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梨初變得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這一點連江景珩都注意到了,更何況是裴聿。
江景珩暗地打聽:“裴哥,你惹梨梨生氣了嗎?”
裴聿煩躁地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明明在寒假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開學,沈梨初就不對勁起來。
最近,江景珩也覺得日子無聊得很。
裴聿因沈梨初的事兒,一直煩躁不堪。
謝長宴又因為工作繁忙,這都開學半個多月了,一次學校都沒來過。
其他玩的小伙伴,出國的出國,被家里督促認真學習的認真學習,剩下幾個人,玩也玩不盡興。
江景珩趴在桌上,突然靈一閃:“誒,裴哥,會不會是梨梨這段時間學習力太重了?”
裴聿抿著:“不是。”
江景珩一臉憾:“要是梨梨覺得學習力重,我可以把我的小心借給梨梨解解呢。”
小心就是江景珩養的那只比格犬。
裴聿突然起。
“裴哥,你去哪兒啊?”江景珩好奇地問道。
這會兒才上午第三節課呢。
另一邊。
岑秋看著垂頭喪氣趴在桌子上的沈梨初,想了想,還是湊近小聲問道:“梨梨,你和裴聿吵架了啊?”
沈梨初搖搖頭:“沒有。”
就是突然覺得有一點奇怪。
最開始,每到裴聿和往常一樣照顧,心臟莫名其妙就跳得很快。
后來,又有另外一件事引起了沈梨初的注意。
同樣的年齡,就算是一起長大的親生兄妹,也不會隨時隨地牽著手了。
沈梨初越琢磨越覺得這件事甚至比面對裴聿時心跳莫名其妙加快更為重要。
岑秋又道:“你要是有什麼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又不能告訴裴聿的,可以向我傾訴,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就算裴聿再怎麼就從小照顧沈梨初,可男有別,生的有些事終究是對男生不好說出口。
這麼一想,沈梨初覺得也是。
失落道:“秋秋,我和裴聿都長這麼大了,還天天牽手,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岑秋仔細想了想。
如果是旁人,肯定會想都不想地告訴對方,很奇怪。
如果是沈梨初和裴聿,那就不一樣了。
一件事奇不奇怪,要結合很多方面去看。
在岑秋看來,沈梨初長環境堪稱畸形,無父無母,從小是被裴聿帶著長大的。
這種況下,沈梨初會對裴聿形極度依賴也無可厚非。
但岑秋暫時也沒回答的問題,反問道:“那梨梨你喜歡嗎?”
沈梨初小聲道:“喜歡。”
又怎麼可能會到厭惡。
“這不就結了嗎?”岑秋直接一錘定音:“你只需要遵從本心就好了。”
“你和裴聿長環境都特殊,普通的世俗觀念在你們倆上本不適用。”
沈梨初恍然大悟。
這場莫名其妙開始的不對勁,最終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結束了。
裴聿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
今年的裴聿似乎要比去年更忙。
裴父從沒有想過讓裴聿走大多數人的道路。
又一個周末,連續兩天沒親眼見過沈梨初的裴聿,一回來就抱住了沈梨初,吐槽道:“我覺老裴就差把我當陀螺了。”
工作里的裴父跟生活中的裴父,完全是兩個模樣。
就算裴聿是他的親兒子,該教訓的時候,教訓起來也是冷面無。
裴聿有點慶幸,還好老裴沒有‘心狠手辣’到剝奪他每個周一到周五陪伴沈梨初的時間。
沈梨初拍拍他的腦袋,哄道:“等獎學金下來后,我給你買一份上班禮好不好?”
裴聿悶聲道:“不要。”
“除非你不用你自己的錢。”
沈梨初有些哭笑不得:“你還想讓我用你的錢給你買禮啊?”
“誰規定了不可以嗎?”裴聿哼聲道:“禮重要的是心意。”
沈梨初小聲道:“不一樣的。”
其實要送給裴聿的禮,之前就買了的,只不過是定做的東西,需要點時間等待。
算算日子,下個周應該就能拿到了。
翌日。
裴聿照例將沈梨初送去教室后, 才前往自己教室。
在半路上,他突然停住腳步。
普通班級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早自習,這兒校園里還有些空的。
裴聿眸冰冷地著沈謹行。
沈謹行手里拿著一疊紙張,裴聿都不用猜,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沈梨初和宋雨眠的親子鑒定。
沈謹行咬牙切齒:“裴家,還真是只手遮天啊!”
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在被裴聿戲耍得團團轉。
裴聿半垂著眼皮,漫不經心地著沈謹行,并不把沈謹行當一回事兒。
準確來說,是有著裴家做底牌,裴聿將整個沈家都不當一回事兒。
“你就不怕,我把這事兒給沈梨初嗎?”沈謹行言語中強著怒火。
裴聿也沒打算將沈梨初有著小時候記憶的事告訴沈家人。
他欣賞著沈謹行的無能狂怒:“你大可試試。”
沈梨初是他的肋不錯。
難道宋雨眠就不是沈謹行的肋了嗎?
一個將宋雨眠對他的利用視作母的可憐蟲罷了。
“我保證,在我家小乖得知這件事時,你在意的人……”
裴聿特意將話不說全。
沈謹行果然被激怒,他膛重重起伏著,上前來揪住裴聿的領:“裴聿,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他越是憤怒,裴聿就越表現得輕飄飄的。
“我后有裴家。”
裴家。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蘊含著無數底氣和力量。
沈謹行猛地揚起拳頭,朝著裴聿角落下。
這一拳,裴聿本可以輕松躲過的,但他眼角余卻突然瞥見了什麼,生生下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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