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服,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鈴聲就響起。
葉舒言看見是陳瑤打來的,連忙接起,“瑤瑤。”
“舒言姐,你起來了嗎?”
“剛剛起了。”
“你……沒事吧?昨晚我看你喝得醉的。”
“沒事,就是腦袋有一點疼,一會多喝點水就沒事了。”葉舒言說道,
“昨晚謝謝你送我回來,辛苦你了,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到時咱們不喝酒。”
“啊?舒言姐,你剛說什麼?”
“我說改天請你吃飯。”
“不是這個,我是說,你剛剛說是我送……”
【叮咚——】
恰逢此時外頭門鈴響起,葉舒言疑地往外看了一眼,隨即起往外走,
“瑤瑤,我門鈴響了,我去開一下門,你等我一會……”
話落,門就打開了。
看見門外的男人,葉舒言一怔:“厲總?”
電話那頭陳瑤一聽“厲總”二字,嚇得趕低聲音:“舒言姐,我有事先掛了。”
葉舒言還沒回應,電話就已經切斷了。
怔腫地看一下手機,又詫異地看向門外的人,目下移,落在了他手中提的保溫盅上,臉上是大大的疑問。
“你……一大早登門,找我有事?”
“……”
厲司程此刻心中的詫異并不亞于。
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看這反應,不單不記得昨晚沙發上的事,好像連是他送回家的事都沒印象。
意識到這點,厲司程都不好意思告訴,其實他昨晚是在家沙發睡了一晚,早上五點多的時候,看睡得安穩無事,他才回了一趟家,讓陳嫂做了早餐。
“昨晚是我送你回來的。”他道。
“你,你送我回來的?”
葉舒言一臉驚愕,腦中不停地搜刮關于昨晚的記憶,但憾的是,斷片了。
印象中除了們四個生歡飲的場面之外,其他并無印象。
更不知道為什麼是厲司程送的。
“我跟阿禮昨晚去唐味閣吃飯,剛好見你們喝醉了,就送你們回家了。”他避重就輕地解釋一句。
原來這樣。
這就說得通了,純純喝醉了,他這個當哥哥看到了自然不會不管。
看到其他生也醉了,自然也一并送回家。
“謝謝。不好意思,還麻煩到你。”
厲司程沒理會這疏離的客套,抬腳直接從側越過,進了屋。
葉舒言杏眸圓瞪地看著他登堂室。
好像沒請他進來吧?
“我讓陳嫂做了醒酒湯,過來喝了。”
男人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就直徑走向飯廳。
葉舒言總不好趕人,只能關門跟了過去。
剛想說話,厲司程一邊打開保溫盅一邊抬頭看,“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葉舒言怔了一下,“……沒有。”
“頭疼不疼?”
“……有點。”
葉舒言心思不在這上面,手指了角,“那個……我昨晚喝醉了有沒有……”
把“發酒瘋”三個字咽了回去,改為:“有沒有什麼不好的舉?”
厲司程手上作一頓,腦海閃過昨晚沙發上兩人的纏綿,他沒敢抬眸看,輕咳了一聲,鎮定道:
“沒有。”
“那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厲司程抬眸,深深盯著,反問:“什麼是奇怪的話?”
著他漆黑的眸子,葉舒言心頭一,忙道:“沒,沒什麼,我就是隨口問問的。”
被他一看,就后悔多余問了。
自己若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他怎麼可能會毫無異常反應。
厲司程將的反應盡收眼底,卻并沒再追問,只將醒酒湯推到面前的位置,
“坐下,先把這個喝了。”
“好。”
為掩飾異樣,葉舒言立馬坐下,低頭喝湯。
厲司程默默在對面坐下,一瞬不瞬地盯著,若有所思。
葉舒言很快把湯喝完,“謝謝你的醒酒湯,呃……個,我要準備去花店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離開了。
“把早餐也吃了。”
厲司程將另外一份清粥和蛋移到面前。
“我不……”
“這粥是陳嫂一早起來特意為你熬的,讓我叮囑你務必吃了。”
厲司程定定著,大有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走”的意思。
葉舒言:“……”
好吧,總不能浪費陳嫂的心意。
見低著腦袋乖乖吃粥,厲司程眉眼溫了下來。
過了一會,他拿起一旁的蛋剝了殼,遞到面前,溫聲道:“別喝粥,吃個蛋。”
宿醉后要清淡,但也要補充營養。
葉舒言像是為了完任務似的,拿起蛋就往里塞,只是,才吃了一口,第二口就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我飽了。”
抬頭看著厲司程,小臉上滿是為難:“我不是想浪費陳嫂的心意,是真的……吃不下了。”
本來就不,喝了一碗湯,又吃了一半粥,實在撐的。
“知道了。”
厲司程很自然地手接過手里吃了一口的蛋,直接塞他自己里去了。
葉舒言驚愕得眼睛都瞪圓了:“你,你怎麼,怎麼可以吃……”
“我還沒吃早餐。”厲司程面如常地看,“怎麼,我帶來的,還不能吃?”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那是吃過的呀。
“浪費食是可恥的。”
厲司程說完,沒看在發愣的人,又把沒吃完的粥拿了過去,拿起用過的勺子直接吃了起來。
“……”厲氏集團明天就要破產了嗎?
他厲大總裁淪落到要吃別人吃剩的早餐?
葉舒言就這樣傻愣地看著他,直到他吃完,都沒回過神。
“還愣著做什麼?”
厲司程抬頭看,“不是說要去花店?走吧,我送你。”
葉舒言幾乎是稀里糊涂地上了他的車的。
車上路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回過神。
想起什麼,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專心開車的男人,試探地問,“那你昨晚也看到瑤瑤了?”
厲司程目依舊留意著前方路況,“嗯。”
葉舒言不想給陳瑤工作上造困擾,便解釋道:
“我跟雖然是朋友,但工作上的事,我們從不聊……”
“聊也無妨。”公司上的事,他從沒覺得有什麼不能過問的。
“啊?”葉舒言有些懵。什麼聊也無妨?
厲司程偏頭看了一眼的反應:
“我的意思是,你喜歡跟誰朋友是你的自由。至于陳瑤,只是我的書,我只管工作上的表現,的私事,我不會管。”
邊除了純純,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的朋友。而陳瑤這人,他也是知底的,心端正,而且還是他邊的人,他當然不反對們來往。
葉舒言看著他,微微出神。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宿醉還沒醒,覺得今天的厲司程有些怪怪的。
但到底是哪里怪,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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