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爭執不下,便拉來秦淮嶼評理。
秦牧野:“大哥你評評理吧,秦肖燃這個倒霉孩子,他連車都不會開,還敢挑我的刺,說我車技爛,這簡直是人攻擊!”
秦肖燃攤手:“我沒說爛,我只是說二哥的車技一般般。而且二哥明天沒有通告嗎?我送妹妹去兒園是順路,最方便可行。”
他們兩人都以為,一向看起來佛系的大哥,會比較公平地對待他們的爭端。
卻萬萬沒想到……
他們對大哥都有很深的誤會。
只見大哥蹙了下眉,聲線嚴肅:“送棉棉去兒園?這當然是我的事,你們兩個管好自己就行,哪來這麼多廢話。”
秦肖燃:“????”
秦牧野:“憑什麼?!”
秦淮嶼抿著,極俊的一張臉上毫無波瀾。
他面不改道:“憑什麼?憑我是大哥,爸媽離家的時候囑托過,他們不在,我就是一家之主,一切都聽我的安排。阿野,你工作為重,接送妹妹的小事不需要你手,還有肖燃,你們初中部八點就要上課,棉棉八點半才上兒園,時間本就不搭,所以我來送。”
秦淮嶼撂下這番話,便不容置喙地上樓去了。
棉棉本來在屋里午睡,睡醒了,迷迷糊糊自己出來,走下樓,走到半路就聽見哥哥們在樓下爭執。
好奇地豎著小耳朵,卻也沒聽清他們在爭執什麼。
秦淮嶼上樓正好和上,他笑著彎腰把團子抱起來,讓坐在自己的胳膊上,騰出一只手輕輕了小團子睡得熱乎乎的臉蛋。
“棉棉什麼時候醒的?”
小團子剛睡醒還帶著一點鼻音,倚在哥哥的肩膀上,乎乎地說:“剛剛醒,哥哥們在吵什麼呀?”
秦淮嶼笑意溫,大手了妹妹的后腦:“沒什麼,不過是在商量明天誰送你去兒園的事。”
“哦。”棉棉應了一聲,“那商量出來最終決定誰送我呀?”
秦淮嶼面不改:“當然是我送你,大哥有好多車車,都很舒服,而且都給棉棉準備了舒服的兒專座,棉棉也是喜歡大哥送你的對不對?”
棉棉剛午睡醒來,還稍微有點迷糊。
覺得誰送自己都差不多,沒什麼區別。
但淮嶼哥哥好像很希得到的肯定。
所以還是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小音甜甜地說:“喜歡,棉棉最喜歡坐淮嶼哥哥的車車了。”
秦淮嶼這才出滿意的笑容,心稍微平衡了一丟丟。
最近棉棉和肖燃玩得很好,雖然棉棉一直都對肖燃很好,但是之前都還沒有親近到最近這種程度。
好像就是自打他們一起去了申海市,還去了迪士尼,兄妹就急劇升溫。
秦淮嶼溫和斂,他沒辦法做到像秦牧野那樣把拈酸吃醋的話堂而皇之掛在邊,說出來都半點不帶臉紅的。
何況吃醋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弟弟,他實在是抹不開這個臉。
但是,心里的醋意真的很難忽視啊。
他日常工作那麼忙,又是和棉棉年紀差距最大的哥哥,難免會擔心棉棉跟老二老三太親,就忘了他這個孤寡老哥哥了。
*****
大哥仗著自己暫代一家之主的權威,獨自霸占了送棉棉上兒園的機會。
兩個弟弟是敢怒不敢言。
但相比于忙碌起來真的沒時間陪妹妹的秦頂流來說,秦肖燃覺得自己還是幸福很多的,因為他和棉棉相的時間要比二哥多多了。
而且最近……他還經常在放學路上接到小小的“驚喜”。
……
這天,兒園下午四點就放學了。
司機和榮伯一起去接棉棉,但棉棉卻不樂意馬上回家,要去初中部等秦肖燃放學。
榮伯早就把秦肖燃的課程表背下來了,今天秦肖燃也四點四十五就會放學。
棉棉便在兒園多玩了一小會兒,然后就在榮伯的陪伴下,慢悠悠晃到了初中部的大門口。
秦肖燃和幾個同學三三兩兩走出來時,視力極佳的秦肖燃,遠遠地就見他小小一團的妹妹了。
妹妹今天穿著黃的小子,背著一只小黃鴨蛋殼包,連扎揪揪的頭繩也是黃的,遠遠去就像是迎春花的花瓣兒,萌得讓人心。
秦肖燃突然加快腳步,他旁邊的同學都追著問:
“咋了呀燃哥?”
“燃哥你跑啥?”
秦肖燃匆匆道:“我妹妹在等我。”
他一路小跑趕出去,終于跑出校門口,一把就將妹妹抱了起來。
棉棉乎乎的小手捧住他的臉,笑嘻嘻地說:“放學啦,肖燃哥哥的補課時間又到啦!”
秦肖燃:“…………”笑容突然凝固。
秦肖燃有些委屈,聲音沉了下來:“又是補課,你到底是來接我的還是來接陸清珩的啊?”
棉棉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是接你啦。”
秦肖燃有些懷疑人生:“真的嗎?”
就在這時,陸清珩也從他背后的大門走了出來,他不不慢地朝著棉棉招了招手。
棉棉笑容超甜,白的小掌心朝著他揮揮揮。
秦肖燃扭頭見了他,表頓時更垮了。
他現在簡直一天當兩天用,好不容易熬到放學,結果晚上還要繼續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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