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不了。

從被窩里鉆出腦袋，大了幾口氣，睡早已不見蹤影，白皙的肩頭劇烈起伏，抖著攥被角，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季晏辭……”

寧穗被磨蹭到崩潰，把臉埋進枕頭里。

別說回信息。

連話都不會說了。

季晏辭輕輕掰過寧穗的腦袋，吻了吻的角。

寧穗手想抱季晏辭。

季晏辭抓著寧穗的胳膊，將按了回去。

他們很這樣。

季晏辭喜歡接吻，也喜歡正面看臉。

方便觀察寧穗的各種反應。

最近幾個月，在床上，季晏辭會有意無意地取悅寧穗。

至寧穗提離婚后的前兩個月是這樣。

現在又開始肆無忌憚。

狀態放松，本暴，心底的獨占瘋漲。

他將推過去。

強烈的視覺沖擊和更強的掌控讓季晏辭異常興。

寧穗抱著被子瑟瑟發抖的樣子更讓他到了一種他在實施懲罰的意味。

最近寧穗不乖。

上像是長了刺，從倉鼠變了刺猬。

但即便是刺猬，肚皮還是的。

將翻過來，一，又會乖乖的。

寧穗著腦袋忍著聲音。

不一會兒，季晏辭先做不下去。

看不到臉，不知緒，怕難，心里不安，覺漸漸淡下去，季晏辭把寧穗翻過來抱進懷里。

寧穗立刻手摟住季晏辭的脖子。

喜歡擁抱。

抱著更舒服。

這一親熱，直接做散了前兩天的不愉快。

但寧穗喜提新外號。

「大boss怎麼不回信息了？」

幾天后。

經過一番掙扎，最終寧穗還是跟著季晏辭一起去參加了晚宴。

穿一襲黑綢緞長袖禮服，肩頭披著貂絨披肩，這裝扮，算得上是整個晚宴裹得最嚴實的生。

即便如此，下車時，深冬凜冽寒風一吹，還是凍得打了個哆嗦。

季晏辭提著寧穗快步進了宴會廳。

“讓你別穿子。”

寧穗嘀咕了一句：“來這里哪有不穿子的。”

到底還是年輕。

包袱重，臭，聽到晚宴兩個字就想著穿漂亮的禮服。

最開始還想穿抹。

季晏辭讓穿著抹去后院里走兩圈試試。

零下三度的氣溫。

還真敢去。

最后季晏辭強行讓寧穗換了一條絨材質的長袖禮服。

還不高興。

對著鏡子了半天的假睫也不理人。

季晏辭只是想多帶寧穗出去認識認識人。

沒想讓大冬天出去遭罪。

“你是來陪我參加宴會，你不是過來參加選。”

“你不懂。”

“我又不懂了？”

“你本來就不懂，這種地方，大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我一個人土里土氣，那我還過來干嘛？被們艷一頭嗎？”

“你的世界里靠服好看比高低嗎？”

“不說了，跟你說不通。”

兩人手挽手，親親熱熱往里走，暗地里用胳膊肘互肘。

正在這時。

迎面走來一人，上穿著厚重卻不失致的黑金小香風，花呢面料織著金暗紋，仿佛將星河披在肩頭，渾上下散發著奢華的貴氣。

腳上踩著過膝長靴，見到寧穗和季晏辭過來，鞋跟叩擊地面的聲響一頓，微微側頭，語氣略顯意外：“穗穗？”

又朝季晏辭頷首：“季總。”

寧穗也是一怔：“大姐。”

有段時間沒聯系的哥哥姐姐了。

以前每個月總會聯系兩三次。

念著過去對自己的幫助，寧穗一直把寧槿和寧槐當家人看。

但自從文瀾突然回來，寧槐瞞不說，寧槿態度不明，寧穗心里生了疙瘩，再沒有主聯系過他們。

其實不聯系也就那樣。

親這東西，除去緣，對方也不過是普通人，合得來就做朋友，合不來就往來。

會記掛恩。

但還是不期待了。

寧槿打量寧穗幾眼，微微頷首，沒說什麼，又與季晏辭聊了幾句，沒逗留太久便離開了。

等走遠，季晏辭說：“你看。”

寧穗回過神：“看什麼？”

季晏辭：“你大姐穿的是子。”

寧穗：“……”

“不想跟你說這個！”

進了宴會廳，季晏辭帶寧穗去認了一圈人。

除了季晏辭的好友，李馳和金嘉栩之外，其他人大多都不認識。

不過寧穗記好，認真起來，只需要聽一次，就能把對方的長相、姓名、公司及職務記下來。

逛完一圈，寧穗松了口氣。

幸好不怎麼需要說話。

都是別人主過來打招呼，只需要接幾句寒暄話，還算應付得來。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季晏辭問。

寧穗穿了細高跟。

本來季晏辭提醒過，今天晚宴需要走路，最好穿一雙好走的鞋，非不聽，還反過來怪季晏辭長太高，襯得更矮，害得不得不穿高跟鞋。

真長得矮了又不喜歡。

小叭叭的。

欠教育。

真想往里塞點什麼堵住的。

寧穗從手包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霜霜在樓上喝茶，我上去找玩。”

推推季晏辭：“你自己去忙吧。”

“行，有事給我打電話。”季晏辭攏了攏寧穗肩上的披肩，“我晚點上去接你，手機開好振，別不接電話。”

“知道了。”

季晏辭把寧穗送上電梯。

本來想送上樓。

寧穗嫌季晏辭粘人，把他給推出去了。

結果，電梯上至三樓，電梯門打開，外面站著沈柏煜和沈凌枝。

寧穗：“……”

這一場晚宴，人可真多。

沈柏煜和沈凌枝正倚在靠墻的位置說話。

寧穗本想從他們邊溜過去。

誰料，剛從電梯里出來，沈柏煜就看到了。

沈柏煜似是一愣：“穗穗？”

沈凌枝也回頭看向寧穗。

“沈大哥，沈小姐，你們好。”寧穗笑容僵，一邊打招呼一邊往外挪，“我先走咯。”

沈凌枝兩步上前，挽住寧穗的胳膊，親昵地喚了一聲：“穗穗！”

“好巧，你也在，我和我哥剛剛還說起你。”

笑臉盈盈：“當年，我們爺爺可喜歡你了，點名要你做孫媳婦，可惜沒做，不然，我現在都該你一聲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