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話都沒說完，秦冽就給予了肯定答案。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凝固。

有些話，即便不挑明，兩人也是心知肚明。

許煙要問什麼，秦冽回答的是什麼。

看似只差一層窗戶紙，實際上，彼此心里門清。

只是不想破壞這份和諧，只能裝聾作啞。

許煙看著秦冽，角抿了又抿，最后汲氣說了一句話，“林燁的事，我會轉達給席雪。”

這是在故意岔開話題。

秦冽聞言，看破不說破，“謝了。”

許煙，“早點休息。”

秦冽，“下逐客令？”

許煙，“時間太晚了。”

秦冽低低地笑，“好，晚安。”

許煙道，“晚安。”

許煙話落，秦冽起走向門外。

眼看人已經走到門外就要離開，忽然止步回頭，薄勾笑說，“煙煙，你還喜歡我，是嗎？”

許煙水眸倏地一，“！！”

秦冽沉聲笑，“早點休息。”

許煙，“……”

直到秦冽離開，許煙都坐在沙發上久久沒反應。

不是旁的。

是在聽到說還喜歡他的時候，清楚的覺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幾分。

還喜歡嗎？

許煙攥手，不敢深想。

這一晚，像是商量好的，所有人集失眠。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每個人眼眶都泛青。

尤其是秦康安，眼底還多了幾許紅，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四人面面相覷，誰都沒吭聲。

飯后，許煙率先開車離開，柳寧堵著秦冽問，“你跟我說實話，昨晚你是不是擾煙煙了？”

秦冽黑襯外加西服，單手抄兜，“媽，擾這個詞，未免有些嚴重了。”

柳寧，“面對不喜歡人的打擾，可不是就擾？”

秦冽自信息十足道，“誰說煙煙不喜歡我？”

柳寧輕哼，皮笑不笑，“誰說煙煙還喜歡你？”

柳寧神頗為意味深長，秦冽看在眼里，心莫名落了一拍。

看出秦冽那點慌張，柳寧故弄玄虛，“有些事，煙煙不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怕你難堪……”

秦冽，“……”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

柳寧三言兩語，讓秦冽直到開車抵達公司一顆心都七上八下。

車抵達公司，秦冽坐在車里思忖半天，最后手指挲角思忖半天，拿起扔在中控上的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電話是打給沈白的。

沈白前一晚有事熬了個通宵，接電話的時候明顯不在狀態，“三兒，這麼晚打電話有事？”

聽著沈白迷迷糊糊的聲音，秦冽往車窗外瞧了一眼當空照的日頭。

這麼晚？

大清早算晚的話。

那得是什麼時候才算早？

零點零一分？

不過這話秦冽沒跟沈白說，主要是懶得浪費口舌跟他較真，清了清嗓子問，“最近你有沒有聽說圈子里有關煙煙的緋聞。”

秦冽話落，沈白那頭接話，“有啊。”

秦冽瞇眼，“什麼緋聞？”

沈白說，“圈子里的人都說你現在和煙煙不清不楚，疑是要復婚。”

聽到沈白的話，秦冽挑眉，角不易察覺的勾出一抹笑，“真有這樣的風言風語？”

沈白，“多稀罕啊，你們倆那次在一個房間共一晚上，你還是那種況，沒有這樣的風言風語才算有問題好吧？”

說起那件事，秦冽心里一。

下一秒，秦冽問，“還有其他嗎？”

沈白，“沒了。”

秦冽，“你確定？”

沈白困的厲害，翻了個，臉往枕頭里埋，“不是，大哥，你到底想問什麼，你直接問行不行？”

秦冽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撐在方向盤上，修長手指輕敲兩下，出聲問，“我想知道，最近圈子里有沒有哪個世家公子哥跟煙煙走的比較近。”

沈白不假思索回答，“邢鎮。”

秦冽，“除了他以外。”

沈白道，“沒了。”

沈白說完，秦冽這邊陷思忖，等到他想說點什麼時，電話里已經響起沈白的打呼嚕聲。

秦冽，“……”

過了一會兒，秦冽見喊醒沈白無，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秦冽找到許煙的微信，給發了條信息：董浩明那邊如果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系我。

信息發出，許煙那邊沒立即回復。

過了約莫半小時，許煙才給他回：好，謝謝。

秦冽此刻人已經在辦公室里坐著，看著許煙的消息，抑了一早上的緒有所緩和，打字：跟我客氣什麼？

許煙：好。

兩個人有來有往，四條信息。

但是從這四條信息中不難看出，秦冽殷勤到不行，許煙純屬禮貌回復。

不過即便這樣，秦冽也喜形于。

秦冽發信息的時候，牧津就坐在他對面看著。

瞧見他這副賤嗖嗖的樣子，牧津喝茶，沒吭聲。

果然，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在真的陷后，就會變得賤嗖嗖。

直到秦冽從回味中回神，牧津這才放下茶杯，開始跟他談論正事，“應營是個茬，截止到現在，我用了能用的所有人脈，依舊查不到他的底細。”

說到應營，秦冽神變得嚴肅。

過幾秒，牧津低聲音試探著問，“你說應營有沒有可能是那位的心腹？”

秦冽瞇眼，“有可能。”

牧津，“如果真的是，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如今許家敗了，那位一定會鼎力幫扶霍家，這樣的話，應營保釋霍家老三，倒也說得通。”

秦冽聞言搖搖頭，“不對，說不通。”

牧津詫異，“怎麼？”

秦冽說，“按照那位的謹慎程度，霍家如今因為心之家的事還有我那件事一，他即便想鼎力相助，也應該是在霍家老大和老二上下功夫，把功夫下在最廢的老三上算怎麼一回事。”

保釋老三，唯一能討好的大概就只有霍母。

可現在的霍母，泥菩薩過河自難保，能為那位出什麼力？

秦冽正陷思考，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兩下。

他低垂眼眸，屏幕上跳出一條陌生信息。

【秦冽，做任何事都得三思而后行，不單單得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