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定了腳步,有些發懵地看著夏既白。
卻見他出手機,點亮了屏幕,把頁面給我看。
那是我和他的聊天頁面,對話還停留在一周前,他至今都沒有回復我的消息。
可此刻夏既白卻笑瞇瞇地看著我,狐貍眼底閃著細碎的:“我這里還有你親口說出來的話呢,月月,你說要好好謝我,怎麼轉頭就不認了?”
“怎麼會不認呢?當然認,夏醫生你想吃什麼?我請。”我瞬間回神,笑著答應。
其實,就算夏既白不拿出那份聊天記錄,我也愿意請他吃一頓謝宴,因為他幫我的很多,單今天發生的事就值得我好好謝他。
何況,我今晚也沒有別的安排,原本是想再去一趟景園,把我剩下的那點東西搬出來,搬到我現在的住所的。
只是,今晚事進展到這一步,那些事是要放一放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請夏既白吃飯。
夏既白也沒有扭,立刻選定了飯店:“那就去云間。”
那是我先前去過兩次的私房菜館,菜品是不錯的,原來夏既白也喜歡他家,我立刻翻出老板娘的微信訂了包間,而后就跟著夏既白往地下車庫去。
只是,臨走的時候,我約覺得有人在背后看我,可等我轉頭過去時,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我和夏既白到達云間時,老板娘已經把包間準備好了,我把菜單拿給夏既白,他卻笑瞇瞇地:“咱們吃點菜單上沒有的,老板娘,能行嗎?”
“別人來了不能行,但是你來了當然沒問題。”老板娘一臉笑意,顯然跟夏既白是人了。
“這是我一個姐姐,我之前在京港時,經常來這里蹭飯,菜單上這些都不是的手藝,真正的手藝都在菜單之外。”夏既白笑著跟我解釋,然后點了幾道菜名。
確實是菜單上沒有的菜品。
老板娘一邊笑著記下菜名,一邊佯裝嗔怪地瞪了夏既白一眼:“就知道你小子刁,幸虧提前把菜備下了,不然,你要的這些菜我全都做不出來,那你們先坐,我去忙了,菜隨后就來。”
老板娘說完就轉離開了,我卻詫異地看向夏既白:“夏醫生,你提前訂了菜單?”
飯店一般都是按照菜單備菜的,可是老板娘居然提前備了菜,這就說明夏既白提前打了招呼。
“嗯,一周之前就定好了。”夏既白那雙幽亮的狐貍眼定在了我臉上,他依舊在笑,但已經不是之前那種戲謔的覺,出了一層幽幽的認真。
他這雙眼睛不只是笑起來讓人覺得邪魅橫生,臉紅心跳,此刻定定盯著我時,我的心跳又了,目忍不住躲閃,口又打起了鼓。
一周前,那不就是夏既白回新雅的日子?
他那個時候就計劃好了今天要跟我一起吃飯?
“怎麼,怎麼那麼早就定好了?”我努力讓自己的表看起來自然。
夏既白的語氣戲謔中帶著溫:“不早,已經很晚了,我怕再晚下去,我喜歡的人就要被別人追走了。”
他喜歡的人?
我的心臟又是撲騰一聲,猛然抬起頭,又對上了夏既白那雙含笑的眸。
狹長的狐貍眼,笑意深起來時,眼頭都彎了起來,像一個小小的鉤子,勾著人的心忍不住陷進那雙漂亮的眸子里,他的眼睛幽亮,又像是夜幕上的星星,明凈純粹。
毫不掩飾他的欣賞和慕。
我的面皮瞬間熱脹,心跳慌,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夏醫生……”
之前夏既白在微信上就跟我告白過,只是他很快又說那樣告白太草率了,他要好好準備一下,重新告白。
他不會就要在今晚告白吧?
可是我并不想讓我們的關系走向那個方向。
“只是小小泄了一下自己的心事,我還沒有告白呢,你怎麼又臉紅了?”夏既白似乎看了我的慌和尷尬,突然就笑出了聲,戲謔了我一句,又手來我的臉頰,“月月,你怎麼這麼可呢?”
可,夏既白又夸我可了。
可是此刻,我坐在他對面,看著他手過來的作,以及他笑得溫又寵溺的臉,突然一陣恍惚。
恍惚中,夏既白的臉變了另外一個人的臉,俊眉星目,朗月清風。
第一個夸我可的人,是紀云州。
他第一次夸我可,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那個時候我們剛剛領了結婚證沒多久,那天我應他的要求搬進了景園,并且第一次在景園下廚,做了一頓晚飯。
在紀云州下班之前,飯菜上桌,我還把自己心收拾了一番,坐在餐桌前等他。
他看到飯菜的時候表現得有些意外,挑著眉梢笑著看了我一眼:“你還會做飯?”
“會做一點,但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我對紀云州的笑容從來都沒有抵抗力,他對我只是淺淺笑了一下,就把我的心給撥了。
但當時我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紅了臉,只是下意識地著角,有些忐忑不安。
紀云州的手就了過來,在我臉頰上了一下,笑意愈深:“怎麼還臉紅了?”
我更加張慌了,那一頓晚餐我狀況頻出,不是用錯了筷子,就是掉了勺子,最后收拾碗筷的時候,我險些打爛了一只湯碗。
越是想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現,就越是顯得笨拙,最后我難過地看他,眼睛都有了。
可是紀云州卻在這個時候擁了過來,把我手里的東西都推回餐桌,彎下腰,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托著我的彎,把我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徑直進了臥室。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是我們真正意義的在一起,紀云州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溫哄,到后來的難以克制,越發兇猛。
再到尾聲時,他溫地把我整個人圈進了他的懷抱,薄吻去我眼角的淚,細長的手指拂去我些許散在臉頰的碎發,溫地哄我。
又忍不住再次擁我:“我的月月真可,紅了臉的樣子很可,被折騰哭的樣子,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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