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最終是時先生做的。
晚飯后,還是秦書知先去洗澡。
洗完出來,在時遠行進去洗的時候,就坐在梳妝臺前給手臂上的傷疤抹藥。
時遠行給的藥膏真的很管用,每天堅持涂抹,如今痕跡已經很淡了。
按照這狀況,開學前,手臂是肯定能恢復如初的。
想到這,秦書知心舒暢的同時,又不再次被時先生的細心到。
他的照顧,從來都是細致微的。
今天跟沈奕琛說的都是真心話。
時先生給予的,就是想要的那種家的覺。
*
時遠行洗完澡出來,臥室里沒有人,等他剛把頭發吹干,人就笑瞇瞇地端著一杯溫水進來。
時遠行眼皮跳了跳。
來了。
又要灌他吃藥了。
秦書知將水杯放在梳妝臺上,拿起分好的藥,“今晚的藥好像多了一顆藥丸,你等會要先……誒……”
還沒說完,手里的藥就被人拿走,丟在了一旁。
“你這是做什麼?”
轉看著后的男人。
時遠行一臉可憐,“今晚不想吃藥。”
秦書知不解地問,“為什麼不想吃?”
吃藥才能好得快啊。
時遠行一把將摟進懷里,低頭在細白的頸側親吻,蠱道,“因為我今晚想這樣……”
吃了藥就不好辦事了。
秦書知頸側一,猛地想起白天他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說的那句“晚上收拾你。”
這下,更不能縱容他了。
“不行,醫生說這藥一頓也不能落下的。”
手抵在他的膛上,將人推開。
時遠行上退離些許,但環住腰肢的手臂卻沒松,“我覺得我恢復得好的,上沒有一點不適。”
“藥吃不吃無所謂的。”
他說完就低頭吻住的。
三兩下,秦書知就被吻得腦袋飄飄然。
直到被輕輕放在床上,令智昏的秦書知才猛地清醒過來。
扭著腦袋躲著他的吻。
時遠行正吻得上癮,就不給親了,他追尋著,好不容易重新吻上去,卻抿著不讓他進攻。
心急如焚的時遠行被地嚨發出一聲難耐的哼唧,干脆著的下輕輕往下拉。
秦書知雙手抵著他的膛,齒間勉強溢出一句,“你,你……先等等~”
時遠行這才松開的,稍稍退離些許,向盈上水霧的眸。
倒是紳士地問一聲:“不可以嗎?”
秦書知急促地呼吸著,努力平復著狂跳的心緒,“可以是可以,但……但你得先把藥吃了。”
人聲音帶著,跟撒似的,讓人難以拒絕。
時遠行還在猶豫著,人纖細的雙手就主勾住他的脖子,甜的聲音帶著哄,“吃了藥,你想怎樣我都依你,好不好?”
時遠行魂都被勾著走了,別說是藥,就算是毒,他這會兒也甘愿喝下。
他就不信了,這藥還能每次都壞他好事?
“好。”
他聲音沙啞地應下,隨后一個翻到了梳妝臺這邊,快速地拿過藥和水,一骨碌地就把藥吞下。
完任務,他轉就朝著人過來,二話不說就往下吻,然而——
他還沒上溫的瓣,就到了什麼冰涼的東西。
嗯?
時遠行退離一看,懷里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手里拿著手機,這時正把屏幕對著他。
時遠行瞥見亮著的屏幕上是一張手鏈的設計圖。
“這是……”
秦書知笑得眉眼彎彎地看著他,“我剛剛正在跟一三討論著這幾張設計圖要留哪幾張,挑好久都沒結論,你幫忙給點意見,行嗎?”
時遠行此刻哪還有心思看這些,著聲音哄道,“老婆,咱明天再討論這個好不好。”
他說著就想奪走的手機。
“不行,一三還等著我回復呢。”
秦書知躲開他的手,故作不高興地說,“你不愿意幫忙就算了,我自己研究……”
看著推開自己就側躺開,時遠行急了,趕湊過去把人抱住,“別啊,我又沒說不愿意,來,給我看看設計圖?”
“喏。”
秦書知將手機屏幕轉過來給他看。
“你喜歡的是哪幾個?”
時遠行問。
秦書知轉過來,與他面對面,“我喜歡這張,還有這張,不過一三更喜歡這個,還有這個手串,我覺得很適合……”
時遠行看得眼花繚,但又不敢掃的興,只能努力睜大眼睛認真地對比圖案。
聽了秦書知的想法后,他又結合自己的見解,最后挑出了其中的三個設計圖,并毫不敷衍地一一給出建議。
秦書知聽完,十分滿意和驚喜,“還是時先生眼獨到,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幾張更合心意了。”
“我這就發給一三。”
時遠行看著眼睛盯著屏幕不停地打字跟戚藝珊說話。
屏幕的暈在臉上,襯得白皙干凈的似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
水又。
時遠行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了,“寶寶,好了沒?”
“嗯嗯,快了。”
聞言,時遠行乖乖地等在一旁。
等了好一會,見還沒放下手機,他有些按耐不住地湊近親了親的臉頰。
“老婆,可以了嗎?”
“嗯嗯,馬上,就再說幾句哈。”
幾分鐘后~
在打著字的秦書知瞄了一眼旁邊。
只見原本虎視眈眈的男人此刻已經安安靜靜地闔目睡著了。
得逞的秦書知忍著笑,這才放下手機,然后輕輕給他蓋好被子。
*
第二天一早。
醒來的時遠行看看空的房間,思緒回籠,終于反應過來昨晚著了時太太的道了。
狡猾的人,居然故意拖延時間,等他藥效發作。
虧他昨晚還認認真真給研究設計圖,然后又傻傻地等在一旁。
還以為能等來一夜纏綿,結果——
終究是他太天真了。
秦書知做好早餐,推門進臥室,就看見某人躺在床上,一雙幽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秦書知臉上立馬揚起一個溫的笑臉,“你醒了呀?”
“哼。”
男人負氣地側躺過去。
看見他這個稚的樣子,秦書知忍著笑,走過去坐在他側,輕輕拍一下他肩膀,“我做好早餐了,你起來吃嘛。”
“哼。”
男人又哼唧了一聲,擺出一副“我很傷”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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