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怕死,江致強不可能不怕死。
他提的那要求聽上去也不難辦,只是太霸道了。
祝安覺得自己被他完全拿,所以才不愿意答應的。
這麼看來,江致強還是有求生的。
難道真的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嗎?
那江家就又回巔峰了,這可不是祝安想看到的結果。
如果說江致強遲遲不愿意開口是在等自己,那他這算盤未免打得也太好了,還是說江致強早就算準了自己一定會從國外跑回來。
祝安想了許久,總覺得心中不痛快,看起來好像是主導者,但現在分明覺得自己是在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往前推嚷著,總讓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想什麼呢?”
霍逸言端著酒杯從后過來,在祝安跟前坐下。
“一個人喝酒多無聊,怎麼也不我一聲?”
祝安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剛才聽你打電話很認真,就沒想吵你。”
“工作上的事已經理完了,我來陪你坐一會。”
這樣難得的閑聊時可不多,平時公司有那麼多事,二人忙完后每天都累得不輕,也很久沒像今天這樣坐下來好好聊聊天了。
祝安說了自己心中的疑,霍逸言眉頭輕輕一挑,眼中流出一抹金。
“我覺得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復雜,江致強也沒有那運籌帷幄的本事。”
“也許他一開始沒想那麼多,只不過警察把你請來了,江致強才順勢提出那些要求為自己爭取好。”
“應該是吧。”
祝安含糊的點點頭,“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可我還是不明白,如果我這次沒有回國的話,那這件事豈不就這樣一直僵著了?”
“難道警察拿江致強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就讓他這樣胡作非為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霍逸言輕笑道:“走私案的事我不了解,我也不是專業警察,但我想警察這樣做必然有原因 有些事咱們做作為外人也不好多聽幾句。”
“既然現在來了,那就幫警察把這事辦好,這樣不也算咱倆功德一見嗎?”
“話是這麼說,可我心中總是有很多疑問。”
祝安微低頭,抿了口紅酒,里嘟囔著。
“這種被人牽著鼻子的覺太難了。”
當初回到祝家時,祝安曾以為自己和江家不會再有什麼聯系了,可現在才發現江家所有人已經和自己的人生牢牢綁在一起了。
就算可以在心里忘掉前二十年發生的事,但只要江家的人不忘記,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自己,直到疲力盡為止。
就比如現在這樣,明明是江致強自己做的不對最后自食惡果,他卻非得把原因掛在祝安頭上,試圖讓背黑鍋,這種想法一旦生就很難改變了。
祝安輕嘆口氣,“我可不想按照江致強說的那樣去做。”
“我當時離開江家是想盡辦法讓江家垮臺,現在我不可能在親手把他扶起來。”
“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都白費了,這和一夜回到解放前什麼區別?”
讓祝安真正不爽的就是這個原因,現在已經是祝家的大小姐了,看似什麼都有,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卻還是被江致強拿的死死的,實在讓人難以忍。
霍逸言給祝安倒了杯酒,“你心中想什麼我完全明白,當然這件事我不好給你拿主意,得你自己說了算。”
“我還有別的辦法嗎?”
祝安哭笑一聲,“警察都那樣說了,明天還得去警察局,也不知道這件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祝安倒不是不想幫這個忙,而是覺得永無止境,也不知道哪里是盡頭。
急著回國陪老爺子呢,心中不爽也是難免。
就在晚上回酒店時,祝安給大哥祝凈遠打去電話詢問爺爺的況,得知一切太平,病沒有進一步惡化,醫生也沒想七八糟的通知書,祝安稍稍放心一些。
可再怎麼樣關懷也不比自己親自陪在爺爺邊來的更讓人放松。
霍逸言靜靜的看著祝安,有句話他沒說,其實他是支持江致強的,說來說去江致強想要的不就是錢嗎?
祝安已經回a國了,不算是江家的人,除了錢也給不了江致強別的什麼,江致強自己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沒要別的。
錢這個東西是世界上最普遍的東西了,江致強想要給他就是了,人無法賺到認知以外的錢,很顯然以江致強的智商本撐不起這個財富。
祝安就算真把錢給了他,這筆錢也會以不同的形式從江家流出去,最后江致強還是會被打回原形,茍延殘。
霍逸言不是不想說這話,而是覺得這時候說這話不太合適,這些事還是讓祝安自己去想吧,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能做決定了,別人就算勉強手也是無用的。
就好比于東海那事,霍逸言也沒有說太多,幸好祝老爺子幫了一把,好不容易回國一趟,這附近一帶也是祝安以前來過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和霍逸言一起去一家悉的包子鋪,吃早飯之后,準備去警察局。
自從昨天回國落地后,傅云笙就再沒打過電話了,連個消息都沒有,就好像突然蒸發,沒這個人似的。
祝安約覺得奇怪,按傅云笙的子,他怎麼可能不來找自己呢?
現在就像個鵪鶉一樣,腦袋直接了回去,一點靜都沒有。
除非他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應該就是有對象了吧。
他都這個年紀了,就算長輩不催,自己也得為以后的人生路考慮。
祝安沒多想,只以為傅云笙現在正和新朋友打得火熱,哪里能想到傅云笙剛剛接到了手通知書。
他的手時間定在明天上午,醫生代了很多注意事項,傅云笙一一答應。
而這其中的一份風險執行通知書,最讓傅云笙心中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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