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人的地址當然不是什麼難事,沈奕琛是見秦書知不理自己,故意找個借口想讓跟自己說話而已。
此刻對上時遠行的眼神,再看到他手搭在秦書知腰間時,秦書知不但不抗拒,還親昵地靠向他,沈奕琛心臟像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
他視線緩緩上移,再度對上時遠行的目,蒼白的冷冷一扯,“當年是小知親自去格陵蘭替我求醫的,知道醫生的地址,我問一下,時總也有意見?”
他諷刺道,“還是說,小知嫁給你,就連跟別的男人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
時遠行還沒說話,秦書知就先一步開口,“你眼睛已經復發到重新瞎的程度?”
沈奕琛還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便聽見冷漠道,“這跟我老公有什麼關系,難道你看不出來是我不想跟你說話?”
“還有,你眼睛瞎不瞎,跟我有什麼關系。”
沈奕琛被無的話刺痛,挫又傷地看著,聲音發哽,“可當初你親自前去在老醫生門前為我足足求了三天……”
“即便當時需要求醫的人是一三,我也會這麼做。”秦書知冷冷打斷他的話,“況且這些都是過去且沒有意義的事。”
話落,牽住時遠行的手并與他十指握地舉起,展現在沈奕琛面前:
“我已婚,我夫妻倆與你不一樣,我們都十分討厭和鄙視那種和前任糾纏不清的行為。沈奕琛,我不管‘糾纏前任’是不是你的一種癖好,但請你別來惡心我們。”
對上秦書知不帶半點溫度的眼神,沈奕琛臉上的褪了個干凈,一揪痛從心臟蔓延開。
時遠行看著被媳婦十指扣握著的手,眼底開了笑,瞥一眼那邊僵立的人。
“我看沈總還有閑來吃席,估著找醫生的事也不急,那地址你就回去慢慢查好了。”
他說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的戚藝珊,“戚小姐,晚宴應該快開席了吧?”
忽然被cue的戚藝珊訥訥地點頭,“……是的。”
“行,那我和我太太先回宴廳了。”
時遠行低頭對秦書知聲道,“走吧老婆,媽還在等著我們呢。”
“嗯。”
秦書知對他彎點頭,任由他牽著離開。
時遠行經過沈奕琛邊時,停頓了一下,“對了,沈總以后還是稱呼我老婆為‘時太太’吧。”
聞言,似乎思緒才回籠的沈奕琛猛地側目瞪著他。
時遠行迎上他的視線,冷冷勾,“小知,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看著兩人離開,戚藝珊這才走到沈奕琛面前,卻發現他搖搖墜,臉更是白得嚇人。
“哥,你沒事吧?你這……唉,何苦呢。”
戚藝珊手扶住他的手臂,“知寶已經不你了,你們再無可能 ,哥,你要是還念著點的好,就別再糾纏了。”
不了。
一個人不再你,最痛的打擊不是恨你,要狠狠地報復你,而是……
連看你都不愿意看一眼,把你當一個明。
這說明,你在心里,已經什麼也不是,什麼位置都沒有了。
沈奕琛只覺眼前驟然發黑,猛烈一晃。
“誒,哥,哥你沒事吧。”
戚藝珊驚呼著,用力扶住他往地上倒的軀,依稀間,好像聽見他里嘀喃著什麼:
“……既然過……就可以重新再一次……”
戚藝珊沒聽清,湊近想聽仔細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暈過去了。
秦書知兩人再回到宴席之后就再也沒看見沈奕琛出現了。
宴席結束,跟主家道別后,他們等秦家司機過來接走秦母,才的回家。
*
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隨著天氣漸漸轉涼,秦書知最近最上心的一件事就是和時遠行一起研究寒假月旅的選址和計劃。
秦書知想去看極。
想象著在零下深寒的天氣里,和時先生一起躺在溫暖的屋子中,過玻璃屋頂就能看見無數道麗的芒劃過夜空,那肯定會是一件特別浪漫的事。
主題是定了,但是在選址上,就很三心兩意。
這兩天覺得冰島很好,過兩天等時先生再拿其他國家的資料給對比,又覺得芬蘭也不錯,隔天聽他說挪威那邊有北極節,熱鬧,又有些心。
各地都有自己的優勢和特點,見拿不定主意,時遠行會溫地著的臉頰,對說,“沒關系,如果你喜歡,往后每一年我們都去一次,把你喜歡的國家都走一遍。”
但秦書知覺得,這次是他們的月,意義是不一樣的,所以想選出一個最最滿意的。
一開始,以為這次的月旅行只是時遠行對不舉辦婚禮的一種補償。
直到看到時遠行對這次旅行的上心和看重,才知道,時遠行給這次旅行的定義,并非是一種彌補。
在他眼里,那就是夫妻月旅行。
意識到這個,莫名地,秦書知也對這次旅行生出了一個道不明的期待。
心更是暗地——
就想讓這個旅行能為兩人的一段好經歷和回憶。
不過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無論說想去哪個國家,時遠行給出的路線方針,最后一個落腳的國家都是Y國。
好奇地問他是不是因為Y國是他之前在國外待得時間最長的地方?
而時遠行則用一種讀不懂的眼神,深深地凝視著,然后溫一笑,說,“嗯,想帶你去那里走一趟。”
*
當然,兩人除了熱衷于自己的私事之外,彼此的工作也忙碌的。
尤其是時遠行。
十一月中的時候,他要飛一趟國外出差,為期一周。
出發那天是星期一的中午,秦書知午休的時間也要跑機場去送行。
時遠行盡管不想讓犧牲午休時間跑出來,但來了,他的心是抑制不住的愉悅,就連眼角眉梢都是掩蓋不住的笑意,可里偏偏又有點欠。
“時太太就這麼舍不得我,嗯?”
助理就在一旁,他就把人抱在懷里親。
李勝很有眼力勁地轉走遠了些。
可周圍還有些人經過,秦書知耳有些發紅,輕輕推開他,“才沒有,我就是……中午閑著也是閑著才來的。”
“哦,是嗎。”
時遠行上揚的語調染著笑,還沒被推開就手臂一收,把子擁進懷里,薄眷地蹭著泛紅的耳廓。
“可我很舍不得你,寶寶。”
聽見這話,秦書知心尖兒了一下,這次沒有推開他,任由他靜靜地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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