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沒有啊。”
傅丞硯想了想,忽地回想起剛才在側門口見到的那輛黑轎車,停得雖然很遠,也沒留神車牌,但是卻有些奇怪,一輛像是接送客人的車,怎麼會停在側門?
現在不過才三十分鐘的時間,聞卿瑤是個年人,如果冒然報警,警方也不會立案。
他沒多做停留,打了輛車,按著自己所想的地方開去。
-
陸衛鶴正伏案辦公,他推了推鼻尖的眼鏡,一軍綠的正裝,一花兩星的肩章格外醒目。
電話響起,他看了眼號碼,歸屬地南城,猶豫了一下,沉聲接起:“喂?”
傅丞硯的聲音傳來,“我是傅丞硯,我剛到你們司令部,你辦公室在哪里?”
陸衛鶴稍稍一愣,低了聲音:“丞硯?”
傅丞硯低吼道:“在哪?!”
陸衛鶴拿著手機走出辦公室,正見到傅丞硯一邊將軍證收進口袋,一邊腳步匆匆四顧環視,便指引了一下,掛了電話回到辦公室。
幾秒鐘后,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
傅丞硯臉難看至極,雙眼鷙到本看不清眸,幾乎是忍著心極大的掙扎和怒氣,“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大步走到陸衛鶴的面前,“人呢?”
陸衛鶴正要抬手讓他坐下,被他這麼驀然一問,忽地就怔住了,他疑道:“?什麼?”
傅丞硯攥了拳,青筋極度張弛,狠狠咬住下頜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陸衛鶴更是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誰。”
“你不是想讓我調離南城來北城嗎?你不是想認兒子嗎?”傅丞硯重重撐在辦公桌上,俯視著他,“你找我就行了,為什麼去找?”
話音剛落,陸衛鶴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也知道了他口中的人是誰,“聞小姐告訴你了?”
“什麼都沒說。”傅丞硯深深看著他,“所以,把還給我。”
陸衛鶴越聽越不明白,一頭霧水問道:“還給你?什麼意思?”
見他不肯松口,一副波瀾不驚的淡定之相,傅丞硯抵了抵下頜,再也忍不住,一掌將桌上的文件袋盡數掃在地上,“拿一個人來威脅我,這就是你當軍人當了幾十年學會的手段嗎?!”
文件袋落地,“嘩啦”一聲,陸衛鶴遽然間用力推開椅子站起來,瞪圓了眼睛盯著傅丞硯,指著他道:“傅丞硯!你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這是你一個特戰中隊長跟司令部首長說話的態度嗎?”
傅丞硯沒有退,勢均力敵地看了回去,待他視線逐漸落在醒目的一花兩星肩章時,他闔了闔眼,忍著,“我可以調到北城,調到你邊,你放了,我什麼都不追究。”
“什麼我放了?什麼又你不追究?”陸衛鶴都覺得自己快老年癡呆了,“傅丞硯,你是不是休假喝多了?”
傅丞硯坦言:“早上停在酒店門口的那輛車是你的吧?從我眼皮子把人帶走,只有你了。”
話音剛落,陸衛鶴眼神一凝,立刻就知道了傅丞硯出現在這里的一系列反常之舉是為了什麼,他緩了緩,問道:“那位聞小姐……不見了?”
傅丞硯沒回答,只滿眼鷙地看著他,就像篤定他是一個始作俑者。
陸衛鶴坐下來,沉了口氣,指關節敲了敲桌面,“傅丞硯,我也是軍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你就算懷疑也不能懷疑到你親爹頭上!”
傅丞硯沉聲道:“就是因為你作為親爹,沒有養過我一天,所以我才懷疑到你頭上。”
“……”陸衛鶴啞然,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雖然不知道那位聞小姐和傅丞硯之間到底發生了事,但也不想從中作梗,只能聲說道:“我昨天晚上確實去找過,但我只是讓勸說你來北城,我沒有一下,更不會拿來威脅你。”
他說得極其平和,也不屑于與之爭論什麼,就像闡述一段事實。
傅丞硯看在眼里,熬紅的眼眸里閃過一慌。
如果陸衛鶴并沒有帶走,那麼現在在哪里?
兩部手機沒有任何靜,除了偶爾彈出來的新聞,就只剩下了平靜。
陸衛鶴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吵架了?是不是生氣回南城了?”
傅丞硯沉默著,整個辦公室一片寧寂。
忽然間,手機鈴聲響起,見是自己的手機,趕接了起來,然而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聲音,悉至極,“傅丞硯!你在哪?”
“聞楓?”傅丞硯張地問道:“我在北城,阿瑤不見了,有找過你嗎?”
他吼道:“找你媽個啊!你把帶走的,你現在問我?”
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在這個節骨眼也是難以遏制住那腔怒火,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聞楓著說道:“我接到電話,被綁架了,贖金是兩個億,分批打指定賬戶,還要兩百萬的現金。”
“你說什麼?”
那一瞬,就像是冷水貫穿了全,從頭頂慢慢浸嚨,又浸了心肺,順著凍住了四肢,往前一步是懸崖峭壁,往后一步是深淵險谷。
聞楓急切吼著,聲音通過聽筒穿過耳,“你沒報警吧?”
傅丞硯深深呼了一氣,臉已然毫無,他啞聲道:“沒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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