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電話,那江父江母又是為了什麼這麼著急趕回去呢?
江曼想不明白,只能回頭去找老兩口再問問。
于是江曼先去百貨大樓買了兩罐麥,一斤大白兔糖,一斤水果糖還有兩大包果凍,然后才回的家。
見江曼買了這麼多東西,江父和江母又是驚訝,又是心疼,忍不住說道:
“咋買這麼多東西?怎麼吃的了啊。”
江曼笑了笑,不在意地說道:“沒事的,這麥你們倆自己留一罐,再給苗苗一罐,在長,需要吃些營養的。”
江有旺為人本分,掙不了很多錢,所以家里的日子過的很普通,吃不了什麼好東西。
據江有志,雖然分了家,但江母還是時不時會給苗苗補。
所以江曼干脆就買兩罐,這樣也免得江母拿回去后自己不舍得吃,都省給了苗苗。
至于那些糖果和果凍也一樣,分一半給苗苗,剩下的老兩口自己吃。
聽到江曼把東西都分配好了,江母的臉上忍不住流出一欣。
閨這是擔心自己把東西都送給老大家的,所以才多買的吧。
這麼心,真的很不容易。
畢竟,出嫁的姑娘不從娘家搬東西就不錯了,哪還有這麼一個勁兒地往娘家搬的。
這麼想著,江母看江曼的眼神就愈發慈了,覺得江曼真是都好。
不過,收拾完東西之后,江曼拉著江母的手,邊走向桌子,邊語氣平靜地對說道:
“媽,我剛才路過話務室,小樓說昨天沒有從安打來的電話,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接到有志電話的?”
話音落下,江母的腳步突然就頓住了,臉上滿是震驚之,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你去過話務室了?”
“嗯。”
江曼輕輕點頭,神依舊十分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笑容,仿佛什麼事都沒有似得,語氣輕松地問道:
“媽,到底是什麼呀,這麼著急回去?難不,是陸淮對你們不尊重了?”
江曼是故意說這話的,因為知道,江母和江父不一樣,格會急躁一些,說不定就被套出話來了。
為這,江曼才支開江父,單獨和江母留在房中。
果不其然,江曼的話音一落下,江母的臉上就出了張之,連忙回道:
“怎麼會呢,那都是我和你爸商量的事,跟陸淮可沒關系。”
江曼見江母緒張起來,立馬追問道:“那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商量,難道是因為醫院發生的事嗎?”
江母驀地瞪大眼睛,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江母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可這個時候,江曼已經抓住的話柄,繼續追問道:
“媽,醫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們這麼著急回去?你們究竟在害怕什麼?”
“我......”
江母了,私是想說什麼,可猶豫半晌后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反而變得愈發焦急不安。
完了完了,被曼曼看出來了,現在怎麼辦,難不說實話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江母的表就有些松了。
見狀,江曼趕追問道:
“媽,咱們是親母,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您要真有事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原本還有些松的江母,在聽到“親母”三個字后,神又僵住了。
最后,江母還是什麼也沒說,只胡地應了一句:
“我說了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你要不信,那就去問你爸好了。”
說完,江母眼神閃躲地撇過了頭。
見此形,江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老兩口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就是死活不認呢?
江曼搖了搖頭,又去問了江父。
如所料,江父也死活不肯說原因,只說家里有事,必須回去。
無奈之下,江曼只好由著他們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曼和陸淮親自送老兩口上了火車,叮囑他們把東西看好,到家后記得給自己打電話。另外,別忘了按時吃藥。
江父和江母一一應下,眼底滿是對江曼的不舍。
火車開,江曼和陸淮的影越行越遠,江母的眼眶不自覺地泛了紅。
江父嘆了口氣,忍不住拍了拍江母的后背,安道:
“行了,這都六月了,年底曼曼他們說不定就有探親假,到時候讓他們回安就是了。這海城呢,咱們還是別來了。”
聽到這話,江母哽咽著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江曼的心頭也微微發酸,不過更多的還是對江父江母的不理解。
“你說,我爸媽到底是為什麼呀,走的這麼匆忙。”
江曼的語氣滿是惆悵,陸淮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手摟住的肩膀,安道:
“別想太多了,如果真有事,我不會放任不管的,有我在,沒什麼事解決不了。”
也只能這樣了。
江曼幽幽嘆了口氣,然后拉著陸淮的手,走出站臺。
陸淮今天是特意開了車子出來,送完老兩口就打算送江曼去上班。
可開到一半,江曼忽然發現自己昨晚畫好的圖紙忘記拿了,于是便讓陸淮送自己回家屬大院。
下了車,江曼讓陸淮先走,等會自己騎自行車去,反正晚上還得自己回來。
陸淮想想覺得有道理,便先走了。
江曼轉進了家屬大院,沒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口。
剛要進門,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好,同志,請問這是江良德的家嗎?”
江良德?
江曼下意識地想說不認識,但忽然反應過來,那不是爸的名字嗎?
可這是海城,怎麼會有人認識爸呢?
江曼不自覺地微微皺眉。
對方見江曼背對著他沒說話,不由得又問了一遍:“你好,同志,你認識江良德嗎?”
聽到這話后,江曼終于轉過了,語氣平和地回道:
“你好,請問你找我爸爸有什麼事嗎?”
轉過來的一瞬間,對方的表突然就僵住了。
這,這人怎麼和江嵐長得那麼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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