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
陳禾正常補覺。
迷迷糊糊之間,上的被子不知道被誰給一點點扯走了。
半夢半醒間,又把被子扯過來裹子。
但接著在外的,不知道又在被誰用力拉扯著。
下意識以為是周京年在鬧。
便嘟囔了一句:“昨晚折騰到好晚,你讓我再睡會兒……”
但對方本不聽的,還一個勁兒地扯著的。
直到聽見周京年低聲呵斥的聲音:“巧克力,不許打擾你媽睡覺!”
陳禾一怔,猛然睜開眼。
一屁從床上坐起來,只見已經長大了點的巧克力,被周京年抱在懷里,不太安分地著,但又被周京年的大掌牢牢掌控住。
見陳禾醒了,周京年十分抱歉地看著:“我在外面給它安裝房子,沒想到一個不注意,讓它溜了進來。
“你繼續睡吧,我這就把它抱出去。”
說著,周京年徑直抱著巧克力出去了。
陳禾眨著眼,已然睡意全無。
剛才周京年對巧克力說什麼?
“你媽?”
什麼時候巧克力的媽了?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周京年是它爸,而又是周京年名義上的妻子。
陳禾睡不著了,便裹了厚厚的外套出了門。
周京年此刻正蹲在屋檐下,給巧克力安裝著狗屋。
狗屋好像是他在網上找了設計師專門為巧克力定制的,純實木質結構的,只需要按照拼接方式組裝在一起就好,不需要再特意焊接之類的。
雖然現在還沒完全拼裝好,但已經能看出了狗屋的大致樣子。
睡覺的地方是斜面頂的,上有各種好看的雕花、紋章等,旁邊還延出了一個四方小院,四周由木質柵欄圈起來,整給人第一眼的覺,不像是狗屋,倒像是一個迷你版的小型莊園。
巧克力此刻被周京年拴在了一旁,時不時地,里會發出“嚶嚶”的萌萌聲。
周京年一邊安裝狗屋,一邊安它:“等我把你房子裝好就帶你出去遛,你別急。”
陳禾無事可做,干脆蹲在了周京年的旁邊,看他組裝狗屋。
平常總是在辦公室里西裝革履、揮斥方遒的優雅男人,沒想到干起這種活來也游刃有余,并且還別有一番糲的男人風味。
陳禾看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是在看狗屋,還是在看周京年。
周京年一邊組裝狗屋,一邊問:“是剛才吵醒你了?”
陳禾搖了搖頭:“唔,我也睡得差不多了。”
周京年解釋:“巧克力剛才去找你,估計是想讓你遛它,一會兒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陳禾怔了怔。
第一反應是想拒絕,奈何巧克力好像聽懂了似的,直沖“嚶嚶”著,像是哀求似的。
于是,陳禾就這麼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狗屋不一會兒安裝好了,周京年掉干活的外套,隨便套了一件長款的黑羽絨服。
陳禾沒再換服,就這麼穿著家居的厚外套,和周京年一起出門遛狗了。
周家老宅是老式的江南園墅,附近住戶也都是類似風格,但因為是冬天,褪去秋天的金黃后,四周樹木大部分都是禿禿的,顯得頗有幾分的蕭條,但也有一種獨屬于江南風格的留白。
走在附近的小路上,巧克力跟撒歡了似的,這聞一聞,那尿一尿,到都要把地盤占上。
看著神如此抖擻的巧克力,陳禾不免笑了起來。
“巧克力好活潑啊,和peanut一點兒也不像。
“因為我和周星瀾撿到peanut的時候,它就已經是生病的狀態,所以它每天都沒什麼神,最大的好就是在院子里曬太,有時候一曬就是一整天。”
周京年牽著遛狗繩,道:“管家已經帶巧克力去做了全檢查,它非常健康。”
“這一看就很健康,能遇到你這麼有責任心的主人,它也很幸福。”
周京年嘗試著把手中的遛狗繩遞給陳禾:“你要不要牽一下?”
陳禾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狗繩接了過來。
雖然巧克力現在還不到兩個月,但是力氣也已經不小了。
陳禾還得用點力氣才能拉住它。
“它冷不冷啊,覺得給它買點服。”
“男孩子,氣重,不怕冷。”
“它是狗。”
“那也是男的。”
“……”
兩人一狗,就這麼走在路上,與獨屬于清晨的灰鉛霧靄融于一。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禾突然問:“和程總鬧掰,對你的影響是不是很大?”
周京年一臉無所謂的態度:“第一,我的合作對象有很多,不差一個。
“第二,我條厚,抗造。”
“噗嗤。”陳禾忍不住笑了,“所以,這對你來說,其實也是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對嗎?”
“你想表達什麼?”
陳禾雖是在笑,可眼底又浮現了些許的難過:“總覺自己好像拖累了你……”
周京年嘆了一聲,忍不住抬手使勁了本就沒梳頭的秀發。
出口的語氣頗有幾分的恨鐵不鋼:“要我說多遍,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妻子,在我心中,你都是周家人。
“有我周京年在,我能讓周家人在外委屈嗎?
“不僅僅是你,還包括周星瀾他們。
“你別看我看周星瀾哪哪不順眼,他要是在外了別人欺負,我照樣會給他撐腰。”
這麼一說,陳禾的心中好了不。
忍不住咧笑了,發自真心的慨:“周大哥,周家有你在,真好!
“覺你就是我們大家的定海神針。
“只要你在,我覺天塌下來都不用怕!”
周京年:“……”雖然這樣的形容,顯得他年紀很大。
但只要能讓陳禾依上他,他也無所謂了。
他笑容頗有幾分的藉,手攬住了陳禾的腰:“所以,以后在外面了委屈,盡管回來向周大哥告狀。
“有周大哥在,誰也別想讓你委屈!”
陳禾翹著角,重重點頭:“嗯!”
“叮。”
手機有消息進來。
陳禾隨手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
【你以為你會笑到最后嗎?周一下午一點來希頓酒店,我會讓你看一些有趣的東西。】
陳禾角的笑意淡了下來。
來自人的第六告訴,給發消息的人是程雅薇。
雖然不知道程雅薇在搞什麼鬼,但已經不想再搭理了。
周京年問:“誰給你發的消息?”
陳禾閉了手機揣兜里,微笑:“垃圾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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