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說的安盡歡啞口無言。
這麽多年來的事一直都是景堯在幫,真想追溯,可能要追溯到八歲那年。
沒忍住笑了一下,“你竟然還這樣開我玩笑。”
“是你自己說的麻煩我。”一個蘋果切完,他在上麵一一紮上牙簽遞給安盡歡,“把它吃完。”
安盡歡長這麽大,最不吃的水果就是蘋果,剛剛看他切的時候就想反抗,現在他竟然要自己全部吃完?
心虛著搖搖頭,“不想吃。”
“不行。”
“我不吃蘋果……”
“那也要吃。”景堯認真的看著,“吃蘋果對你傷口恢複有好。”
安盡歡還是搖搖頭,“我不想吃。”
“聽話。”景堯拉出另一隻手,將蘋果放在手心裏,“吃完我可以你出去轉一轉。”
安盡歡無奈,隻好手從上麵一個一個的放在裏慢慢嚼著。
雖然蘋果很甜,還是覺得味同嚼蠟。
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麽孽,要上那個劫匪,要不然現在是不是正在學校跟同學好好上課,放學之後去廣場喂鴿子,然後再跟大家一起吃BBQ。
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分散注意力,問景堯,“你在國要住多久?”
“怎麽?想讓我在這多陪你?”他隨口開著玩笑。
安盡歡有些不好意思,“這倒不是,我隻是隨口問問。”
“不確定,可能會過幾天就走,也可能會多待一陣子,還沒考慮好。”
“怎麽還不確定呢?”
景堯輕輕搖頭,“國很多事暫時無法放下,不過我會盡量多留幾天。”
雖然他很想生活在這裏,陪伴著安盡歡度過這段時期。
安盡歡點點頭,“你們這種有家背景的,總要顧慮很多。”
聽這樣說,景堯笑出聲,“你這說辭都是跟誰學的?”
“電視上。”
……
安家。
自從兒被綁架之後,夢豔清一直心神不定,經常睡著睡著就驚醒。
此刻安向宏和坐在沙發上,聽講著那天見到秦晉寒後發生的事,臉黑的嚇人。
夢豔清不停的嘮叨著,“現在兒被他關了這麽久,我每天想的都是,秦晉寒真是冷,竟然連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
安向宏斜眼看著,冷哼一聲,“當初我說勸你別去找他你不聽,由著你的子追到了這邊,結果怎麽樣?”
想到這裏他就生氣。
自己接連幾天忙著國事務,這剛一麵,就聽到了這樣荒唐的消息。
“下次再做什麽事能不能問問我,我覺得可行了你再去做,現在好了,人沒救出來,倒是又得罪了他一次!”
“你說這是什麽話?”夢豔清眼裏不滿,“我想救兒難道有錯?我看你是真的不在乎桐桐的死活,你在意的就是那個安盡歡是不是?”
安向宏眉頭皺,“你怎麽又提到了這個?我跟你解釋過多次你還在提?”
“當初要不是你跟那個人生下,桐桐也不會被這樣對待!”
“你!”安向宏氣結,“安桐自己做那種事不說,還不藏好馬腳,有今天這個下場都是自己作的!”
聽見他這樣說,夢豔清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你這是什麽意思?”
安向宏將臉轉向一邊,沒有說話。
他承認,自己當初也是抱了想攀上秦家的想法,但他一直認為凡是應該慢慢來,不能太過急功近利。
現在走到今天這步,他們連回頭路都沒有!
歎了一口氣,聲音盡量平和,“我們在這裏吵架沒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桐桐就出來。”
“好啊,那你跟我一起去秦家,一次兩次要不出來,我不相信每天去問,他就能一直不放人!”
聽到夢豔清這樣說,安向宏將手裏的水杯“砰”的放到茶幾上。
這個人平時明的,怎麽一到安桐的事就這樣衝!
“你竟然還想去鬧事?上次秦晉寒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聽不出來?他那是在警告我們,再有下次就真的要對桐桐下手了!”
這一點其實夢豔清也明白,但現在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問安向宏,“那你告訴我,現在我們對桐桐的況一無所知,要去哪裏找?”
說到這個問題,安向宏也沉默。
國那麽大的地方,秦晉寒把隨便藏在哪自己都找不到。
何況現在也無法確定他是把安桐藏在國,可能送到了別的國家也說不定。
煩躁的歎了口氣,心裏盤算著該怎麽下手。
按照安向宏平時的行事手段,想找人都會先在對方上安上跟蹤,或者去調他的通訊記錄,從他最親近的人著手調查。
但現在的對手是秦晉寒,不是別人!
自己在國沒有多勢力,但他可不一樣,國的集團對他來說要比在國還要強大。
別說在他上安跟蹤,就是在他家附近裝上監控都會輕易的被他發現。
平日裏看他沒有那麽謹慎,但邊跟著的保鏢一個比一個厲害,僅僅六個人就將帶去的20多人解決掉,這是多可怕的實力?
想到這裏他又歎了口氣。
自己的人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他。
夢豔清著急的問,“想沒想到辦法?”
安桐在秦晉寒手裏一天,就一天不能安生。
安向宏煩躁的搖搖頭,“這件事你先別急,秦晉寒現在還沒有要理的意思,你先再等一等。”
不救則已,如果要救就一定要功!
………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不知道是秦晉寒太過生氣還是太忙了,竟然從他走後一直沒來找自己。
安盡歡覺得世界清靜多了。
中午和景堯吃過飯之後,兩人去了距離醫院最近的公園。
從春天馬上過度到夏天的日子,最適合出門步行,原本安盡歡提議去爬山,結果這個想法剛說出口就被否決。
畢竟的手臂沒有完全好起來,景堯著實不敢冒什麽風險。
說是春天,其實跟國的夏天已經沒有什麽差別,早在一個月前人們都已經穿上半袖和單,現在的天氣已經有很多孩子穿上了短。
一路上走走停停,空氣好的不像話,很多流浪歌手在路邊調試著自己的樂,試探著唱著或悉或陌生的歌謠。
安盡歡拉著景堯停留,其中一個留著短發的孩子著一口煙嗓,緩緩開口。