自己狠狠捅了一刀,忍痛握住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你要是能留下,朕愿每天割一塊給你吃。”
晚余漠然道:“皇上別說得這麼淋淋,臣妾不喜歡吃人。”
祁讓笑容發:“朕的是龍,尋常人可吃不著。”
“……”晚余偏過頭,不理會他的胡言語。
祁讓扳過的子,讓背對著自己。
一番纏斗之后,終于風平浪靜,鬧海的蛟龍收了勢,待在龍宮小憩。
祁讓躺下來,照舊讓枕著他的手臂,氣息重地代:“朕不在家,你凡事要警醒,只要你自己宮里沒事,外面天塌了也不要管,朕若有事,會讓徐清盞來告訴你,一切以徐清盞的話為準。”
晚余還沒從余韻中緩過來,就聽到他說起這樣嚴肅的話題,不由得張起來。
“皇上什麼意思,臣妾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沒有,朕就是囑咐你幾句,你別多想。”祁讓輕的肚子,溫聲道,“朕都已經安排好了,你什麼都不要擔心,就算朕自己出了什麼事,也不會讓你出事的,明白嗎?”
晚余心里越發沒底。
是恨他,但也不希他在這個時候出事,不希這個孩子為腹子。
況且他此番出行是沈長安隨扈,如果他出了事,那肯定是沈長安先出了事。
當最恨之人和最之人的安危捆綁在一起,沒有第二種選擇,只能祈禱他們雙方都平安。
“皇上一定要好好保重,臣妾和孩子等著您平安歸來。”
“好。”祁讓撐起子,在汗津津的額頭親了一下,“朕走了,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希朕平安歸來,朕都很開心。”
晚余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走,隨口道:“這就走了嗎?”
“怎麼,你不想朕走?”祁讓著的眼睛,想從中尋找一眷。
“不是。”晚余忙否認,“臣妾是說皇上方才辛苦了,臣妾以為皇上會歇一歇再走。”
祁讓沒能從眼里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角彎出失的弧度,隨即又無所謂地打趣,“道個別而已,能有多辛苦,如果你愿意,朕還可以再道幾次。”
晚余臉一變:“皇上慢走,臣妾子乏累,就不起來送您了。”
祁讓低笑出聲,手在臉上了一把,起下床,背對著穿裳。
寢殿里只有一盞燈燭,昏黃的流淌過他寬闊的肩背,背脊線條如弓弦般繃,隨著他抬臂的作,理分明的腰在輕薄的料下若若現,積蓄著強勁的力量。
晚余側臥在錦被間,目悄無聲息地隨著他的作移。
祁讓有所察覺,沒回頭,沉聲問:“看什麼?”
晚余嚇一跳,強自鎮定道:“沒什麼,就是覺得皇上還是穿著裳的時候更……”
更像個人。
只可惜后半句不敢說,到了邊又生生收回。
祁讓轉過看,襟松散著尚未系起,鎖骨上還留著方才急時咬出的齒痕,實的膛,窄而強悍的腰腹,致流暢的線條如刀鋒延向下……
晚余忙移開眼,看向因他轉被氣流拂的紗帳。
"更什麼?"祁讓單膝上床沿,俯,帶著薄繭的指腹過微腫的瓣,龍涎香混著事后的氣息撲面而來。
“更,更威風……”晚余搜腸刮肚地想到一個詞。
祁讓勾:“貞妃娘娘是嫌朕不穿服的時候不夠威風嗎?”
“臣妾沒有。”晚余板著臉開他的手,“皇上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別誤了明日的行程。”
祁讓意猶未盡地直起,系上中,穿上龍袍,叭嗒一聲玉扣相擊的脆響中,那個床榻間肆意孟浪的登徒子,又變回了儀表堂堂,睥睨天下的君王。
“這個給你。”他隨手解下腰間可做天子信的龍形玉符擱在枕邊,“若有人為難你,憑此符可先斬后奏。”
晚余不又心生疑慮:“臣妾又不出門,外面有徐清盞照應,哪里用得上這個?”
祁讓眸微,嫌棄地看了一眼:“你這人當真是半分調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