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雙手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嗎?我以為你能忍很久。”
宮硯執眸微閃:“在你眼里,我是這種人?”
郁昭昭:“誰讓你在我面前裝了這麼久。”
“忍?”
宮硯執笑了起來。
他的目落在脖頸間:“我要真忍得住,現在在你面前的人就不會是我了。”
他著脖頸間的紅痕:“你倒是不客氣,尚盛霖都不敢你吧?”
郁昭昭聽出他的語氣有些怪氣,拍開他的手:“吃醋了?”
宮硯執:“是啊,吃醋了。”
他握的手,俯湊近,鼻尖抵著的鼻尖:“所以我得討回來。”
郁昭昭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目灼熱,似乎要將燙傷。
“你點什麼了?真難聞。”
怔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宮硯執是在說香爐里的艾草。
“艾草。”
他直起,皺眉:“點這個做什麼?”
郁昭昭走到桌前,拿起香爐里的艾草包:“最近晚上睡不著,只能靠艾草包勉強眠。”
背對著宮硯執,走到香爐前把熏香滅了。
男人卻只捕捉到了最后一句:“是嗎?你很喜歡艾草?”
郁昭昭:“很安神啊,你不喜歡嗎?”
宮硯執的聲音帶著笑意:“我不喜歡,但你確實應該喜歡。”
郁昭昭轉過來,才突然反應過來宮硯執的意思,雙頰紅!
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宮硯執!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宮硯執緩緩走向,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將圈在懷里。
郁昭昭下意識地后退,卻撞到了后的桌子。
惱怒地想推開他。
手到他的口時,宮硯執悶哼一聲。
郁昭昭愣住,垂眸看向他的口。
那里有一傷口?
宮硯執握住的手,將的手放在他的口上。
郁昭昭指尖下的很怪,不平。
好像有……合的痕跡。
郁昭昭的瞳孔猛地一。
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宮硯執。
那天晚上,他們做的時候關了燈。
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沒看到他上的傷。
“你把服了。”
宮硯執沒。
郁昭昭紅著臉,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宮硯執就這麼看著的作。
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襯衫,出他壯的膛。
視線落在他口的那道傷口上。
那是一道很深的疤痕。
傷口已經被合,但依舊能看得出來,當時傷得很重。
郁昭昭手指輕輕上那道傷疤,低聲問:“是……墜機的時候傷的嗎?”
宮硯執沉默不語,只是握的手。
郁昭昭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在震驚的神下,宮硯執握住的手,狠狠向那道傷口。
郁昭昭整個人都傻了,指尖傳來一意。
鮮順著那道傷口,緩緩滲出。
臉煞白,指尖抖著:“你———”
宮硯執握的手,聲音沉冷:“明白了嗎?”
“我的未婚妻……”
郁昭昭瞳孔猛地收,不控制地抖著。
到一窒息,聲音抖著:“你故意開傷口……你是瘋子嗎……!”
宮硯執握住的手,鮮順著指落。
郁昭昭拼命想掙他,聲音抖:“你有病嗎?好不容易才愈合!”
“郁昭昭,只有讓我疼,才能讓我忍下想跟你同歸于盡的沖!”
他突然湊近,瓣幾乎要到的:“只有痛苦,才能讓我暫時清醒。”
郁昭昭的眼淚終于順著臉頰落,滴落在他鮮紅的跡上。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上天讓我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就是為了遇見你,救贖你。”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跟尚盛霖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想弄死你?”
“撕碎你的臉,挖掉你的眼睛,把你囚起來,讓你永遠只能看著我!”
他越說越激,手指逐漸用力。
“我知道我瘋了,可我就是忍不住,我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郁昭昭,求你……”
“別離開我,好嗎?”
他的手指漸漸放松,著臉頰上的淚痕。
郁昭昭抖著,手捂住自己的臉。
淚水從指間溢出。
宮硯執卻笑了。
他的手指輕輕勾住的手指,放在邊親吻:“哭什麼?”
“宮硯執……”郁昭昭哽咽著:“你讓我怎麼離開?”
手環住他的脖子,埋進他的頸窩。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宮硯執手抱住,將頭埋在的脖頸。
抑已久的緒在這一刻終于得到釋放。
他貪婪地汲取著上的氣息。
他太想了。
每一個日日夜夜,他都在思念著。
郁昭昭的眼淚打了他的領。
宮硯執心中一,抬起的臉。
“告訴我,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郁昭昭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眼底滿是,臉蒼白,也很淡。
那雙平日深邃漆黑的眼眸,此刻卻泛著紅。
“我先給你止。”
手將男人按在椅子上,掏出隨攜帶的藥箱給他理傷口。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郁昭昭能做到簡單理包扎。
宮硯執全程沒有吭一聲,只是靜靜地看著。
郁昭昭的注意力全在他剛剛說的話上,理傷口時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當宮硯執突然開口時,郁昭昭嚇了一跳。
“郁昭昭。”
郁昭昭手抖了一下:“嗯?”
宮硯執:“你知道那些事的時候,有怪過我嗎?”
郁昭昭知道,他問的是重生的事。
確實怪他。
怪他獨自承痛苦,怪他為了沒有自我。
但……
搖了搖頭:“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宮硯執:“可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為付出,習慣了一個人承,習慣了將所有的意都給。
習慣自己承擔一切,只為換一世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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