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跟著修士進一棟三層的樓房。
這種樓在前些年比較常見,就是一排長長的房子,一邊是一個個房間,另一邊則是水泥圍欄。
唯一的不同是這棟樓在圍欄上又裝了一層鋁合金窗戶,能起到一點保溫的作用。
只不過門窗破舊,到風,但溫度卻比外面高了不,顯然燒的有暖氣。
大概不遠那個門口堆著大量煤的矮屋子是個鍋爐房。
兩人一直上到三樓,修士敲響第一個房間。
房門打開,開門的也是位修士,上有著開期的修為,比帶周林上來的修士高了一個境界。
周林旋即便看到了屋里的嚴錦堂快步走到門口。
“嚴爺,人帶到了。”修士對他淡淡說道。
嚴錦堂冷冷看了周林一眼,隨后往他后看去,沒再見其他人,頓時不高興了,大聲對修士道:“怎麼就他一個,那胖子呢?我怎麼跟你們說的!”
修士平靜的看看他,轉離去。
嚴錦堂見他不理睬自己,立刻推開周林追了出去,“我跟你說話呢!你什麼態度。”
“堂兒回來,不要不禮貌,是我待放過那個胖子的。”
里間的房門打開,一位中年人緩步走出來,目看向周林,笑道:“小兄弟好久不見,哥哥很想你呀。”
周林從他一出場便認了出來,就是夏天去南海拍電影時去賭船上玩,江申給介紹的礦老板。
什麼來著,當初江申提了一句,周林沒往心里去。
雖然他過目不忘,卻不會記沒意義的東西,不然腦袋早特麼炸了。
那次一把牌贏了這貨二十五億,沒想到在這兒又見了面。
這時候再回想,還真有端倪。
當時便知道這家伙是在西北開礦,而且他讓保鏢往賭船上送賭資,幾個保鏢都有修為,自己早應該想到是他才對。
今天把自己弄過來,估計想報仇吧。
心里猜測著對方機,上卻笑盈盈的說道:“這麼巧啊,沒想到是你,老兄怎麼稱呼來著,上次江申說了,我沒記住。”
“哈哈哈,我嚴海,小兄弟貴人多忘事,我倒是對你記得很清楚,要不是我兒子給我看照片,差點錯過招待小兄弟的機會了呢,快請進。”嚴海做出請的手勢。
旁邊的嚴錦堂急了,“爹,你們認識?為什麼不讓抓那個胖子,他把我臉都打傷了。”
嚴海看他一眼,沒辦法說胖子可能有氣協的關系,只能嚴肅的道:“你懂什麼,不要說話,在這兒待著,哪也別去。”
前些日接到兒子電話,說被人欺負搶了友,挨打不說,還被氣協驅逐。
嚴海立刻讓兒子老老實實從跡出來,隨后便讓手下修士想辦法托人多方打聽對方的況。
結果打聽一圈兒,幾日前得到一個模糊的消息,那人不好惹,而且跟某特殊基地有點關系,還派直升機給他們送過。
偏偏范劍得瑟,到炫耀是他找來的直升機送。
消息匯總到嚴海那里,他便斷定,欺負他兒子的二人中,那個胖子有背景,搞不好跟氣協有關。
至于另一人,應該沒什麼背景,而且他才是奪走兒子友的罪魁禍首。
于是嚴海便定下首惡必懲的方案。
特別是看了兒子搞到那人唱歌的視頻截圖,嚴海立馬認出,這家伙是在賭船上贏了自己二十五億的那小子。
好嘛,居然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還特麼敢欺負我兒子,必須要給你點教訓不可。
若沒有輸掉二十五億的事,考慮到這小孩認識江申,當初羊城的老秦介紹江申時,說過那貨非常有背景,他們既然認識,事要是不大,嚴海興許不會派人抓他。
兒子所謂的友,其實只是單方面的付出而已,有沒有可能還不一定,不值當為一點小事得罪人。
但贏了自己錢的事,卻不能輕易放過。
當初輸掉那麼多錢,太特麼心疼了。
那可是一車車載滿礦石的礦車拉出去換回來的辛苦錢啊,老子攢了多年才存下,結果被你一把贏走,換誰不心疼!
輸了錢從南海回來,嚴海拼命榨礦工提高產能,到現在也才剛剛回了一點點。
卻不料一場大雪讓礦場被迫停工,說不定要等明年開春才能繼續開工。
雖然他在海外也投資購買了幾個礦,但海外礦產回款是有周期的,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問題。
這個冬天將十分難過,都不敢出去大把瀟灑花錢了啊!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小孩!
必須把失去的財富贏回來!
訓斥完兒子,嚴海一臉皮笑不笑的邀請周林去里間。
周林這才開始注意房間里的況。
卻見房間像個辦公室的樣子,裝修的十分土豪,跟大樓破敗的外觀完全不同。
屋里家不是紅木就是花梨,看起來又大又笨,還雕滿了俗氣的花紋。
擺設又是鷹又是龍,還有個碩大的白玉蛤蟆。
材料一看都很值錢,雕工卻是一言難盡,上等的白玉都糟蹋了。
很好,這些陳設非常符合礦老板的份。
進后間,卻又是一番景象,一寸厚的大紅地毯鋪了滿屋,房間陳設倒是不多,一副茶臺,一圈沙發,中間一臺自麻將桌。
沙發上坐著四個人,其中一人竟然有著結丹期的修為。
周林不皺起眉頭。
好家伙,居然找了個結丹期對付自己,這個嚴海舍得下本的,難道他知道自己修士的份?
不然沒必要擺這麼大陣仗吧。
下一秒,反手關上門的嚴海便揭示了答案,“咱們打麻將還是炸金花?”
“啊?”周林愣住了。
你特麼,把我從沙漠掠出來,就為了賭一把?
嚴海見他發愣,臉上笑容不減,“既然來了,就好好玩兩把,我今天專門請了幾個朋友過來陪你玩,你不會不敢吧。”
“不是,你大老遠把我弄過來,是為了賭博?”周林驚訝的道。
“不然呢,我可是守法公民,不會做出綁架人的事,我派人去請你,沒有吧。”嚴海攤開手,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周林眼皮狂跳,好家伙,是沒,一下子去了十輛車四十多個人,其中還有修士。
我要是不肯來,恐怕早特麼打起來了。
這貨找了幾個人過來跟自己賭錢,明顯是請了高手,想把夏天輸掉的錢再贏回去。
包括那位結丹期的修士,想必有出千的修真法門。
不過這些人明明可以搶的,卻還耐下子跟自己打牌,也算難得。
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大的陣仗,如果自己沒輸,恐怕也走不了。
不管了,早點讓他們圖窮匕見,省的浪費時間。
“一共六個人,炸金花吧,早點結束我還有事。”周林淡淡說道。
嚴海呵呵笑道:“放心,時間長不了。”
既然是炸金花,麻將桌就用不上了,幾個人搬凳子拉沙發,圍坐在一起,中間擺了張小圓桌。
嚴海拿出兩盒新的撲克牌拆開,然后開始洗牌。
“玩多大?”周林問道。
“一把定輸贏,四十億。”嚴海淡淡說道。
周林:???
我特麼贏了你二十五億,你現在要賭四十億?除了把本金贏回去,還想再贏走我十五億!
這是算定當初我贏走他的錢,加上自己的本金,手里有五十億啊!
還行,知道做人留一線的道理,給我留十億。
也就是說,如果老老實實輸掉四十億的話,自己理論上是可以安全離開的。
可是,那五十億早他麼花完了啊!
都換靈石投資天宮的房地產啦!
轉念一想覺著不對,嚴海不一定知道自己沒有了五十億,可現場你們五個人,難道都能拿出來四十億?
就說你嚴海,當初輸掉錢,立刻就要抵押礦產跟江申換籌碼,明顯手里已經沒有存糧。
才過了幾個月時間,你就能拿出四十億?
騙鬼呢!
這幫人明顯想空手套白狼。
周林原本還擔心他們會要求自己驗資,現在一看,他們肯定也沒錢。
于是說道:“行啊,大家都驗一下資產吧,我看你們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出四十億。”
嚴海手指向旁一位四十出頭年紀,面容消瘦的男子,道:“是你們兩個賭,我負責發牌。”
周林又是一愣,合著你們這麼多人,就一個人跟老子賭。
原本心還有點不切實際的期待,要是對方五個人都能拿出四十億,那一下子就能贏兩百億了。
到時候刀往脖子上一架,不怕他們有錢不給。
現在一看,就算贏了也才四十億,心頓時有點小失。
算了,自己想啥呢,有四十億也行啊!
還要啥自行車。
于是將目看向消瘦男子,道:“你錢呢?”
男子目低垂,沒有說話,嚴海道:“他的錢我出。”
周林笑道:“行啊,讓我看看你的四十億。”
“稍等。”嚴海放下牌起,走向里面的一道門,這間房最深還有一道門戶,不知后面是什麼。
時間不長,他從里面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往周林面前一放。
“這是我名下國和海外的幾個礦,里面有專業機構的評估,價值比四十億只多不,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